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死敌大仇,半晌,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冷笑,道:“姓左的,竟敢来此。。。。。。。”
来人嘿嘿一笑,“咱胆子是不大,但上官有命,咱也不敢不来。不过呢,来了才知道,这地方处处是洞,连个户籍都不全,又任由商人往来,对咱们来说,真是好地方啊。若当年河东也是这般。姑娘也不会被咱缀上不是。。。。。。”
一句话,说的孙儿咬牙切齿,来人此时轻轻摆了摆手,孙儿一惊,她可是知道,这人的暗青子十分歹毒,噌的一声,便拔出了要中利剑。凝神戒备。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见,这人当年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不过,迎来是不是一场激斗。。。。。。。。
身后脚步声响,孙二稍稍扭头,却是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一男一女两个贴身护卫瞧瞧隐没于黑暗中的背影。
这一刻,孙二心中的滋味。很难用简单的言语来描述。
愤怒,伤心。孤独,恐惧等等。都在她心头翻涌了上来。
“不用怪他们没义气,吕梁山上的人,会跟随姑娘一路去蒙古。。。。。。呵呵,姑娘当年就应该想想,吕梁山是什么地方?都是被金狗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啸聚之所在,谁还会为胡人效力?”
“哎,姑娘可别擅动,你不是咱的对手不说,这里有十几把弓弩对着你呢,咱可不想跟具尸首说话。”
这是个无情而又冷酷的人,孙二当年就领教过,偏偏此人在河东声名不显,在孙二看来,这才是此人最可怕的一点。
因为到得如今,除了知道此人为秦人效命之外,对其人来历可谓是一无所知。
当年,很多老兄弟都死在这人手里,此人率人从河东一路追到草原,手上染满了绿林豪杰的鲜血。
今日重见,本应以命相搏。
但此人还和当年一般,占尽先机,就算搏了性命,也伤不到他分毫,到不愧当年给他起的这个鹰魔的绰号。
孙二神情变幻,最终,还是收剑入鞘,道:“你待怎的?”
对方竖了竖大拇指,“姑娘从来都是个明白人,咱终归是没看错。”
几步之外,他缓缓踱着步子,“本来呢,这次带人过来,是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鼠辈清一清,省的以后给咱们找麻烦,但也是巧了,上官有令,调咱们南下,所以呢,不得不请孙姑娘帮个忙。”
“当然,皇帝不差饿兵,帮咱们办事,总有好处,不知孙姑娘有没有这个兴趣,跟咱们做个交易?”
“你说呢?”孙二冷冷道。
这人却笃定的很,笑道:“孙姑娘,当年的事儿,勉强算是各为其主,结了些仇怨,但若非咱们有意放手,恐怕孙姑娘早已经。。。。。”
不说这个还罢,说起这个,无尽的新仇旧恨都齐齐涌上了孙二心头,再也没有权衡之心,一下拔出长剑,指着对方厉声道:“狗贼,今天俺跟你们拼了。”
寒光乍起,在月光下散成朵朵银花。
“都别动。”
这人懒散的腰背,猛然挺直,吩咐一声,便揉身迎上,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也出现了一把长剑。
两条身影闪电般在月光下交错而过,击刺之道,凶险莫测。
两人都可以说是登堂入室的剑术大师,只这一瞬间,便几经生死,决出胜败。
月光下,那人抹了抹额头,苦笑一声道:“到底是老了,竟然让个后辈伤着了。”
说话间,扭过身子,长剑入鞘,看向长剑落地,捂着肩头的孙二,再说话时,已是气度俨然,“姑娘剑术颇有进境,可惜,用剑之人,急不得,也乱不得,不然的话,到是能和咱较量一番了。”
“今日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也好,等姑娘做了王妃,嗯,蒙古人应该叫。。。。。可敦?到时咱们再送上贺礼,恭贺姑娘一番?”
孙二本以报了必死之心,不过听了这个,还是脸色大变,因为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你。。。。。。你说什么?”
“你那位师伯,嗯,国师大人,正在讨好术赤王子,与蒙古人交好,最便捷的,不过是联姻一途罢了,咱可听说,那位蒙古王子,正准备下定呢。。。。。。。”
“若是姑娘有意,咱们调头就走,犯不上在这里生死相搏,跟胡人看了热闹,就怕姑娘不太乐意,那么,交易也就来了。。。。。。姑娘意下如何?”
半晌,孙二才艰涩道:“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这人瞬间轻松了下来,对着这个女人,实际上他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笃定。
到不是因为这女人本事有多高,身份地位有多重要,只因为上面传下来的话,从来没变过,要这个女人活着。
当年,他在刘启升刘大人手下效力,刘大人要这个女人,下的令是死活不论。
但另外一位大人,则要活的。
显然,另外一位大人更让他敬服,嗯,这个词儿有些不恰当,应该说是恐惧。
因为当年他在河中呆的好好的,外间也没他什么名声,但那位大人去找到了他,只因为当年他的师傅曾伤在一个姓方的人的肉掌之下,一生郁郁,从此不再与人争雄。
他天份极高,很年轻的时候,便已经胜过了自家师傅,只是旁骛多了些,有一次在师傅面前透露出想为师傅报仇之意,于是,师傅严令他不得外出,与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