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最终抬头,苦笑道:“陛下,臣有些累了。。。。。。。。。。臣想在京中为官。。。。。。。”
景帝心中一松,但接着便又多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微恼,心里变幻之微妙,实在难以为外人道的。
不过瞬间,景帝就压下了心里些微的不快,温言道:“年纪轻轻,却想讨清闲?不过现下兵戈暂歇,到也不必过于奔忙,跟朕说说,在长安想为何官啊?”
赵石赶紧道:“臣。。。。。。。这个,臣还真未曾细想过,反正陛下让臣做什么,臣做什么就是了,不过。。。。。。。陛下若真为难,臣还回羽林左卫便是,而且臣府中人口越来越多,臣总怕支应不够,陛下若是。。。。。。。。多赏赐些田宅,让臣多些家用也是好的。。。。。。。”
景帝没有笑,却挑了挑眉mao,他本就有些多疑,讨要田宅美nv以避君王忌惮的事,古来便有,非是什么奇计。。。。。。。
但赵石接着便道:“说到这个,臣要多一句嘴,还望陛下恕罪。”
景帝点头,“说来无妨。”
“臣在蜀中时就觉着吧,这么大luan一场,也非是什么坏事,蜀中一些大族men阀在地方上根深蒂固,田宅之多,让人咂舌惊羡,若非一场大luan,对于此等大族却是不好处置。
而今这些世家大多都已烟消云散,臣在利州也是一路梳理过去,聚众自守的坞堡村寨也破了一些,如此一来,蜀中几如一张白纸,可任人勾画,政事上臣不懂太多,但也明白知易行难的道理。”
“大秦立国已久,政事虽说清明,但积弊未必没有,臣出身贫寒,不知其他,但田税上,臣却明白些道理的,官身即能免税,好像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陛下想过没有,为何世家大族田地如此之多?又往往如此豪富?便拿臣来说,当官不过数年,田地就已不少,每年还有增加,其实无非是一些无知百姓贪图免税,将田地硬塞过来,臣未必能得多少好处,但百姓将田地挂在官家名下,却可免了田税。。。。。。。。。。”
“一代还成,但两代三代之后,臣之子孙可就享福了,那些挂靠的田地自然而然便成了他们的私产,百姓皆为雇农,家中自然豪富无比,国家之根本却是动摇不已。”
“臣以为,只此事上,便可在蜀中试行,以田亩税之,更令官员一体jiao税,此只一事,若其他弊政,也可在蜀中改之,新得之地,只要事事以百姓为先,朝中阻力必少,试行之下,有错改之,无则嘉勉,如此数年,便为常事,渐次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