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究竟该不该坏。怎么坏?一尘不染的少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既没有成功的经验,也没有名师传授。楚睿想做个好男人,偶尔,也想坏,只是有“怕”拘。清晨起来。校园静悄悄。他从吴老师房后走过,忽生一个坏念头,只穿“小布点”的她,混身光溜溜的,撬开门,钻进她被窝,给她来个恶作剧。自己不由嗤笑,不行,不妥,如果吆喝起来。“耍流氓!”可就麻大烦了。鬼使神差,他当真绕到她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坏啦。虚掩着,房内还有动静。楚睿一伸舌头,弓着背溜墙根,逃走。“谁啊,请进!”房里传出她的声音。蹭蹭蹭,他疾跑逃得远远的,不敢吭一声。当然,推她的门,是担心昨晚自己离开后。她忘记关门。听到她说话,他本想光明正大地进门。打声招呼,问候早安。又觉没必要,不得已才落荒而逃。
“当当”,上课铃声敲响。李淑春踩着铃声进入教室,面无表情地就座,面对坐视的楚睿,没有一点反应,哪怕是点点头,微笑一下。楚睿垂下眼皮,双手摸面,一副悠闲神态。内心独白,她为何这副表情,难道女人有第六感觉,觉察了昨晚自己的秘密?不会,别自己吓唬自己,她没有这么神i脆,找机会,如实向她表白,和吴老师没有实质上的越轨,在那种情况下,我临情不乱,守童子身如玉。苍天可鉴,我对你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爱的心永不变色。可否,赢得她慧识珠,对自己刮目相看,芳心为自己开放,结出理想之果。
“起立!”班长发口令,同学们站起来。不知道何时,楚睿手扯着前排李淑春的长发辫子,她猛然起身,“啊”了一声。唰的,师生们的眼光聚了过来。“对不起!绝不是故意的!”楚睿松手,站起身道歉,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扯她辫子,荒唐之举,显眼又丢人。
语文申老师,一脸严肃,“上课!”课堂里的嘘声才平息下来。就座后,李淑春回头怒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哼!”了一声。
有了顾忌,楚睿的行动,就思前想后,不找吴老师吧,心儿蠢蠢欲动,独自三天两头去她宿舍,又怕引起非议,特别是担心李淑春误解,与自己彻底断绝来往。没办法的办法,他约好友岳毅力一起去拜访。去了几次,她冷冷淡淡,或是一个人弹钢琴,把他们晾在一旁。从她眼神里,楚睿读懂了意思,嫌他多此一举,干嘛不一个人来。
岳毅力何等聪明,知趣地退避三舍,私下对楚睿说:“我看出来了,她不喜欢我去,妨碍你们的好事。”男女间的事,这家伙嗅觉特灵,仿佛鼻子一闻,就知道啥回事似的。楚睿反驳,“以龌龊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玩意!”岳毅力笑脸狡黠,“心虚的表现。你的魂已经被她勾去了,打着学音乐的幌子,行苟且之为是真。我去算什么,只是一枚掩人耳目的棋子。”他不听楚睿“身正不怕影子歪”的狡辩,奉劝,“忠言逆耳利于行。醒醒吧,你们已经陷于了师生恋的泥潭。”
岳毅力是个才子,书法,古诗词,说拉弹唱,都有较高的底蕴。女人,很容易被他吸引。吴老师的举动,楚睿有些意外。不过,挫挫这小子的锐气,正合他意,今后别再丑显摆,什么,“女人缘,讨女人喜欢,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脸。
楚睿记忆犹新,一次,晚上赶路,岳毅力刚学会骑自行车,夜黑看不清,骑快车刹不住,“咣当”一声,撞在路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上,车倒人摔,跌在路旁的深沟下,头碰石块,鲜血咕咕流。楚睿给他包一下,立马带他去公社医院救治。
深夜,医院值班的是个女大夫,“流这么多血,块到急诊室,我来处理一下!”告诉他们,医生睡了,她是实习护士,只有她一个人。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后,她说:“值班室休息一会,观察一下再说。”
破头缠着绷带,流血流得脸发黄,岳毅力像个瘟鸡似得。可是,楚睿上了趟卫生间,回来一看,岳毅力和女护士有说有笑,精神头十足,“江姐,你这身装束,特显体型,明星范。”白衣天使脱了白大褂,高而匀称的身段,蝴蝶花结点缀披肩的秀发,双眼皮,长睫毛,笑眼晶晶传神。她转体扭动,阿娜多姿,咯咯的笑声,极富磁韵美,“你挺有审美眼光,这身衣服,我最称心如意。”
他们居然姐弟相称,眉来眼去,说话很是投缘,一副相见恨晚神态。楚睿在一旁几乎插不上嘴,索性趴在桌子上装睡。几个小时过去,他们东拉西扯,没完没了。她透露,家住县城,父亲是卫生局长,来乡下医院实习一段时间,再回县医院工作。瞧瞧,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秀,漂亮出众,竟然被一个乡下臭小子弄得神魂颠倒,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和高傲,打诨骂俏到天亮。
一见如故,岳毅力成了她的蓝颜知己。从此后,瞅空,他就往公社医院跑。江秀乐不思蜀,返城的事是一拖再拖,呆在乡下一年多。楚睿讥趣,“你这个情种,和她怎么鬼混,如实招来!”他一脸坏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