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江映之更觉得头痛,起身走出去问道:“怎么这么吵?”
“啊,大师兄!”外面的守门弟子连忙跑过来,有些惊慌道:“是几名内门弟子在门口吵起来了,我现在就将他们赶走。”
江映之点了下头,那弟子赶紧跑出去呼喝几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守门的弟子跑进来关好院门,小心的瞄着江映之的眼色,谄媚笑道:“大师兄,他们走了。”
“内门弟子还这么不知分寸,到底是什么事情?”江映之不满的看了院外一眼,问道。
那弟子有些脸红,吞吞吐吐道:“就是,那个,大师兄还是不要听得好。”
江映之闻言眉头一挑,脸上慢慢浮起怒色,“这天栈门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
“不不,弟子不是这个意思。”那弟子惊慌的看向江映之,连忙解释道:“我是怕污了大师兄的耳朵,有名女弟子来了月事,想要拿着染了血的衣衫去浣洗的溪边清洗,两名男弟子觉得那血迹晦气,他们的衣物都是在那条小溪洗的,要是女弟子用了,他们的衣服上也会沾了晦气,拦着她不让去,两边就吵起来了。”
“衣物不是都交给明川大陆上收来的侍候弟子了吗?”江映之疑惑道。
“那是女人家的东西,她们都不好意思交给别人,所以自己洗。”弟子见他脸色稍霁,抹了把汗解释道。
江映之点了点头,突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言不发的迈出院子。
“大师兄?”那弟子见他说着话突然就往外走,喊了一声也没反应,只得快步跟上。
江映之眉头紧皱,握着拳飞快往云落和源子钰的院子里走。
他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管是什么血,一般人都会觉得晦气,沾了血的东西都要烧掉或者扔掉,而他的血沾到了刀叉上,云落不但没有扔掉,还要珍藏起来,那绝对有问题,他们要用他的血做什么?
“啊!”一声痛呼响起。
江映之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大师兄?”脚下,一名女弟子惊愕的抬头看着他,手臂已经渗出血来,显然摔得不轻。
旁边的女弟子赶紧将人扶起来,对江映之行礼,告罪道:“对不起大师兄,是弟子们冲撞了。”
江映之知道是自己走的太快,不小心撞上了他们,都管自己心绪不宁还着急要验证此刻的想法,没有注意前面还有人。
于是摆摆手,“没关系,你们退下吧!”
“大师兄!”刚要离开,那名被撞的女弟子便喊了他一声,小心将一方手帕托在掌心递过来,轻声道:“大师兄,你的手帕掉了。”
白色的手帕已经沾上了灰尘,江映之皱了皱眉,嫌弃道:“不要了。”
那女弟子闻言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激动道:“那、那我可以留着珍藏吗?”
又是珍藏。
江映之不耐烦的点点头,径直离开。
身后两名女弟子兴奋的说话声,离得很远了还能听得见。
“大师兄,这是云师姐和云师兄的院子,要不要我去叫他们来迎接?”到了院外,跟在后面的弟子立即气喘吁吁的问道。
“不用!”江映之冷冷道了一声,手上法诀迅速变换,门锁“啪”的一声被打开,他直接推门而入。
弟子被他这种霸道的硬闯方式吓得直冒冷汗,幸好这是两位脾气最好的师兄师姐的院落,不然换了别人,肯定大师兄刚踏进院子,里面的弟子便会人也不看是谁的打出来。
“大大大师兄!直接进屋不太好吧?我们还是敲敲门吧!”眼见着江映之又要用同样的方法去开屋门,弟子立马阻止道。
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房间,总要留一些隐私的。
“不必!”江映之依旧那样冷冰冰的语气,讥诮道:“难不成他们兄妹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话堵得那弟子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无措的扒拉下头发,叹息着跟在他身后。
房门被猛地推开,江映之朝屋内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屋子里的人,脚步不停的走进卧室。
“大师兄?”源子钰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轻薄衣衫,身旁躺着已经熟睡的云落。
源子钰轻轻推了推她,小声哄道:“韵韵,快起来,大师兄来了,韵韵!”
云落听到喊声,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又因为困顿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缩进源子钰的怀里不愿出来。
源子钰一边哄着云落,一边歉意的对江映之道:“抱歉大师兄,韵韵今天太困了,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江映之没有回答,而是拧眉问道。
“嗯,我们家只有一张床,从小兄妹就睡在一起。”源子钰像是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一样,疑惑道:“怎么了吗?”
江映之见他表情不像作假,便抿唇没有说话。
此时,云落也清醒过来,从源子钰怀里钻出来,还有些眼神发懵的看向江映之,“大师兄?”
“嗯。”江映之见她清醒了,应了一声道:“今天划伤我手指的刀叉还在吗?”
“在啊!”云落乖乖回答道:“被我好好的收藏起来了。”
“上面沾了我的血,不吉利,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把那东西扔了。”江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