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习惯了舞刀弄枪的秦红棉并不喜欢诗词歌赋这种东西,所以当石远朗朗读出来的时候,她只是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并没有评论。
“石将军的才情,早就有所耳闻,今天才算是见着了。”
“才情?得了吧!这种东西,也就只有装逼的时候能用的上了,在这个年代,却是一文不值的。”秦红棉或许是说的恭维的话,但石远却听到心里去了。尤其是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困境之下,这是说给秦红棉听的,又何尝不是自嘲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不知道红棉姑娘因何缘故现在还没有睡觉?”想起这些事,他一时也是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在说完之后,这就又转了话茬。
其实这件事情是心照不宣的,石远白天说的那番话,让谁听了都是难以入睡的。更何况,秦红棉还有别的心事……
“若是我说我是专程在此等石将军的,不知道将军……信也不信?”看着静谧的月色,既然四周无人,倒是正好向石远问下心中的疑惑。这就对着石远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
本来以为是巧合,听到秦红棉这么一说,他这便不由皱了下眉头,“呃……红棉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红棉点了点头,徐徐说道:“之前在我昏迷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与琉璃长相一样的一个姑娘,我本来以为是琉璃姑娘,但醒来之后,与琉璃姑娘说过之后这才知道……她们并不是一个人。石将军可知此人是谁?”
“啊?”石远是完全没有想到,之前秦红棉在昏迷的时候居然还有意识!想起第二次跟着华裳在秦红棉意识空间中的所见所闻,在惊了一下之后,这就又下意识的询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我?”
虽说夜色朦胧,但借着微弱的星光,还是看到秦红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娇羞,随之便赶忙垂下了脑袋。嘤咛了一声,点了点头……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当时在昏迷之中的秦红棉能看到在自己意识空间中发生的一切。难怪自从秦红棉在清醒之后,自己总是感觉她怪怪的。现在来看……她意识空间中的某个子空间应该是在上次之后,得到了迅速的膨胀……念之此处,这就赶紧摇了摇脑袋——那样的子空间,对他来说可是一桩很大的麻烦呢。
“呃……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不过既然红棉姑娘你知道了,还是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说的好。”虽然之前给秦红棉提及过自己的身份,但关于华裳的事情,却是有些不太好说。因为他的身份虽然曾经是他无法告人的秘密,但那毕竟只是过去式,并不会对现在的一切产生影响。可华裳……就不同了。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华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又怎能去告诉秦红棉呢?
秦红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点了点头,“石将军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向别人提及的。”
“谢过红棉姑娘理解。将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给红棉姑娘说清楚这件事情的。”石远嘴上这样说着,但心中却是在想着:华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那般小心的人,又怎会留下这种披露?
“石将军。石将军?”华裳现在就好像是他的心头刺一般,想起来,他难免一时有些失神,秦红棉一连喊了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木讷的看着秦红棉,“啊?怎么了?”
“我想与石将军说说与北庆对峙的事情……”
“哦,红棉姑娘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尽管说吧!”
“石将军,我们总共就七百多人,本来是打算暗中偷袭北庆大军后备的,但现在既然已经被北庆大军知道,我想……我们恐怕是没有偷袭的机会了……”看样子,秦红棉是老早就想好了的,石远说完,她这就直接开口说起。
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秦忘南一个人,而且秦忘南为了保护秦红棉,应该是不会给北庆皇帝说这件事情的……可就算如此,身为北庆大军统将,他肯定会暗中布置人手,防备自己一众人的。或许有机会,但这种偷袭的事情在对方有了防备之后,再以少对多……就完全是以卵击石了。
“的确如此,而且现在我们被困于此地……我也正是在为此而头痛呢。不知道红棉姑娘可有什么高招,愿闻其详。”
“高招是谈不上……不过,我们现在倒也不是没有路走不是吗?渡江往北,可正是北庆真正的后备!”
“啊?红棉姑娘你是说……我们去攻打江北?”这个主意实在是有些太过大胆了,他们只不过区区七百余人,过江而去,深入北国……就算是石远这样的“神魔”,却也不知道这区区七百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更何况,这主意还是身为一介女流之辈的秦红棉说的,这就由不得他不惊讶了。
“没错,我正是此意。”看到石远满脸的惊讶,秦红棉还是坚强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并没有听错,“固然,七百人深入北国,根本就是寸步难行,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要知道,北庆现在塞北可有匈奴蛮夷,这次渡江而来,可以说是举所有兵力。要是我们能趁此截了北庆大军的后备粮草,便是不战而胜!”
“可是……我们该怎么过江呢?总不见得游过去吧?”秦红棉说的是有些道理,但这件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
“很简单!这山谷中树林葱郁,砍树做成木筏,七百人过江,倒也不是难事。”
“要是过江就被发现,我们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