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不分青红皂白啊,这心再偏,可就偏出胸口了。林不喜暗自冷笑,越发厌恶李桂芳的嘴脸。寻常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家长第一反应应该是问怎么回事吧。而不是听了一面之词,就准备下手教训其中一个。
林不欢和林小宝已经出来看热闹,林大强在院门口收拾农具,这样的事情,他说了不算,也因此不插手管。
林不喜低头,使劲儿掐一把大腿根,再加上的确受了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就先红了,不等李桂芳动手,就很是自责的用手不住的摸脸颊:“你也是娘生的,妹妹也是娘生的,为什么妹妹打了你的耳光,你却不忍住,要推妹妹呢,不喜啊不喜,你这么做,实在太伤娘的心了。”
这话像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满脸怒火的李桂芳脸上。她平时不讲道理,是因为林不喜嘴笨人又怯懦,遇到事情根本不会辩解,而且被她训斥几句,就只顾着哭,根本不反驳。
刚才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说的朗朗上口,每个人都能听见,语气平静,不像告状和狡辩,更多的像是在说自己不对,饶是她再恼火,此刻不得不静下来,板着脸皱着眉头,看着林不喜发红的脸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小菊早已经听清楚,急忙大声辩驳说道:“娘,就是二姐打我,我根本没打她,就是她打我……呜呜呜呜……”林小菊跋扈惯了,年纪又还小,一委屈一受冤枉,哪里还忍得住,当下抽抽噎噎大哭起来。
与她的哭闹形成鲜明反差的是,林不喜摇摇头,一副隐忍的模样,半响才说道:“我打猪草回来,小菊让我去添柴火,我说娘快要回来了,想舀一瓢水打在水盆里,给爹娘回来洗洗,却不料,小菊出来一手打掉水瓢,又一脚踢翻盆子,把我身上都弄湿了,又打我的脸,我躲不过,才推了她,她就一直赖在地上不起来。”
林不喜有条不紊的说着,看向厨房门口林不欢惴惴不安的模样,叹口气:“我拉了几次,她一直在地上哭闹,不欢没办法,只能一边炒菜一边添柴火,也是辛苦她了。”
林不欢听到她提起自己,这话像是为她表功劳?却又是不像,正犹豫间,突然听得林不喜大声叫道:“是吧,不欢。”
林不欢还没反应过来,却知道对自己不是坏事,急忙下意识的点点头。
林小菊却又闹开了:“不是的,才不是的,我叫她添柴火她不听,没说打水是给你和爹爹洗的。”一边嚎哭一边大声辩解。
林不喜却淡定异常,恭恭敬敬的对李桂芳说道:“难道做儿女的孝顺爹娘,还要经过妹妹同意?”
李桂芳听着林小菊的嚎哭,终究是有些心疼,张开大嗓门冲着林不喜大声说道:“那你也不能动手推妹妹啊。”
只是气势比起一回来怒气冲冲的架势,要平和多了。
林不喜低着头耷拉着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小声说道:“小宝也看见的,她打翻水盆,把我衣裳都淋湿了。”说完冲趴在门口,被李桂芳怒火吓到小宝一指:“小宝还说,长大要像我一样孝顺爹娘呢。”
林小宝自然是懂事的,虽然不明白状况,却也知道孝顺爹娘是对的,林大强李桂芳平时抱着他的时候,也没少念叨。便点头说道:“小宝以后,孝顺爹娘。”
“诶,诶。”李桂芳喜笑颜开答应着,话说到这里,纵然天大的火,也平息下来,却终究是觉得这个闺女不太对劲,狐疑的看了几眼,开口说道:“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
回头一看林小菊还赖在地上,大抵是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声骂道:“你作死啊。衣服太新了不是?弄得一身泥。”
林小菊愕然,她就这么失败了?犹自不甘心的看看林不欢,又看看林小宝,二者早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泥地中坐着,不由得一股强烈的委屈浮上心头。
却碍于李桂芳的威严,只得一骨碌翻身爬起来,进屋换衣服去。
从林不喜身边擦肩而过时,听到一抹小声的话语:“这次先饶了你,下次还敢挑事儿,就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连抬头看一眼懦弱二姐的勇气都没有,低头侧身过去了。
林不喜初战告捷,心情畅快无比,摸摸微微有点疼的脸颊,刚才在屋里她听见李桂芳的怒吼,下手打脸时,可谓是用足了力气的。
因为刚才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安静异常,林成才中午下学,并不知道发生了啥,开开心心吃完了饭,到下午临去上学时,就将林不喜堵在了院子角落。
他一直被爹娘洗脑,认为是林小菊把他招来的,否则大姐招弟都没生他,怎么小姐一生完,就生下他了呢?听小菊说完事情,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家里,除了李桂芳,还有谁敢这么对待他们姐弟两个?
林不喜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个林成才,这是李桂芳的命根子,估计天塌下来,他都是对的。实在没想到什么好招数对付,只能不正面对敌,提着打猪草的篓子落荒而逃。
反正林成才下午也要上学,也没有时间满世界找她,晚上的事情再说吧,十岁大的孩子,尽管是男的,又能有多厉害?她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办。
所谓的紧要事情,就是将大姐赎回来。李桂芳那里是没指望了。中午吃完饭,看着她心情好,林不喜试探的问道:“大姐什么时候赎回来呀。”
李桂芳当即就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