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心想了半天,只得那萧三郎的约定说起事来:“叶宗主,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萧徵羽早已与我们擎天宗立下了约定,如果他不能在这东部州群的预选赛取得成绩的话,就必须成为我擎天宗的音律师,二十年内不得离开擎天宗,我想,如果违背了自己的约定,他自己的内心恐怕也过不去吧。”
叶尘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叶尘曾听说过,这种因为约定而加入某一宗派的这种所谓“音律师”其实与普通的音律师完全不一样。因为赌约失败,这一类音律师没有自己的任何权利,只会沦为提升宗派实力的一种机器,每天只能无休止地按照要求进行演奏。从萧三郎的情况看,他无疑是想拿自己的两年去赌二十年,只可惜今天他却遇上了孟竹音……
失败的结果,萧三郎肯定心里早就已经有数,而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孟竹音的琴音下义无反顾地上了台,要和这个与自己从小到大都纠缠在一起的老对手分个胜负。萧三郎这样的态度和选择,让叶尘都忍不住对他感到有些钦佩。
“白宗主,约定是你们定的,只要你们擎天宗主动放弃这个约定,我想这问题就解决了一半,对吧?”此时此刻,叶尘眉头紧皱,向着白日心问道。
白日心此时反而游刃有余起来,并不直接去回答叶尘的话题:“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事关整个宗派的利益,不是白某一个人说了算的。”
“白宗主,你为何给萧三郎学习遗谱的机会,又为何要让他在这预选赛取得个好名次,除了因为他失败后可以给你们擎天宗带来好处,背后真正的原因,想必不用我在这里明说出来吧,其实,在白宗主心中反而更希望他能够成功,对吗?”
见叶尘突然把话挑了个半明白,从叶尘的话中,白日心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态度,为了避免叶尘真的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白日心不得不退了一步,道:“叶宗主莫激动,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不是,不如我们先下台去,再慢慢说说这事?”
叶尘知道,有时候蹬鼻子上脸反而比畏畏缩缩来的有效果的多,此时叶尘此时的态度更加强硬道:“白宗主,这点小事在这直接说完就得了,你想让萧三郎做什么我明白,然而我们之前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还是说,白宗主认为萧三郎会比我们飞星学院的帮助更大?”
说到这,白日心赶紧打住了叶尘的话,不敢再让他往下说半个字,道:“罢罢罢,的确,我们擎天宗早已与飞星学院定下了同盟之约,以叶宗主的音律境界,自然比萧徵羽的帮助更大,是老夫不应该讲究那么多,那老夫就先把这人交给叶宗主就是。”
白日心故意把叶尘泄露出的一些消息全部换了个说法掩盖了过去,出于擎天宗的威信和白日心的身份,一时间台下的武者都没有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一个个还惊讶于擎天宗和飞星学院的关系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直呼飞星学院看来当真是要一飞冲天了。
眼看着擂台上的情况已经得到了解决,作为话题中心的萧三郎突然开口拒绝了叶尘和白日心的意愿:“我萧三郎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我定下的约定,无论对方怎么选择,我都用该按照约定本身去做。哪怕擎天宗无视这个约定,我一个人去闯,也要闯上这擎天宗,在擎天宗待满二十年。”
说完,萧三郎又看着孟竹音,一脸遗憾地说道:“竹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无论怎么说,你的音律天赋确实要强过我,这世上既然有了你的名声,我又何必再去争呢,如果真有机会,就二十年后再说吧……”
见萧三郎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孟竹音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断用眼神向叶尘求助,将希望都寄托在叶尘身上。
而叶尘此时其实也烦得很,心中早已经啐了不知多少口,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骗过了白日心,这萧三郎反而自己放弃了自己,直道这有理想又倔脾气的人真是麻烦。
“萧三郎,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走,而要遵守你的约定去擎天宗当二十年的苦力,是吗?”此时叶尘也不管白日心听了他这样的形若会是个什么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萧三郎问道。
萧三郎低着头刻意回避着叶尘的目光,却是直接点了点头,道:“叶宗主,你和竹音的意思三郎都明白,但这是我用音律做的约定,在我心中音律之道就是唯一,若是违背了约定,我这心里的这一关……实在是过不去。”
“你心里有什么关了!怎么就过不去了?!”叶尘一改之前好言相劝的态度,毫不留情地说道:“本事没练到多少,性子倒是清高到了天上,你凭你现在的这实力,有什么资格有这种想法,你应该想的难道不只是如何趁着年轻提高自己的实力吗!别以为竹音现在就有多厉害,要我说,竹音这都还不够格谈什么音律之道,你就敢拿它去赌二十年,是你傻还是你蠢?!”
听着叶尘在训斥着萧三郎的时候自己还顺带着挨了枪,站在一旁的孟竹音只能委屈地低头露出一脸苦笑。不过从实际效果看,叶尘这劈头盖脸的话倒确实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只见萧三郎在听了叶尘的话之后就愣在了原地,看上去完全失了神,也不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还是在反思着什么。
观察到了萧三郎的变化后,叶尘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般继续说道:“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