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河口中传出炸尸一般的叫声之后,祁隐也感觉到头皮发麻了。
丁老突然被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费河说刚刚进来的那个家伙还活着,并且是他杀了丁老。
可他来的路上,压根就没看见人啊。
难道是鬼?
神出鬼没就把丁老杀死了?
这个局面让祁隐难以相信。
蚁洞就这么窄,怎么可能藏个人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也太奇怪了。
“玛的,是那个家伙,绝对是,我看见他了,他往那边跑了。”
费河气恼着,目光泛着凶气的看着对面,起身就追了过去。
祁隐也觉得此时不太适合再找蚁王卵了。
洞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弄不好早就盯上他们了,如果不把这个人除掉,那他自己也会发生危险。
可怜的是丁老,连句话都没喊出来,更别提还手了,莫名其妙就死了。
太亏了。
“追!”
祁隐低吼一声,伸手推了一下费河。
后者受力往前跑了两步,提着一把看上去质地非常一般的破剑就要往前冲。
可就这个时候,祁隐非常鸡贼的没有跟上去,而是蹲下来在丁老的尸体上连摸了几把,最后取出一个小布包,还有一道黄色散着些许碎金的符纸,以及一张画有方型大印的符纸,直接揣进了怀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祁隐都非常的熟练,就像练了千百回似的。
可这依旧没有逃过费河的法眼。
因为费河跑了两步之后就看见了前方有个带着分叉路的穴洞,他感觉到危险,就没急着追。
他一回头,就看见祁隐摸了什么东西站了起来,顿时眯起了眼睛。
“你干什么呢?”费河眯着眼睛问道。
祁隐心一突突:“没干什么啊?”
“放屁,别以为我看见,姓丁的老家伙死了,你是不是把他的东西都据为已有了?”
费河阴测测的冷笑道:“姓祁的,你心还真踏马够狠啊,大家一起来的,人家刚死,你就想着抢人家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
祁隐一听,知道费河看到了自己的勾当,顿时也没隐瞒道:“反正人已经死了,他身上的神石留在这也是浪费,不如便宜我们。”
“我们吗?”
费河目光鄙夷道:“我怎么觉得只有你呢?”
祁隐也是阴着脸,但他很快叹了口气,将丁老的布包拿了出来道:“他有一些神石,咱们一人一半。”
“只有神石吗?”
“当然了,我还能骗你?”祁隐撒谎脸都不红道。
丁老还没有凑够十万块神石,是没有资格进入天鹰都的,但祁隐却是知道,丁老为了能在城外活的更久一些,曾经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神石拿出了一大部分,让祁隐帮着进城去选购一些能够保命的宝贝。
比如神诀、比如神符、比如神器……等等等等。
而这些东西,都是过祁隐的手的,他甚至敢在购买的时候,从中克扣一部分神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丁老一死,祁隐就下手了,他不想让丁老身上的好东西,白白的扔在蚁穴里。
可费河也不是头脑简单的笨蛋。
对于祁隐的话,他完全不相信,不过费河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蚁穴中危险重重,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对手,这个时候要是闹起了内哄,那倒霉的只能是他。
于是费河阴测测的冷笑了两声道:“好,既然你说了,那我也就信了,反正眼下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祁隐鼻尖冒着细汗,附和道:“对,大敌当前,先收拾了那个家伙再说。”
二人违心的说着,本就没有任何信任基础的二人,心里还多出了一条裂痕,是以二人都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根本走不远。
与此同时,躲在穴洞另一侧的风绝羽则是听了这番话,嘴角微微勾起了欣然的笑容。
两个没有丝毫信任基础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大谈信任,简直是可笑,如此甚好。
心不齐,反受其乱,相信他们自己就得互相提防对方,如此一来,要收拾他们就更简单了。
想罢,风绝羽钻进了其中一条蚁洞里面。
这条蚁洞同样是空间狭窄,而且是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他打算故技重施,再斩对方一员猛将。
至于是谁,那就要看谁更倒霉一些了。
穴洞方向,有了前车之鉴的祁隐和费河二人变得更加谨慎了,他们钻进了另一条蚁洞里,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走进蚁洞之后发现是死胡同,又退了出来。
如此几次之后,二人发现风绝羽的踪迹完全消失了,不由变得不安了起来。
终于,两个人走进了风绝羽藏身的蚁洞,但二人变得更加小心,一边走,还一边商量对策。
“刚才他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他像凭空冒出来一样?”祁隐问。
费河因为找不到人而有些烦燥道:“我哪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我在最前面,你在中间,你应该看到他是从哪边过来的吧?”
“是丁老头走在最后面好吗?你怎么还怪上我了?”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说这个事儿太蹊跷了,凭空出现,快速遁走,我们的对手是一个非常精明和机警之辈,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会遁术?”
费河想了想,摆手道:“不可能,神界的遁术是中级的神诀,没有个千年的修为根本修不成,倘若此人真的会遁术,那还躲着我们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