“你想得倒美!”乔景铉气呼呼的一个箭步赶了过来,对她怒目而视:“柳明媚,你惹了我就想这样跑开,可能吗?”
“请问我什么时候惹了你,乔世子?”明媚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你自己闯到云州城来,我给你解毒,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怎么倒成了我惹了你?”
“你还不承认!”乔景铉气呼呼的望着明媚,她的小嘴正一开一合的说着话,就如那春日里的花朵,里边肯定有甜丝丝的花蜜,真想一把将她搂住,狠狠的封住那张嘴,吮吸着里边的琼浆玉液。
“你没有招惹我,那为什么我总是会想起你?你每日里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心思不宁,到了轮休的时候便跑去了云州!”乔景铉终于下定决心不要脸皮,他盯着明媚,有些横蛮不讲理的说:“这全是因着你招惹了我,所以你必须要好好赔偿我才对!”
“乔景铉,你!”明媚顾不上再装什么假客气,连“乔世子”都懒得喊,直接怒喝出他的名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得了相思病是他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哈,原来要这样你才会喊我的名字!”乔景铉心情忽然间愉悦了起来,他的怒气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媚儿,我可是在说心里话,你别不相信我。”
明媚伸手敲了瞧脑袋,这乔景铉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凭他的家世和人才,应该有不知道多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为什么他就偏偏缠上了她?想想英王府的门第也知道,那将会是一只比柳府更大的金丝笼子,难道她拼命努力以后,还是会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乔世子,感谢你的一片真心,可明媚自知身份地位才情容貌都配不上你,更不配做英王府未来的世子妃,乔世子又何必苦苦纠缠?”明媚摇了摇头,这乔景铉莫非是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情便要做到底?
“柳明媚,你是不是看上了龚家的少爷?”忽然间乔景铉脸色变得十分奇怪,直扑扑的冲到了她面前来:“我瞧着那龚亦良对你,可是一片深情,不仅拿了玉佩送给你,还不顾自身安危为你去阻拦那几个人的追杀。”他很想伸出手来将明媚的胳膊抓住,一通乱摇将龚亦良的身影从她心里抖出去,可他还是不敢这般造次,只是瞪着眼睛望向明媚,气鼓鼓的发问:“你被他感动了,是不是?”
这人实在理解能力太差,明媚望了乔景铉一眼,转身便往回走,乔景铉有几分着急,跟了过来一把便将她拉住:“柳明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不想与一头猪浪费时间。”明媚挣扎了下:“快放手!”
顷刻间,她落入了乔景铉宽阔的怀抱里,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骂我是一头猪?”
“是!”明媚抬眼望着乔景铉,没有一丝畏惧:“哪有说话要跑到这里来说的?这里太阳毒辣,晒得人都要发晕,快些将我送回去。”
乔景铉听了这话一时也慌了神,望着明媚额头上汗蒸蒸的一片,细密的汗珠子映着日头影子不住发亮,心中忽然也懊悔自己的唐突,他将手松开,很歉意的望着明媚道:“是我考虑不周,咱们这就回去,今晚我找个好地方再与你细细说这件事情。”
明媚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望着面前的乔景铉,蓦然觉得他实在傻得可爱。乔景铉将踏雪招呼了过来,小心翼翼将明媚扶上马,自己再翻身上来,两人共骑着一匹马奔回了凉亭那边。
龚亦良已经醒了过来,他的伤势并不很严重,恐怕是那灰衣人见他一片真情,下手的时候比较轻,只是他的头撞到地上,额角磕破,流出血来。
玉梨见着乔景铉带着明媚回来,心里头高兴,欢快的迎了上去:“姑娘,你可算回来了,那龚三公子已经醒了。”
明媚下马走到龚亦良面前,望着他额角处的血迹,皱了皱眉头:“三公子,你须得包扎下,咱们快回居士寮房那边去。”
“我与你们一道回去不太好。”龚亦良吃力的说出了一句话,方才眼睁睁的瞧着明媚与乔景铉共乘一匹坐骑回来,他的心犹如掉入了冰窟窿一般,有一种彻底的绝望,那灰衣人说的没错,她心中根本没有他,所以才会找那些借口拒绝。抖着手摸到胸口那处,那里有一块玉佩,圆圆的一块在那里,仿佛在心头烙下了一个悲伤的印记。
“可是我们也不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龚亦良急需止血,药箱放在寮房里边没有带出来,总要把龚亦良扶了回去才是。
“是啊,三公子,我扶你回去。”玉梨走上前一步,弯下腰去想扶了龚亦良起来,谁知龚亦良十分倔强,坐在那里一双手抠着地面,灰尘扑扑的飞上了他的手指:“若是我这般与你们回去,旁人肯定会有别的想法,对柳二小姐名声不好。你们别管我,先回去告诉我的四妹妹,让她派人来接我。”
明媚叹了一口气:“三公子,你额头上在流血,实在拖延不得时间了。”虽然说伤口不深,可也总得及时治理,哪能这般听之任之。
龚亦良紧紧的闭着嘴,一双眼睛盯住自己的双手不放,他何尝不愿意走在明媚身边,能呼吸着她吐出来的气息,能听见她细碎的脚步,那都是一种幸福。
可是他也深深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若是他真由着她的丫鬟扶了回去,背后还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说着流言蜚语,说他倒也就罢了,可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