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上山的时候已经把各种各样将会出现的局面分析的面面俱到,然而夫人几句话,却打乱了他安排好的全局,一时间,迎客居内剑拔弩张、气温骤降,就连徐昊,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徐义骁已经不知所措了,毕竟这场戏是父亲安排的,余后的局面将如何发展,他没有半点预知性,不过这小子看的出来,头前这位,貌似不打算善罢甘休,这可如何是好。
他求助性的看了看父亲,见徐昊一脸阴沉,似在思索,急的够呛。
这时,那鹤发童颜的老者站了出来,道:“夫人误会了,徐宗主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来解围的?风绝羽一直没有开口,毕竟他也发现,这场大戏十分好看啊。
以前都是自己出面踩别人,现在夫人出手,到是让他有种别开生面的感觉,看下去,看看这个老头能接下夫人几招。
如此这般的想着,红杏夫人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了老者身上:“清静真人远来是客,到了本宗的地界,本夫人自然好生款待,但倘若真是为了某些人出头而来,那就请恕本夫人得罪了。”红杏夫人说着,对外面喊道:“来人,送客。”
风绝羽一听,差点乐出来,说着说着就把人往外赶,也就夫人才有如此霸气吧。
那清静真人果然脸色一变,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确是跟着徐昊来的,甚至两个人密谋了一切,不过在表面上,他们不想让啸月宗的人知道他们暗中联手,所以夫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清静真人也不好帮腔了。
他歉意的朝着徐昊摇了摇头,然后道:“夫人说的有理,老朽闭嘴就是。”这人到是洒脱,不叫他说话,他也不往下说了。
徐昊脸色已经青了,他们本来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现在事儿还没办呢,就让红杏夫人好一通贬低,若是放在往常,徐昊肯定甩袖下山了,不过一想到背后的目的,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当然,就算是忍,也是忍的很难受,徐昊的语气也不如此前镇定平和了。
他也知道,之前徐义骁的话的确很难听,那个被羞辱的人要是一个普通的啸月宗长老也就罢了,偏偏那个人是慕容浩,红杏夫人如何能够忍让。
计划失败,徐昊很不安,看来今天很难占到便宜了,但也不能让人一踩到底,徐昊冷声道:“不知老夫怎么做,才能平息夫人的怒火呢?”
红杏夫人犹若莲花绽放般笑了笑,此一刻突然用手肘捅了捅风绝羽。
风大杀手正看的过瘾呢,并且他一直充当随从,就站在红杏夫人的身边,手肘撞到他的胳膊上,风大杀手愣了一愣,跟着满头黑线。
这是让我充当炮灰啊,夫人,不得不说,真有你的。
无语的想着,风绝羽轻咳了一声,既然充当随从,怎么着也得演得像一点,于是他大声道:“依照本门的规矩,对长辈尊老出言不逊者,当以割舌惩处。”
“割舌?”
听到这句话,徐家父子整个人都不好,你娘的,老子就羞辱了两句,你就要割舌,真把自己当成九界山主了啊。
其实风大杀手也是恶趣味作怪,既然夫人让自己冲上去,那就下点猛药,不过他的话,连红杏夫人都没想到。
按照夫人的想法,打几耳光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小子一张嘴就要割下人家的舌头,够狠,本夫人很喜欢。
两个人一唱一和,慕容浩和云义都快憋不住了,如果他们现在还看不出来红杏夫人和风绝羽是有意刁难徐家父子,他们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过慕容浩心里还是微微感动的,说实话自从慕容雨音死了以后,他已经不再去期待红杏夫人能把他当作父亲看待,以此安慰一个丧女老父的悲怀,可是这么多年,红杏夫人委实对他不错,以子女之礼相待,从来没有过逾越,今日又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出头,这一刻,慕容浩都觉得自己的女儿重生了,老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心中流动着一阵暖流。
徐昊已经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割舌,这不是欺负人的吗?老子过来找你谈合作,事儿还没谈的,儿子的舌头先别了,真以为雷音阁好欺负呢。
不知不觉,徐昊勃然大怒,正要与红杏夫人争辩,后者突然抢着先开了口。
“嗯,当然了,徐老阁主也是客人,本夫人总不能以啸月宗的规矩越俎代庖,割舌就免了,让他自打十记耳光就算了吧。”红杏夫人轻飘飘的说道。
徐昊一口血差点没喷出去,这双簧演的,可真是登峰造极啊。
哦,你们一个要割舌,一个装好人把割舌改成了十记耳光,看似大人有大量,其实还不是要打雷音阁的脸?
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
更甚至,徐昊现在都快抓狂了,刚才想要争辩没抢过红杏夫人,就像蓄足了一拳打在了空气上,令人有种无所适从之感,这也太可恶了,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徐义骁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目光望着老父,压低声音问道:“爹,怎么办啊?”
徐昊扫了他一眼,这耳光肯定是不能打的,要是打了,本来想在啸月宗立威,还是让人家把威给立了,那怎么行。
想到这里,徐昊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猛然间向前踏上一步,道:“夫人,徐某父子好歹是客人,这耳光,是不是太过份了些,不如这样吧,犬子无德,为父之责,就由老夫领教夫人两招,不知夫人意下如何呢?”
言外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