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望秋山顶群豪汇聚,高岗上西绿林各堂分舵掌事、执事、舵主、堂主尽数到齐,为了准备这一次见面,仇笑堂利用他老奸巨滑的精神几乎把所有西绿林叫的上号的人全都弄到了望秋山顶,托了风绝羽的福这是历年来西绿林第一次相对齐全的聚会,可惜这次聚会并不令人高兴。
仇笑堂与另外几个分舵的舵主站在山岗上,俯瞰着望秋山下,心里无比的紧张。事实上对于风绝羽所说的事实,尽管他大部分都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毕竟恨无忌不是一般的堂主,在西绿林里可谓一手遮天,作为牵头起来跟他对抗的仇笑堂来说,这次当面对质暗藏着许许多多令人无法预料的状况和杀机,只要错失一步,不仅风绝羽下不了山,甚至连他们老哥几个都要身首异处在当场。
正因为如此,仇笑堂难免紧张。
这次见面定的时间是正午,而晨时刚过,仇笑堂就带着一干手下到了望秋山,不出意料的是,恨无忌也来的很早,许是被同盟弟子怀疑心中郁闷,正抱着一坛酒坐正山岗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
他的身边,站了不下十个各堂分舵的掌事,每一个都是他的心腹。
另外一边才是整个西绿林的所有中坚力量,大约二三十号首领,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没有选择任何一边,而是保持着中立聚在一处。
至于仇笑堂,他的身边只有五个人,还都是老迈的半百以上的老者,这些人都是跟着皇甫凡一打天下的,身手未必有多少,资格却足够让恨无忌不敢明着使绊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依老卖老的跟在仇笑堂身边造起了反。
“恨无忌来的这么早,离着午时还有不足两个时辰,仇老头,你说风绝羽会赴约吗?”仇笑堂身边的一名老者一本正经的问道。
仇笑堂低头侧目环顾山下,大风吹动中,上百鲜明的大旗迎风招展、气魄不凡,忠厚堂的弟子近数百人趾高气扬、精神抖擞的站在望秋山四周,将望秋山从山脚到山顶围的是水泻不通,看那冲天而起的凛然气势,怕是恨无忌专门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
为此,仇笑堂深吸了口气,心里的担心更加沉重了:“他要是不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别想下山了。”
另外一个老头瞄了山下整齐高昂的阵仗,颇为担心道:“可就是他来了,恐怕想下山都难。”那老头先指了指山下,然后又指了指恨无忌的身边。
毋庸置疑的,西绿林中玄武境也有几个,全都站在了恨无忌的身边,虽然传闻中风绝羽有一支彪悍勇猛的队伍,但武者的修为还是占据着决定性的胜算,真要是打起来,论人手,风绝羽自然比不起掌握着西绿林的恨无忌;论到高手,恐怕也差之甚远……
仇笑堂焉能不知这个道理,老头阴沉的老脸为之一冷,沉声道:“你们以为没有风绝羽的出现,咱们这些老不死的会有好日子吗?长老一死,恨无忌巴不得把我们赶下台,唯今之计只能放手一搏了。”
几个老头闻言纷纷点头,惧怕之余却又坚定了一份决心……
这时,恨无忌扫了仇笑堂一眼,突然说道:“邀帖已经发出去,人来与不来恨某则无法控制,列位前辈,要是风绝羽不来,尔等怕是要给众家弟兄一个说法了。”
言外之意,你们几个老东西自己人不帮帮着外人,要是风绝羽不敢来,就说明他才是栽赃嫁祸、妖言惑众的主儿,而你们几个老头就是同谋。
仇笑堂当然明白这番话中包含的威胁之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仇老头面色一下,挺胸抬头浑然道:“那我等就拭目以待。”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仇笑堂和恨无忌于望秋山顶摆下阵仗等着风绝羽上山的时候,望秋山南四十里外的某处十字小路的阴暗处,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正凑在一起严密观察着周遭来往道路上的变化。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银会无上剑痴、徐子雄和莫古德。
要说金银会办事的确心思缜密,自从跟恨无忌达成了共识,无上剑痴就开始派人着手在望秋山周围勘探地形,而有着在乌云山多年居住的经验,金银会的杀手们比起风绝羽更加熟悉望秋山,是以在前一天,无上剑痴就安排了杀手66人埋伏在望秋山附近。
经过多次探查,无上剑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就是这十字小路。
十字小路的附近多有树林和乱石,极容易隐蔽,而且周围群山林立,想从南面过来,必须要经过此地。
并且,这十字小路距离望秋山有四十里的距离,就算是恨无忌的忠厚堂的火信也传不出消息,更别谈在深山老林中打打杀杀时候的喊呼声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无上剑痴又研究了半个月来风绝羽奇袭过的几个山寨,确定风绝羽不会直接出现的北面和东西,才把埋伏的地点选择在十字小路,如此缜密的心思不得不说他的老奸巨滑。
所以此刻,近十里范围之内无论高山峻岭、幽冷深谷、还是茂密树林中到处都是金银会的杀手眼线,无上剑痴有信心,只要风绝羽带着人从此处通过,无需自己动手,就能将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看着周围的布置,躲在一处高岗上的莫古德毫不吝啬的赞叹道:“无上前辈安排周密、无一遗漏,晚辈佩服。”
莫古德和徐子雄怕现身被人发现的爬在高岗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