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黑沼,茅庐……
目送风绝羽的背影离开,一明才充满深意的回到了花田,将茶碗里的茶水喝下之后,推开门走进了茅庐里。
茅庐里的床榻上坐着一道俏丽的背影,闻苏在旁边劝说着什么。
一明叹了口气:“闻苏,你先出去,我有事跟清秋说。”
“是,师尊。”闻苏推开门走了出去。
装饰典雅的茅庐里,一明和舞清秋沉默着不说话,气氛静谧到令人心头压抑……
“清秋,你怪为师?”一明终于开口,跟此前面对风绝羽时的从容截然不同,慈蔼的语气中泛着浓浓的忧虑。
舞清秋倔强的从床上站起,走到一明的面前,不满道:“师尊,你不是不知道他的修为,就凭他,怎么是虹真的对手,当年我到洪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你叫我待在你的身边,有一天送我去核心,我都应了,可是他怎么不一样呢。”
一明沉默着把完听完,方才笑了笑:“你坐下。”
舞清秋气鼓鼓的坐在了旁边。
“你担心他?”一明忽然道。
“我?哪有。”舞清秋说话的时候,小脸忍不住通红。
一明发笑:“还说没有,你的心事我知道,闻苏他一直对你有情,我也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当初你带着舞家传家之宝找我我就说过,想报仇,想回到核心,你还不够资格,我让你待在我的身边,是想让你修炼出足够应对仇家的实力,你也很争气,短短三年就尽得舞家的真传,不过你的年纪还很轻,距离报仇的时机太远了。你觉得大胜如何?为师需要夺回轮回神枝才能恢复当年的修为,大胜比你们都强,但他依旧没有资格跟虹真交手。”
“那为什么你让他去……”
“他是风家的人。”一明突然道,舞清秋顿时默然。
“风、舞、凌三家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了,你还搁在心里,都是你的爷爷奶奶的错,当然,我没有资格评论他们,毕竟他们对我家有过恩德,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舞家人才凋零,宏图使一脉只有凌家在核心作大,这几日我从五魔洞的人那打听到不少有关核心的消息,他们在找你,也在找他,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你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有你的责任,他有他的责任,你是你,他是他,你觉得你跟他相比你很优秀吗?”
这一问,舞清秋愣住了,不得不低下了头。
舞清秋知道一明说的没错,几年的功夫,从当初万岳天宫掌握着玄道境界的家伙居然跟自己站在了同一高度,自己有一明教导,实力突飞猛进不难,可是风绝羽呢,闻苏一招就败在他的手上,连还手之力的都没有,那个家伙的确很可怕。
一明又道:“他身上有很大的秘密,这样的人是个变数,他不死,未来凌家将会举步维艰,他死了就是死了,在此之前,他需要的继续提高,否则用不了多久,凌家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说到此处,一明意味深长的叹道:“内围、核心,高手、强者不计其数,他想短时间内拥有自保的能力,就必须不断的突破自己,而做为风家的人,突破自己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九死一生。相信为师,我没有害他,我只是推动他去修炼,他需要的不是时间,反而是压力,这种方法或许不近人情,但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你不是让我一直找他、帮他吗?丫头,你以为为师不知道你的心意?这是一举两得啊。”
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一明终于将自己要阐述的事实说了出来,舞清秋哑口无言。
“师尊,是弟子错怪您老人家了。”舞清秋微微一躬。
一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什么,你这丫头最大的弱点就是急燥,我不是夸他,你看看姓风的那个小子,你觉得他的行为鲁莽吗?为师以为不然,此子心机之重,即便是我这样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都自叹不如,想在他的身上讨便宜,一个字,难。”
一明说完,站了起来,欲离开的架势,道:“不要担心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
洪荒彼岸,河道……
浑浊的河流下,一个盘坐的身影用手抵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这个人正是风绝羽。
从洪荒彼岸出来,风绝羽就进入了河道中,运转神力逆流而上,踏上了返回诸界战场的征程。
一明交给他的任务很难,至少风绝羽知道眼下依靠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完成的,沿着河道逆流而上,风绝羽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接近虹真。
“虹真,化尘息动境高手,百年前炼化风月仙松果闭关至今,无人能见,贴身法器,元辰天环、浩海惊涛镯、日光宝霞弓,守体法器轮回神枝,妈的,要不要这么厉害,这一件件法器听名字就够厉害了,何况想见虹真,比打败他都难。”
轰!
风绝羽正沿着河道逆流而上,忽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浑浊的河底,细沙打着旋掀起了巨浪,汹涌的激流不断涌了过来。
嗷。
紧接着,便是一声妖兽的咆哮,由河底传来。
风绝羽收敛内息,凝起火眼金晴注目一望,只见一条长达十几米的粗壮海蟒翻卷着身躯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海蟒体形之巨大前所未见,满身都是明晃晃闪烁着黄色光芒的鳞片,其头之大,似牛,尖锐的牙齿、喷吐的舌芯,无不给人一种强悍的感觉。
“九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