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芳从人群中站出来,笑意盈盈的将林不喜拉到一边,咬着牙关说道:“为了你大姐,配合演戏。”
林不喜只觉得其中有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看着林招弟手足无措的模样,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配合演戏,那岂不就是要认眼前这个张公子做自己的未婚夫?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饶是林不喜再傻,也知道即便是演戏,这认下了,再想反悔可就难了,一把推开李桂芳,走到张公子面前,盈盈行一个礼:“张公子应该是搞错了。”
这话一出,李桂芳脸色立刻铁青,即刻被媒婆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张公子和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诧异的望望这位,又看看那位,纳闷至极:“哪里错了?”
“反正就是错了。”林不喜猜测,他应该是搞错了对象,那日见了自己,便以为是自己。既然有这等好处,索性也不明着说是林招弟,以免再把她拉下坑。
“没错的。”张公子却是不为所动,瞧着媒婆和李桂芳不知道说什么去了,索性站起身来:“奶奶和娘亲回去,对你是赞不绝口,说是林家小姐,长得身量苗条,小巧玲珑,浑身透着一股灵气,后来我到你家外边,瞧着你果然是这样的。起初我还不乐意,后来,倒是心心念念想着了。”
似乎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公子指着桌上的衣裳:“那日的瞧见你穿着似乎不太精细,因此一直想着做几身新衣服送你。虽然奶奶和母亲都说于理不合,但是我喜欢你,又哪里管得了那些礼数?结果送来了。令堂说衣裳小了,又指着你大姐,说让我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穿。”
“大姐那壮硕的身子,自然是不能穿的,可是我是给你做的。”张公子说着觉得有些委屈:“令堂又不说话了,只叫着把你家的姐姐妹妹都叫来,问是谁能穿。我瞧着都不是你。自然是不认的。”
林不喜听的目瞪口呆:“你奶奶和母亲?”
“是啊,最开始媒婆说是你的时候,母亲是不同意的。倒是奶奶,一个劲儿的夸你能干,后来不是到你家来了吗?又来看了你,满意地不得了呢。说你伶牙俐齿,明辨是非。又爱护兄弟姐妹,是不可多得的贤妻。”张公子说起来,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奶奶也就算了,能让母亲刮目相看的人。很少的,所以我也好奇,就来看你来了。”
母亲。就是那位年轻夫人?林不喜撇撇嘴,那日还以为把她说怕了。看着面色也不太好,却不知道怎么地又改了主意。
只是现在不是扯得清楚的时候,便陪着笑意小声说道:“张公子,想来是真的搞错的,那日被你奶奶和母亲相看的,不是我。”那日为了躲避相亲,故意让林招弟避嫌,自己在一旁胡说八道,以图搅黄了婚事,没想到,对方却看上自己。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媒婆描述的是姐姐,但是老夫人去店里买过东西,因此便一厢情愿以为是自己,一切都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
张公子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往前走了一遍,看着他们几姐妹,好几个来回,半响才支吾着问道:“不是你,那是谁?”他修养极好,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发怒。
媒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敢过来,李桂芳自然是旁观不语的。
刚才他送衣衫过来,李桂芳开始是笑容满面,稍微一看却知道林招弟穿肯定小了。张公子坚持说不小,李桂芳便招手让林招弟过来:“你看看,她哪里穿的下?”
张公子怒道:“又不是给她穿,她能配穿这衣裳?”
彼时林招弟并没有预料到张公子要来,他们走到门口时,才听见媒婆大声道喜,于是只得充满迎客。
饶是不想嫁,却也觉得受了轻视,便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
李桂芳明摆着听得出来,张公子是绝对看不上林招弟的,此刻要是说了,岂不是打别人的脸吗?
当初还以为是天上掉下好姻缘,林招弟也能攀高枝,没想到不是啊。
再看看同样也是自家丫头的林不喜,穿着合体,脸蛋细嫩,口齿伶俐,嫁给这样的人家,也不亏,因此刚才才动了让她冒名顶替算了心思。
哪知道这丫头人小鬼大,转头就承认是搞错了人。
媒婆也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人家奶奶和母亲来看人时,也不解释清楚,这下子,可要闹一个大笑话了,日后,只怕再想吃这一碗饭,也是不能了。
见没有人回答,媒婆急忙上前去,拉住张公子:“张公子,你先喝口茶,等一下咱们再说。”
“等什么?等着再将我当猴子耍?”若说是刚才还忍着怒气,这下子见着罪魁祸首媒婆,便忍不住了,一把拍在桌上:“快些说!”
林招弟将头埋得更低了。反正她是不想嫁,顶多被媒婆和母亲推出来,去受一番羞辱罢了。
刚才张公子看她眼神的不屑,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
正硬着头皮,做好了准备,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是我。”
所有人都诧异转过头去。
林不喜听声音就知道是林不欢,果见她信步走了出来,面含笑容,像是真的就像是她一般坦然:“媒婆最开始说的是我,只是哪成想公子就弄错了。”说着双眸含情的望过去:“那日公子来访,我不是追出去问过公子吗?公子可还记得?”
林不喜诧异,张公子过来林家村,也就一次,当时问完她就走了,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