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雅茹笑脸相迎。很客气地说:“别急,你先坐下喝口水。”她热情让座,递茶杯。随意地向袁怡询问了一些知青队情况。自然转入正题,说:“这此招工。考虑到你家庭的实际,优先安排你回城。招工表,随后发给你,我已经和有关领导打了招呼。你放心,这事楚伊负责,不会有别的意外。”
袁怡非常高兴,连忙说:“谢谢姐,我感激不尽。终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卞雅茹谦逊地说:“我们是好姐妹,姐应该帮你。同样,姐有什么事,你也会帮的,是不是?”
袁怡说:“必须的c只要需要,我会竭尽全力。”
卞雅茹向袁怡透露打算和许东结婚,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了解了解许东的情况,毕竟她和他相处的时间长,知根知底一些。并拿出了《结婚申请报告》。
晴天一声雷。袁怡震惊非常,心里翻江倒海,一边和自己缠绵。另一边与卞雅茹谈婚论嫁,且半个字不露,让她感到是莫大的耻辱。居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阿伊无疑就是一个欺骗自己感情的伪君子。
卞雅茹给她倒了一杯水,火上浇油,“结婚申请,县里已经批复。他高兴地催我马上登记领证,筹办婚礼。”
铁定的事实,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挽回。绝望,羞辱。悲伤,心如刀割。袁怡强忍心疼的眼泪,对卞雅茹说:“姐,楚伊是个伪君子。你和他结婚,太草率了,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不值。”
听袁怡这么说,卞雅茹心里暗喜,“奥,原来他是伪君子,我还真没出来。姐听你的忠告,结婚的事,我必须慎重考察。”她突然话头一转,“难道他对你?别怕,有什么委屈告诉姐,姐给你做主。”
听卞雅茹这么说,袁怡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哽咽:“他脚踩两只船。”她一五一十地细说了和阿伊相好的经过。最后说:“幸亏没失去贞洁,不然,我没脸活下去。”
陷得不深,回城又有很大的希望,告别卞雅茹,袁怡默默地回了知青大院,没有找阿伊。这天上午,阿伊吃过早饭,就去了知青大队,不知道袁怡来公社的事。
糊涂事,糊涂了。袁怡心灰意冷,阿伊忙于工作,腾不出时间回村。出于避嫌考虑,他全面负责招工事宜,不便回知青点。有薛书记和崔大明来回跑着,推荐、评议和名单敲定,阿伊把意图渗透给他们,也比较放心。直到招工工作接近尾声,准备召开回城人员欢送会的前一天,阿伊才回到了石泉知青队。拒,袁怡榜上有名,期间费了不少周折,有知青攀比,有人背后做手脚,有的领导拿她藏阅违*说事,阿伊从中做了大量的协调周旋工作,再加上有卞雅茹撑腰,她才得以入围。可是,袁怡见到他,态度生冷,如同仇人相见,眼里含着敌意。阿伊想,可能谁惹她了,就没往心里拾。
晚上的欢送宴席,阿伊声称胃痛吃中药,以茶代酒,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应付诚,他滴酒未沾。趁着大队干部和知青们碰杯互敬酒,阿伊走到高德奎、吕小艺和袁怡座边,说:“祝贺你们三个,终于修成正果!”
夼子村知青点,这次三个招工名额,落到了他们仨头上。高德奎和吕小艺举起酒杯,兴奋地说:“谢谢楚队长,我们敬您!”袁怡一言不发地喝干了酒杯。阿伊戳了戳她的身,示意让她晚间到他宿舍去。她又倒满一杯酒,却置阿伊而不顾,走去敬大队干部酒。
事先有约,散席后,阿伊在宿舍里等袁怡。一等不来,二等不见踪影。接近十二点,袁怡仍未赴约。阿伊关灯,上了床,和衣而睡,两只眼睛瞅着屋顶,胡思乱想起来。可喜可贺,袁怡终于如愿以偿,即将回到父母身旁。且忧且虑,恋人各据一方,飞鸟恋旧林,还是遇难各自飞?有惑有烦,人一走茶就凉,热恋和结婚是两码事,距离产生美,两人的感情究竟能保持多久?就此别过,彻底断绝关系,还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伊,你给我起来!”袁怡站在床头,掀开被子,用力拉阿伊。
“是你,几点了?”阿伊坐起身,揉着眼睛说。他不知何时睡着了,被袁怡叫醒,觉得晕乎乎的。
夜里不开灯,屋内漆黑一团,看不清脸色,只闻说话声,气息声。袁怡坐下,和阿伊对话。
“我本来不想见你,但睡不着,也忍受不了,就来了。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实话,你和卞雅茹到底是咋回事?”
“啥事都没有!只是她一厢情愿,不经我的同意,背着我,向县里递交了一份结婚申请报告。我坚决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就这么简单?我听说你们正忙着登记取证,筹办婚礼。”
“胡说八道,你是听谁说的?”
“是卞雅茹亲口告诉我的。”
“一面之词,你就信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为什么不问问我?”
“这么长时间你销声匿迹,早把我给忘了,怎么见?”
“狡辩!我没时间回来,再说为你的事避嫌,也不好回来。你有的是时间,也有机会,为何不去找我?这么大的事,憋在心里,一个人扛,折磨你自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袁怡满腹委屈倾巢而出,眼泪簌簌流淌,抱着阿伊啼哭起来。阿伊抚摸安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