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人为什么要对浅小姐……”
意乱情迷时,她却还极力的保持着一分理智,断断续续的发问。
用尽力气的撩拨着身上之人。
这些疑问,白纾芸早就想问了。
只是。
那个时候的夙仙仙太过桀骜如魔,她生怕刺痛了他。
每每想到,迟疑许久还是按捺了下去。
可如今。
都已经来到这一片神秘空间了。
这或许,是解开这男人心魔的唯一机会。
“哼……”
听到她的话,某个冷清淡漠的玉美人,蹙起了好看的修眉。
轻哼了一声。
并没有回答。
白纾芸不死心啊。
她都这么豁出去了。
这个傲娇的仙仙,怎么就不能心软一下呢?
白纾芸一贯是个不服输的主儿。
他越是不肯说,她越卯足劲儿想要得到答案。
迷离的黑眸闪过一抹狡黠妖媚的狠光。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彻底的豁出去了。
夙天胤瞧着她咬着下唇,分明羞涩无措,偏偏还强装着大胆的主动撩拨。
原本冷清幽暗的妙目,慢慢的迷了起来。
有种危险却又勾人的味道。
“本尊曾问过圣姑。她说那人对她仅是为了血脉纯粹,之后渐渐生了几分别的心思。结果,却求而不得。”
直到白纾芸快要失去意识,才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句极低的话语。
白纾芸正处于冰火两重天呢。
冷不丁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她不由的睁大了黑眸。
求而不得?
那是因爱生恨么?
难不成,当初的夙凌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堂妹?
“那人何其狂妄的性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哪里容许有人违逆他?”
就在这时。
气息渐渐平稳的夙天胤,却又淡柔的道了一句话。
他精致的妙目,慢慢的阖上了。
周身只余了一缕冰冷淡漠,似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之后,便发生了那件事。”
他说的很慢很慢,伸手将白纾芸的纤腰抱在怀中。
“那年,我亲眼看到他升起了灭日之辉,无尽火光笼罩在玉仙峰的小筑。将她存在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她背对着他,始终没有能看到他的脸。
真的是夙凌亲手布置的?
白纾芸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沉重。不管怎么看,夙凌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当年对胤做的那些事,还有在夙家的一些传闻。
他更像是一个唯我独尊的魔神。
白纾芸不由的伸手,轻轻扣住了覆在腰肢上的玉骨手。
这仙儿的声音那么轻。
轻的就像是耳语。
但白纾芸却感受到了,一缕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
连丁点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只剩下了毫无温度的冰冷陈述。
“仙仙,从今以后,你都有我。”
白纾芸怔了片刻,只觉得胸口堆积着一股浓烈的钝痛和心疼。
她慢慢的说着。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她的千言万语。
夙天胤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抱着她。
颀长的身体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
似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场熊熊烈火,那一片横尸遍地,葬送了数百条性命的那一晚。
“嗯。”
他阖上的妙目,缓缓地睁开了些。
那一夜发生的事,曾将他困住那么那么多年。
只是,如今再想起。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似慢慢的消减了些。
“仙仙……”
白纾芸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了许久。
忍不住转过身子,雪白嫩滑的肌肤,紧紧地贴上了他。
这些年来,这男人每晚入睡的姿势都精致而优雅,偏偏带着一股毫无人气的僵硬。
唯有她在的时候,睡着之后才会自发自动的搂住她的腰。
那精致清美的侧脸,经常会埋在她的脖颈处。
只有那个时候。
才会流露出那么一丝近乎稚气的柔软。
白纾芸想着那些,忍不住仰起小脸,轻吻上了他的薄唇。
却不带半点的暧昧,只是心疼的温存。
然而,这个吻还没有持续几秒。
白纾芸忽而觉得后背一凉,也不知道碰触到了什么东西。
有种近乎冰冷的刺痛感。
什么鬼……东西?
这突然的诡异感觉,让白纾芸大吃一惊。
在这张新床上,两人翻云覆雨了好一阵,从未碰过什么突起的异物。
这突兀的入骨冰凉,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床底下有什么奇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