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靳昀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好像和他说话的人是朗星辰。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朗星辰再次追问道。
钟靳昀用尽全力甩开朗星辰并且往前一步,“不用你管!”
可是钟靳昀刚往前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阵黑,下一刻整个人就重重的栽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被推到一边的朗星辰见钟靳昀倒在了地上就再次冲到钟靳昀身边将倒在地上的钟靳昀扶了起来。
“小钟,小钟你怎么样了?”
只见栽倒在地还有模糊意识的钟靳昀用手死死的按着他的胃部,朗星辰大概猜到应该是钟靳昀又犯胃痛病了。
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钟靳昀就有胃痛的毛病,半年前还有媒体报道过钟靳昀因为胃出血住院的事情。
再想想钟靳昀一身酒气,肯定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然后犯胃痛病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朗星辰见钟靳昀已经疼得神志不清,生怕钟靳昀会发生危险所以就想赶紧送钟靳昀去医院。
钟靳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却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不用,钥匙在我兜里,送我回家,家里有药,我吃了胃药和止痛药就会没事的。”
见钟靳昀这般坚持,朗星辰用颤抖的手从钟靳昀的裤兜里翻出钥匙,赶紧起身打开门,然后十分吃力的将躺在地上的钟靳昀扶起来走进了公寓。
感觉钟靳昀没往前走一步都十分费力,应该是没有力气能上二楼的房间了,所以朗星辰环绕了一圈之后就扶着钟靳昀来到了一楼第一间房间。
朗星辰搀扶着钟靳昀走到床边之后让钟靳昀躺下,然后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打开台灯之后,虽然灯光不算明亮,但是仍然可以看见满屋子的哆啦a梦还有很多女生使用的东西,床上还摆放着很多哆啦a梦的卡通公仔。
由此朗星辰可以判断,这应该是顾熹子的房间。
看来这个房间仍然保持着两年前顾熹子离开时的样子,至少以她对钟靳昀的了解,钟靳昀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顾熹子的东西。
两年了,他仍旧对顾熹子难以忘情,想必把自己喝成这样应该也是与顾熹子的事有关,事实上就连她都没有想过顾熹子会以这样一个身份重新回归。
钟靳昀寻了等了两年,殊不知顾熹子其实一直在舒傲寒的身边。
台灯微醺的灯光映着钟靳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钟靳昀像个小兽一样蜷缩着身子,两只手都用力的按压着胃部,口中时不时的发出微微的哼声。
“小钟,药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去帮你拿药!”
钟靳昀当然能听到朗星辰的说话声。
“在……客厅电视柜……第一个抽屉里,有胃药……还有止痛药!”钟靳昀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朗星辰等也未等的直接起身冲出了房间赶紧跑到客厅的电视柜拿药。
朗星辰找到药箱打开之后发现胃药和止痛药就放在药箱最明显的位置,她看过说明书了解药应该吃几粒之后又倒了一杯温水迅速的赶回房间。
钟靳昀仍旧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小钟,药拿来了。”朗星辰气喘嘘嘘的说道,说着开始把药往钟靳昀的嘴里塞。
钟靳昀感觉到药就在嘴边,他张开嘴巴任凭朗星辰将药片塞进了自己的口中,药片很大而且特别苦,钟靳昀疼得连起身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不喝水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药送进去。
朗星辰只好从去厨房找来小勺玻璃杯里的温水一勺一勺送入钟靳昀的口中,钟靳昀这才将卡在嗓子眼儿里的药咽了下去。
药效当然没有这么快。
朗星辰见钟靳昀的身子有些抖,就拉开被子为钟靳昀盖上了被子。
如今虽已是初夏,可对于钟靳昀来说,却好像生活在极寒之地一样,即便是盖上了被子也是瑟瑟发抖。
之后,朗星辰就看着钟靳昀在痛苦中煎熬。
更多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朗星辰去洗手间投了热毛巾给钟靳昀擦汗,才发现钟靳昀浑身都几乎被汗水浸透了。
此刻朗星辰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可以让钟靳昀舒服一些,所以她一遍遍用热毛巾擦着钟靳昀的脸还有身子。
可能是因为疼痛稍微缓解了,钟靳昀口中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发出微微的哼声了,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也舒展开了。
只是眉头仍旧紧紧的皱在一起。
朗星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已经安静下来进入梦乡的钟靳昀。
已经两年没能有这样的机会好好看看他了。
顾熹子离开后的两年,钟靳昀寻了两年等了两年,她也像一个小透明一样在钟靳昀的身后等了两年守了两年。
当然,她的守护和等待只不过是默默关注着所有钟靳昀的消息,不敢像从前一样太过靠近钟靳昀的生活,她更加不希望因为她一厢情愿的介入让钟靳昀更加厌恶自己。
她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钟靳昀,她一直都在。
就像钟靳昀等着顾熹子一样,她也在等着他。
对于顾熹子她心里确实有些愧疚,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现在顾熹子不在,朗星辰也不想趁此机会继续纠缠钟靳昀。
她心中当然也明白,依照钟靳昀的个性,若是等不到顾熹子,没有亲眼看到顾熹子好好的,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其实朗星辰在和钟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