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辈子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炫耀了几下,就穿出去耀武扬威去了。
林小宝却是试穿了一下,又小心叠好,说是等旧的穿破了再穿,便进屋温书去了。
苗子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兄弟,真是同生不同命啊。李桂芳重男轻女,好歹两个儿子都重视一些,偏喜欢大儿子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叹口气,又指点小菊绣花样子去了。
林小菊自从帮林不喜做首饰以后,除了店铺开张那天,其余时间并不爱去店里帮忙,若是有新首饰要做,就默默的做一些,没有的时候,好好的绣花绣手帕,也换的不少银子,都被李桂芳拿去补贴了家用。现在全家人,就林大强一个人伺候那几亩薄田,舍不得租给别人种。
李桂芳有了林不喜发财的路子,就又打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也不爱种田了。她以前也是更热衷于做生意的,只是被骗了,又搭上亲弟弟一条命,因此心有余悸,只盼着林不喜好好经营,她什么也不管,就摊着双手等着分钱。
现下,建房子也成了她一等一的大事,逼迫着林大强将几亩地出租了半年,房子建完能住的话,基本上就快过年了,过完年再赎回来。林大强觉得不靠谱,做生意是好,但是到底有田在手,出了任何事情都不会饿死。
李桂芳不听,撒泼胡闹着得逞了,现在一家人除了林招弟林不欢在镇上店铺帮忙,其余人上学的上学,建房子的建房子。
喜乐铺子的生意走向正轨,跟林不喜当初预料的差不多,每天能成交三四个买卖便已经很不错,好的话。也能过五。只是到底首饰都是廉价品,每日除了成本,挣上个五两银子。像林不欢林招弟等,已经是很满意。毕竟这是种田得不来的。
只有林不喜知道,不说琳琅铺子这头一家珠宝店,只说旁边的小店铺,一件好一点的首饰,便要挣上个十两二十两的不足为奇,只是到底北集镇是小镇,有钱人不多,两三天卖出一件。也很正常。
如是,没有挡别人的道,抢别人的生意,也没人来找麻烦。倒是有些小铺子的人还过来,问她货是从哪里进的,她自然是不会说,推脱是通过龙大人的朋友弄的。
龙文修是县令,基本没人敢去他那里问货源。林不喜又多少是他眼前的红人,帮助龙大人几次,龙大人有心提携她。倒也是常事。
李桂芳来了几次,要银子,林不喜乐得林不欢时常不在铺子里。便将价格虚报了一些。比如今日卖了十两银子,偏说五两,便大方的都给她。
十来天,李桂芳便过来拿走了二十两银子。林不喜还没急,林招弟已经急了,偷偷对她说道:“你把银子都给了娘,到时候你进货怎么办?还有收房租的?”
林不喜笑着道:“家里建房子自然是大事,到时候拖欠一段时间,房子建好了再还上。”
声音故意说得有些大。引得走到门口笑眯眯数着银子的李桂芳回头赞赏道:“就该像不喜丫头这样,有银子当然是先管自己家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话正说着,林不欢冒冒失失的跑回来。怀里还抱着个东西,不小心就与李桂芳撞了个满怀,李桂芳差点摔倒。
待站稳脚跟,劈手就朝她头上打去:“不长眼的东西,乱跑什么?”
瞥见林不欢掉在地上的新衣裳,便捡了起来,笑嘻嘻的:“你倒是有银子啊?家里建房子缺银子缺的紧,你还有心思买衣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头点着林不欢的额头。
林不喜急忙过来打圆场,说林不欢是站柜台的,自然是要穿得光鲜亮丽些,不然都没有客人来买东西,衣裳是她叫林不欢去买的。
李桂芳刚从她手上得了银子,自然还是听得进去的,冷哼了一声。林不喜支开话题,故意问林招弟的亲事说的怎么样,李桂芳根本没有办这件事情,搪塞一阵,急忙走了。
林不欢朝林不喜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收拾收拾进去了。
林家的地基快要打完了,砖头水泥都进场子了,李桂芳手里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又从林不喜那里拿回二十两,足以抵挡一阵子。
这日,林不欢回家睡觉,就被李桂芳拉扯到一边神神叨叨:“昨儿个我去店里,你二姐说没银子了,怎么回事?”
林不欢上次受了林不喜的恩惠,小声嘟哝道:“现在没生意啊,卖不出钱来。”
李桂芳眼睛一白,掐着她的胳膊道:“给你穿件漂亮衣裳,你就不认得自己的娘了,你还记得当初你说的什么吗?”
当初林不欢自己将主意打到林不喜铺子上去时,劝李桂芳是这么说的,若是她去要,林不喜定然不给。自己好歹是妹妹,林不喜的接受程度会好一点,她到时候跟李桂芳里应外合,一起将铺子拿到手,李桂芳这才同意了。
林不欢在镇上过了这些日子,却觉得,跟着林不喜也没什么错处,便疑惑道:“说的什么?”
李桂芳瞧着她懵懂的样子就不对劲,狠狠再掐一把说道:“你别不认账,你要是不听娘的话,到时候被林不喜算计了还不知道呢。银子捏在娘手里,还能亏待了你?”说完恶狠狠的道:“若是不听话,就别去镇上了,回来种田,家里现在买粮食都要花银子,贵死了。”
林不欢被她掐的眼泪都下来了,听到要她回家来种田,急忙点头说道:“是真的嘛,这几天铺子里没有生意,要是有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娘你再看看,下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