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欧阳教官,你快想个好办法。”修丽丽急得团团转。
“教官,日军离树林只有一千多米啦。”哨兵前来报告。
“继续监视!”欧阳丹命令。
“是!”哨兵跑着离开。
“敌人是盲目搜山,并没有发现我们。情势危急,唯一的办法是,赌一把,我们隐身保持沉默。躲过敌人的视线正好,即是被日兵发现了,再予以反击也来得及。”欧阳丹把小林菊、薛岚、汪小敏和张露招呼到身边,说出了自己的对策。
“好,赌一把!”四个人都表示赞同。
欧阳丹示意身旁的四个人,发出了号令:“各自分头行动,大家迅速伪装起来,趴在草丛里,一动也别动。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弄出动静,不准开枪。”
“是!”大家闻声散开,加紧制作草帽和草衣,深藏于杂草从中,隐蔽起来。
“哇哩哇啦”,一队日寇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枪,搜进了草树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开始拉网细查。
“哗啦啦”,深沟坡上,一个日兵解开了裤腰带,朝着沟下撒尿,细细的水线呈弧形落下,白皙的屁股抖动。
热乎乎的尿水浇头淌下,修丽丽哭丧着脸,刚欲抬起手摸去,又竭力忍住,任凭骚尿劈头盖脸,流过了嘴唇。她暗骂,“算你这个畜生撞大运!不然,一刀阁下二哥头,让你断子绝孙!”
一个鬼子的军鞋践踏,狠实实地踩下,踏着聂芸芸的头顶过去。头皮破损,钻心透骨地痛。聂芸芸紧咬牙关,硬是没出声,挨了一匈,躲过了一大劫。
一阵风吹来,高坡上的荆棘摇动。“什么的干活!”两个日兵如临大敌,枪口对准可疑处。“啪!”一鬼子惊恐着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荆棘,“噗”地一声,打在了张露的肩膀上,鲜血“”而涌。渗透了衣裳。张露痛苦难忍,呲着牙,咧着嘴,眼睛里泪花鼓动。
“啪啪啪”,一名日寇端着轻机枪一个劲地扫射,雨点似的子弹贴着隐蔽的女队员的头皮纷飞。幸亏高坡沟壑深,鬼子机枪手离得相对远一些,一个班的女兵幸运地在枪林弹雨中保住了生命。
“八嘎牙路!为什么的打枪?”一个日军小队长,走过来询问。
“长官,你看!”开枪的鬼子慌慌张张地指着摇动的荆棘。
“风吹草动,为什么谎报军情?打枪的不要,蠢猪!”军曹听了听呼呼吹过的风,对开枪的两个日兵怒目而斥,并向四周围向前来的日军摆摆手,高声喊道:“误会,误会!”
惊险的一幕虽然躲过去,但许子仍没松懈搜查,嚣张跋扈,晃动着刺刀穿来扎去,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疑点。埋伏在草丛里女兵,心里憋着万丈怒火,却无处发泄,扳机里的手指,运力待扣,随时准备“突突突”地一梭子子弹出膛,撂倒近在眼前的日寇,以解心头之恨。
表声滴滴答答,一分一秒都觉得十分漫长。特别受伤的女战士,得不到及时地救治,痛苦不堪。终于,熬到日军的脚步渐渐远去,欧阳丹从口袋里掏出急救包,急忙给张露包扎受伤的肩膀,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痛心和关切。迫于无奈,怕敌人发觉,不便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