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被陛下无意间听闻,更未想到,陛下竟当了真。。。。。。。。后来作了官,见闻有所增益,才知当年孟lang轻狂,国家军政,千头万绪,又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
不瞒陛下,后来每见陛下所行,臣皆胆战心惊,唯恐当年信口所言,误了陛下,所幸陛下雄才大略,履险如夷,才成就了今日局面,说起来,臣的心也是刚刚放下,却哪里还敢居功?”
“你呀。。。。。。。。”
景帝摇头失笑,“你这是在说朕在跟着你胡闹,而你在旁边看着,还提心吊胆的?”
玩笑话出口,还连带着摇头晃脑的,好似很是无语的样子,赵石也是一阵轻松,笑道:“臣。。。。。。臣不过是觉着当年说的话有些不靠谱,打仗有输赢,不过输了也就输了,只要还有人马,再来打过也就是了,但。。。。。。政事上一旦错了,却哪里是那么容易重来的?每一想起,自是心惊胆战,夜不能寐了。。。。。。。。”
景帝笑容满面,谈兴看上去是极浓的了,“说的不错,为政者自当如履薄冰,天下大势,确非三言两语可以决定,若真是那般轻易,还要大臣们作甚?”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而今蜀中略定,西夏金国,两两相争,后周,南唐皆有求和之心,以此观之,你当初虽是无心之言,但瞧如今大势,却皆符合若节,也真乃一桩奇事。。。。。。。。”
“你当初所言,皆已成真,朕来问你,之后又如何?”
景帝的脸se渐转肃穆,这就不是普通的君臣问对了,而是以国之大政询之,此情此景,若让外人瞧见听见,虽说赵石如今地位不同于往日,但多数却也要觉得骇人听闻的。
赵石却觉着不好回答了,这等事,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对错也无法追究,但无论对错,都无益处,还是那句老话,屁股决定脑袋,他的屁股现在坐在羽林中郎将的位置上,既非枢密使,又非同men下平章事,这位陛下问这么一句出来,可谓是所问非人了,是真想听到什么回答,还只是即兴一问而已?
沉yin良久,赵石才面现苦笑,“陛下,臣当真没想过这个,而且,臣若再信口而言,以后可真就别想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陛下还是饶过微臣吧。”
静了片刻,景帝终是朗声大笑,指点着赵石道:“赵石啊赵石,看来你还真就想过此事了?好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也没用错人,这满朝上下,现如今皆都欢欣鼓舞,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还以为朕已是天下之主了呢,如此xiao富即安,又如何助朕成就大事?真是。。。。。。。。。”
还好,鼠目寸光几个字克制着没说出来,但意思却已说的明了,这些不满显是积在景帝心里久了,被赵石一句平定中原给引了出来。
赵石这里也放下了心,“原来陛下已是心有定计,却还来考校于臣,若臣说错了,被陛下驳的体无完肤,岂非就得出丑?”
要不怎么说呢,奉承人这个东西,一旦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赵石便是如此,这些话若搁在以往,哪里能听得到一句?但现在再看,话赶话的,却无一句里没有奉承之意的。。。。。。。。。
而奉承这个东西,其实没一个人不愿意听,最终看的还是你奉承的是不是恰到好处,所选时机又对不对了。
显然,赵石这一句又搔到了景帝痒处,脸上欢容更甚,也没说话,而是负手继续前行,赵石赶紧跟上,等景帝再开口时,赵石在景帝口wen之中,体会到的全是满满的自信与随意,赵石自己也感到浑身轻松,自觉与上位者jiao往的经验又多了几分。
“而今情势大好,朕心甚慰,但我大秦连番征战,军民疲敝,朕虽有进取之心,也不能穷兵黩武不是?所以之后几年,定然不会擅起兵戈,予民休息才是正理,在这个上,朝中诸臣所言还是有理的,朕自然不会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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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中官制,多循唐时旧制,朕决意革除弊政,吐故纳新,这个上面,朕本来也不愿轻动,却还亏了你提醒,朕拟在蜀中施行新政,以观其效,也不知又要辛劳几载,才能见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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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治政三十载,才使秦地物埠民丰,国库充盈,朕也不能急躁,朕琢磨着,只要多想多看,事事皆以黎民百姓为先,就算错,也不会错到无法收拾。。。。。。。”
景帝缓步而行,口中却是侃侃而谈,不像是说与赵石听,多数到像是在自言自语,景帝说了许多,赵石也听了许多,不知不觉,已转了凝翠园xiao半圈儿。
周围远远伺候在侧的太监宫n都走的有些麻了,心中却都在诧异,陛下召见臣子,可从未有如此情形的,可见传言真是不虚,陛下对这位得胜伯真真是。。。。。。。。
直到景帝走的有些累了,又找了一处凉亭坐下,景帝无论脸se,还是语气都已柔和到了极点。。。。。。。。
太监宫nv们又是一阵忙送上温过的酒水,还知机的送上几个热腾腾的又nong来两个锅煮,米饭什么的也用蒸笼罩着,随时可以取用,赵石一看这架势,得,又要在宫内吃上一顿了,不过看景帝的脸se,和上次差不多,收获也定然不会少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