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风绝羽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一认下,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哗然,议论之声缓缓响起,一时间竟是无法收拾。
最近一年,天南发生太多震惊全国的大事了。
从他和上官若文遇袭,金银会杀手铩羽而归;到徐家宝库失窃;再到徐家三杰险些战死;然后便是天南变动,一直到如今的谋反,一件件大事原来都是他一手造成……
众人一时间都难以想象,这么多事居然是他一个人干出来的,这小子莫非是妖星降世,举止行为竟然如此的可怕、逆天。
上官府外,无数道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踏雪神骏上那洒逸出尘的风绝羽身上,千万双眸子里闪烁的尽是不可思议的震撼。
既然已经挑明了,风绝羽索性就说了个痛快,他盯着周仁广和徐烈锋说道:“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数月前天南的一批物资秘密押往边塞战场,半路遇截也是风某帮助木家将抵御的强敌。哦,不必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风某一直没有明白,如此机密的押运最后居然由金银会前来插手半路阻截,而金银会似乎与徐家关系非浅,在下不懂,这个消息究竟是谁透漏给金银会的?”
“徐烈锋?是你吗?”
徐烈锋一怔,神情顿时显得慌乱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风绝羽笑了笑:“是徐老爷子不敢说吧?那么风某就大胆假设一下。那次秘密押运上官府是密授周仁广所托督办的,然后由某人再把秘密透漏给徐老爷子,大家都知道,徐家、上官府一向不合,徐老爷子就让金银会暗中插手,只要物资出不了天南,上官府便是办事不利,事关前方将士生死大事,此事一旦出了差错,上官府必将受连带责任,皇上就可以将上官府抄家灭族。”
“端的是好计谋,如此兵不血刃,就给上官府一个延误军机的大罪,如此一来,某人就可以堂而皇之、名正言顺的将上官府除掉,来满足这个人的私欲?我说的,有错吗?”
风绝羽眨了眨眼,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当日的事十分蹊跷,则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件事也一直没有被他忘记。随着周仁广的狼子野心慢慢浮出水面,风绝羽几乎可以肯定,周仁广早有预谋来对付上官家了。这件事,上官凌云也曾如此猜测过,只是他不说。
今天所有事水落石出,风绝羽也不在乎旧事重提,目的有二:
其一,让一干朝中老臣对周仁广失望。
其二,木家将从此可以仇恨君主了。
于是,风绝羽说道:“而这个某人,在下也大胆猜测一下,就是徐老爷子身后的皇上,对吗?”
“轰!”
不出所料,最先惊怒的不是别人,而是留守在天南只有数百人的木家军。
听得风绝羽一席话,木千军下意识的勒了勒马上缰绳,颇一用力,宝马感觉到痛疼不住的嘶鸣起来,他身后的数百木家军则是齐齐的朝着皇庭侍卫军方向踏前一步。
木家将每人都身着铁甲,血气冲天,陡听这番言论个个怒发冲冠。
木家铁血为了国家在西北边陲连年征战,那可是拿着自己的脑袋来保全周仁广天下,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用生命维护的君主,竟然为了一已私欲,设计陷害忠良,罔顾木家铁军的性命,这等君主简直是人神共愤。
周仁广脸色铁青,红完变,风绝羽的猜测固然大胆,但实在是精明到了骨子里,他居然猜中了,当初那件事,就是周仁广为了图谋上官府而没有办法故意设的一个局。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天春季才子会,风绝羽居然会跟木千军偶遇,最终木千军把风绝羽带到了连琅山外,奇逢巧遇的帮助木家军解了围。
而且风绝羽十分聪明,根据些许蛛丝马迹把凶手锁定在了周仁广身上。
此刻道出原委,即使是猜测,但众人从周仁广突然变化的神情当中也看出了端倪,木家铁军无比愤慨,木千军更是走上前上直呼道:“皇上,此事可是当真?”
周仁广看向木千军,恨声道:“木千军,你是何身份,敢来质问朕?”
“那老夫呢?”周仁广的话音方落,木宏图突然从远处飞来,巨塔般的身躯揣着无边的怒火,宛若一只巨型战车般落在了木家铁军队伍前方,砸的街道的地面都陷进去一个半尺深的大坑。
木宏图虎目炯炯,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老臣要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恼羞成怒的周仁广怒不可遏道:“身为国之良将,有叛军入城居然借故不出,你现在找朕来要说法?朕不治你的罪,何以治天下?”
“你……”木宏图虎目瞪,气的咬牙切齿,没想这厮到了现在还不承认,老将军指了周仁广半天,道了一声:“卑鄙。”
风绝羽听的是放声大笑,鄙夷道:“一国之君,不思国政,为了天剑山趋炎附势、颠倒黑白、陷害忠良、罔顾臣子性命、背信弃义,这天下间卑鄙下流的事他的做遍了,矢口否认有什么奇怪的。可怜,可叹,为了这个昏君,前方将士还在抛头颅、洒热血,保这昏君定天下,何其悲哀啊……”
冷声指责,风绝羽是半点不客气,此番话说的也极为解气,恨的众将士咬牙切齿,都恨不得跟风绝羽一起反了。
“昏君!”向南候、刀仲甚至连张长龄、周仁懿都跟着骂出声来。
可是周仁广在急怒之后,突然间冷静了下来,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