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听到了石远的解释,不由疑惑的看向石远。却见石远头上还有些汗渍,便会心一笑说道:“石公子家乡的这称法倒是新奇的很……那我便随了石公子的乡俗,赞上石公子一句‘娘炮’了!”
老子可是纯爷们!你才是娘炮!全家都是娘炮!石远心中愤愤的咒骂着,不由冷汗连连——这个娘炮还真是有些难缠……
“不敢当……不敢当……兄台你过赞了,这‘娘炮’二字用来称赞兄台刚好合适,我却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石远连忙摇着双手回道。
林映月听到石远的解释,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人平日最喜欢自夸才貌,现在怎么这么谦虚了?真是奇怪的紧,莫非……哼!这人果真坏透了,也不怕那“白衣公子”生了气打他一顿!
“白衣公子”倒是没有再为难石远,因为刚刚被自己气势所震的罗文丰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毕竟是金陵知府的独子,虽说自己出手凌厉,但毕竟身处金陵!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你是何人?竟然敢质问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罗文丰毕竟身出富贵之家,平日里虽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但骨子里依旧是充满纨绔之气,方才动了肝火,此时便显露了出来。
“方才在下正在这清风阁上赏景,一时听到楼下有些吵闹,这才下楼来看……却没想到金陵知府的公子竟然在此闹事……难道这清风阁已是金陵知府家的了?”“白衣公子”这话徐徐道来,不紧不慢,说的一副轻松。但这大堂的众人听来,除过石远之外,心中都是连连惊讶——这清风阁虽说允许世人前来用餐,但一般人都只能坐在大堂。至于二楼和三楼,那是有着身份要求的!就是罗文丰,贵为知府大人的独子,但他无官无爵,也只能坐在这大堂之中……也是因此,这大堂的独室才会如此紧缺,经常人满为患。但这位俊美的“白衣公子”竟然坐在楼上!想来身份自是不简单的!
石远一见罗文丰脸色惊讶,不敢言语,便有些不解,直到林映月低声给他讲了一遍这清风阁的规矩,石远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就说这清风阁要价甚高,怎会有这么多人,原来大部分人都只能坐在一楼的大堂!眼前这个“娘炮”既然是从楼上下来的,想来有些身份,难怪罗文丰一时不敢开口。
罗文丰脸色阴晴不定,白衣人刚刚出手挡下了自己扔出去的杯子,他心中充满了诧异,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忌惮。虽说此人出手凌厉,他贵为知府独子,自然也是见过那些个江湖异士的本事的!只是眼前的白衣人,比起他见过的那些江湖异士手段要高明……但他也只是以为这人是江湖上的绿林好手,他自是有些诧异,却丝毫没有忌惮之色!
所以在罗文丰稍微调整了下心态之后,看到石远依旧无视自己,和眼前的白衣人“相谈甚欢”,于是他便将矛头指向了那白衣人,本想亮出身份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没想到此人竟然刚刚在清风阁楼上坐着!清风阁楼上……自己的父亲平日来此,虽也是坐在二楼,但他却无官无爵,也只能坐在眼前的大堂!而眼前这人竟然刚刚坐在楼上……但自己在金陵,乃至金陵周边的城里却没见过此人!难道他是京中的官员不成?但看其年龄和自己相仿,却从没听说过京中有如此年轻的高官。罗文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想了良久,心里依旧没有头绪。
“刚才石远出口辱我,我自是要和他计较一番!即便你身份不凡,能坐在清风阁楼上,我也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此处——可是在金陵!”最终罗文丰心中却是颜面占了上风,他若是今日不做声的离去,即便自己贵为金陵知府的独子,也难免被别人耻笑。
高傲的性格让他放弃了服软的想法,虽然他明明知道眼前的白衣人身份不一般,但他还是要找石远的麻烦!就算出了差错,自己还有身为金陵知府的老爹,就退一万步来说:眼前这白衣人即便真是京中高官,自己也并不忌惮——他父亲为官多年,京中的那些个尚书、太史也是认识不少的!所以他才敢赌上一赌,继续去找石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