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没有什么可看的,边疆和内陆不同,在这里一应事宜都是由武将说了算。文官更多的作用是充当幕僚的角色以及协助军中调配。
其中一人引起了李振江的注意,这人长的虎背熊腰,看模样要比陈乾还要壮实。他穿着的盔甲明显与众不同,想来应该是幽州城另外一位上将军。
“这位将军是?”李振江故作疑惑的问道。
“末将冯东,乃是幽州城上将军之一。”冯东抱拳道。
李振江笑着道:“原来是冯将军,久仰久仰,冯将军的威名远播,即使本王在京城也是如雷贯耳啊!”
冯东闻言一喜,心想,“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这王爷也没打算把火烧在我身上。不过也是,我可是现在幽州城两个上将军之一,掌握着幽州城的一半兵力,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我的。要不然,等到蛮族入侵,哼哼。”
他觉得李振江是讨好他,是怕了。
“王爷谬赞了,末将不过是打退了蛮族几次入侵罢了。”
陈乾在心中冷笑,你那叫打退了蛮族的入侵,不如说是你与曲家狼狈为奸,和蛮族演的一出好戏!
他可不认为李振江恭维冯东的目的是为了拉拢,一个能在千人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地方上的一个守将。
果然,李振江原本和煦的面容突然一变,厉喝道:“冯东,你可知罪!”
冯东瞪大了眼睛,道:“末将不知王爷在说什么,末将何罪之有?”
“何罪?”李振江一声冷笑,“你与曲家狼狈为奸,暗通蛮族残害我大楚子民,此乃叛国之罪,当诛九族!”
冯东下意识的向站在他身边的陈乾看去,能知道他与曲家勾结的人唯有身边这位多年来的同僚了。
他没想错,这些消息确实是陈乾在李振江养伤期间泄露出去,经过有心人传递到李振江耳朵里的。
冯东面色通红,情绪异常激动的说道:“王爷莫要听信流言蜚语,我冯东这一生征战,为我大楚不知道流了多少汗,多少血,甚至有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王爷怎能平白无故的冤枉我,这是让我们这些驻守边疆的战士寒心啊!”
随着冯东的话语落下,周围的士兵都露出愤慨之色,认为这个京城来的王爷不理解他们的苦衷,还冤枉他们。
李振江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那这个从曲家搜集到的密信你怎么解释?”李振江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冯东看见那张纸的时候,心就是咯噔一下。
曲家完蛋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跳出来不余遗力打压的人,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销毁他与曲家来往的证据。
可是,他将曲家上下几百口人灭口,更是派人去追杀分散在大楚各地的曲家亲戚,可是最终也没能找到那封他们最开始签订的协议,也是相互之间以防万一的把柄。
结果,今天却出现在李振江手中。
他目光闪烁着,将头尽量的放低,说道:“王爷身在京城也应该知道,有许多人都能模仿一个人的字迹,末将觉得是有人想要陷害末将,才找人仿造了一份我与曲家勾结的契约。”
他这话意有所指。
然而李振江岂会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陈乾当初变相的向他泄露消息,他也是没有全信,如今只不过是随便拿出来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冯东竟然不打自招了。
“你怎么知道本王手中所拿的就是你与曲家的契约?本王可从未说手中所拿的东西是什么。”李振江冷笑道。
冯东脸色巨变,他没想到自己说露嘴了。其实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只不过是一种猜测,结果他情急之下没有考虑那么多,被人一诈就给诈了出来。
如果真的有证据表明他与曲家有勾结,那可是灭门的大罪,朝廷的禁卫军早就赶到,将他冯家满门抄斩了,哪里还容他活到现在!
“本王手中拿着的不过是一首诗词罢了。”李振江扬了扬手中的纸张继续道:“本王一开始听见关于冯将军的消息还以为是有谁想陷害冯将军,结果冯将军如此诚实,本王还没深究,将军就全都说了出来。”
冯东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脑中在急速思索着要如何做。
李振江可不容他反应,这幽州城早已经被三大家族渗透的千穿百孔,虽然走了一个曲家,但是这非但没能削弱家族势力,反而使得家族势力更加的根深蒂固。
“来人,将冯东给本王拿下,革去冯东上将军之职,押往天牢等待候审,同时立即将冯家封锁住,在没有定论之前不准一人踏出家门半步!”李振江吩咐道。
陈乾示意,立即有人开始行动起来。属于冯家那一派系的官员和士兵都慌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看谁敢!”冯东突然一声暴喝,“谁要是敢动我冯家一根汗毛,我定要灭他满门!”
“冯东,你想造反不成!”陈乾厉喝道。
冯东悲愤的说道:“陈将军,不是本将想要造反,而是有人逼着本将,不给我冯家生路啊!”
“你!”陈乾伸手指着冯东,“来人!还不快快将这叛贼拿下!”
“我看谁敢!兄弟们,有人要致我们将军于死地,断我们财路,我们该当如何?”有人在煽风点火。
那些属于冯家派系的士兵原本很迷茫和慌乱,现在听人一说,下意识的纷纷拔出兵器与陈家的势力对峙起来。
李振江眼见如此,目光冰冷的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