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堂中,在第二层通往第三层的台阶上。乔大炮终究还是没有拦下石远,而石远也终究没有拦下百花与琉璃……此时加上秦红棉,他们一行四人,正是小心翼翼的走在这通往第三层的台阶上。
既然这都已经进来了,石远这就放下了一切——进来都进来了,若是还想着别的事情,却反而是会影响到自己的感知以及判断。
这台阶并不管宽敞,之前石远与秦红棉二人进来的时候,就是一前一后,现在当然也只能用这种前行的办法。
走在最前面的是秦红棉——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石远也并没有拒绝。紧跟在她后面的,则是琉璃……这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同样没有拒绝。
而在琉璃后面的,则是百花了——她本来是想走最后一个的,但却被石远拒绝了。
按照一般出事的流程,都是第一个人与最后一个人可能会出事。所以百花与琉璃的位置应该是最安全的……当然,这只是石哥一厢情愿的猜想。至于会出什么变故,会从那个地方出变故……这都是他无法猜测的出的。毕竟要说起来的话,石哥最好是不想看到出事的。
四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洞中的静悄悄的,应着摇曳的灯火,显的有些诡异。
“喂,小花。”为了缓和下这有些紧张的气氛,石哥这就开口喊了下走在前面的百花。他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喊的,但秦红棉与琉璃二人听的却也很是清晰。
第一次进来的百花正是在屏气凝神的走着——毕竟石远之前说的那么严肃,这就让她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
现在身后的石远猛然间喊了她一声,这就不由让她打了一个哆嗦,反应过来是石远在叫她之后,她这就没好气的小声道:“干嘛!?”
她的语气有些不悦,这倒也不是因为石远突然喊了她一声,吓到了她。只是因为之前在族堂外的时候,石远试图阻止她进来。
从自己在族堂外面说了那话之后,百花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所以石哥当然是知道百花此时是在因为什么而不悦的。不过他倒是脸皮厚,这就对着百花嗨嗨一笑道:“小花花你还在生气吗?不要生气啦,我问你个正事。”
这种口气,哪里像是问正事的态度?黑暗中的百花听着这让人脸红的称呼,猛然间就红了脸,呼吸也是变的粗重了起来……好在是走在前面的琉璃与秦红棉二人都忍住了笑意,要不然只怕她将会更加的羞愧呢。
这就接着说道:“你这次回去金陵,除过遇到素贞的师姐之外,是不是还遇到了别的事情?”别说,石哥还真的是说起了正事。
不得不说石远的感知很敏锐,之前在族堂外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了百花的不对头。而在经过这一路仔细的思索之后,更是将范围弱缩小到了金陵!
百花完全没有料想到石远会突然说起这事,这就愣了下神,不过脚下却是没有停,一直没有说话……这也已经验证了石哥的猜想。
她没有说话,石远也没有再问。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她这才突然开口回道:“我在金陵遇到了我的父亲,他来金陵了。”
石远想了很多的可能,但唯独是忘记了这茬。现在听到百花的回答,这才想起来这江南还有个南庆的存在呢。
与他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一边的琉璃,关于百花的身世,琉璃却也知道,所以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这位父亲,自是指这南庆的皇帝。
秦红棉虽然不知道百花的身世,但在听到她说完之后,石远与琉璃二人都失去了声响……这也就意识到了她的父亲只怕是不简单呢。
“那……他现在还在金陵吗?”就在秦红棉猜想着百花的父亲会是什么人的时候,石哥这却还是问了百花一句。
“嗯。在的。”百花回答的很是小声,虽然南庆已经名存实亡,但自己的这位父皇却依旧是不死心呢。这对于石远来说或许不算麻烦,但对于应该怎么处置自己的这位父皇……这恐怕还是要让他有些为难。
“公子你打算如何处置他?”石远本来不想说这件事情了,因为他的确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自己的这位老丈人。但却没有想到百花居然主动开口问到了这个让他为难的问题……
而听了百花这话,秦红棉就更加的疑惑了:这百花的父亲,应该是石远的老丈人才对的。而现在不说石远的态度,怎么就是连百花这个做女儿的……都是用到了“处置”这种词呢?
秦红棉可是因为自己父亲战死沙场,而背负这这份父仇长达六年之久。父女之情很是深厚的她,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百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于是,就在石远还正想着如何回答百花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秦红棉这就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借着手中火把上的灯火看着百花问道:“百花姑娘,请问令尊到底是什么人?他又做了什么,怎会让你说出如此言语?”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个牵扯到父女之情的话题。百花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秦红棉突然停下转身,正是好奇,听到这话之后,这才想起了秦红棉的种种经历——虽然这份父仇让人有些唏嘘,但若是论起父女之情的话,秦红棉的经历无疑让她有些羡慕呢。
“唉~”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百花这就轻声叹了口气,随之才开口回道:“我的父亲他……他本是这大庆的皇帝!”
秦红棉想了许多的可能,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