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来到了镇海的身边,她伸手拉起了镇海,“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走,这些敌人只是暂时被迷惑了而已,而她们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镇海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刚刚那恢弘的火炮弹雨已经没有了,好像刚刚做了一个梦一样。
镇海支支吾吾的说,“刚刚那是什么?都是假的?”
逸仙一边扛起镇海开始跑路,这种时候就不叫扛了,这叫做拖航,不过,一艘轻巡洋拖航航母,简直不要太可怕,所幸镇海只是运输舰改造的伪航母仅有2000多吨的重量,还属于可以拖航的范围。
镇海这个时候伸出了手,“有补给吗?我的特殊技能是临战恢复,就是可以靠吞噬物资,强制在战场上恢复行动能力。”
逸仙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包紧急军粮,“出来的匆忙就只带了这些东西,你将就着用吧!等我们脱离的险境,再给你大修入渠。”
镇海摇了摇头,“没时间入渠了,现在临时抢修,我们必须要尽快转移,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此地不宜久留。”
逸仙点了点头,率先向西南方向行驶,现在的航速是15节,算是快的了,“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让平海还有宁海在收拾我们的物资,开始转移,鞍山她们负责引导那三姐妹,绕行安文岛,给我获取足够的撤离时间。”
镇海神色紧张,“这样子,会不会太危险了,那么多敌人,而且让她们那么先进的舰娘掩护我们撤退,这个说法反了吧?”
逸仙制止了镇海的惶恐,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我们都是同志了,同志的意思就是同甘共苦,如果因为同志的性能差就抛弃同志,这怎么可以被原谅,说好了同甘共苦,意思就是真的同甘共苦,性能优异的掩护性能差的撤退,无可厚非。”
镇海惶恐了,在她所在的那个时代,就是丢车保帅的时代,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弃子,只要弃的有价值,和现在逸仙的这种说法有些不同甚至说,大相径庭,所以镇海有些惶恐了。
她的脑海里蹦出了奇怪的想法:现在的东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所有的人民都可以展颜微笑,而不是愁眉不展了?是不是,人人都吃得上饭了,而不是军阀割据,民不聊生了呢?
她又突然一想:实际上,自己代表的就是军阀阶级,那么是不是在新的东煌内部,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呢?军阀肯定已经被推翻了,而被推翻的阶级,要么被消灭,要么就是沦为被统治阶级。
这实际上,是她从铁血那边学来的知识,在铁血的铁血统治下,只有有用的,和没有用的,有用的先前,没用的废弃。
而镇海一开始就是被废弃的,属于被丢弃的存在,作为赔偿的存在,后来多亏了张家有钱,把自己买了下来,成为了东煌的一艘水上飞机母舰,然而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的地位的,实际上在铁血势力,自己只是一艘运输船,而到了这里,却被人当成了一名军人。
再然后,无数的民众看着自己,他们的眼中有火光在燃烧,对自己充满了期待,而自己就是在这种期待中,走向了战争,也许那场战争分不清谁是正义的,但是作为一名军人,军人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
所以,自己出击了,击败了,俘虏了,守护了一方水土,自己问心无愧。
再然后,在强大的重樱攻势下,自己自沉与江口,作为阻塞航道的存在,多么悲壮而憋屈,可是自己不怨恨,因为我保护了对自己期待的人们。
至少,他们拿着从镇海号上面拆卸下来的装备,打了八年抗战,也许最后的胜利与自己无关,可是初期从镇海号上拆下来的机枪舰炮,在陆地上还是很有威力的,至少在抗击重樱方面,自己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正在镇海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逸仙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彷徨,不要无助,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东煌舰娘本身就是少的可怜,所以不要有派系之分了,实际上,我知道你是东北军的舰娘,而我是国民x党的舰娘,而鞍山她们是共产x党,新东煌的舰娘,但是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吗?”
扛着大包小包穿着紫色旗袍的平海从岸上跑了过来,她说道,“不,这不是我们彼此的阻碍,就像我是由重樱制造的,但是来到了东煌,我学会了更多,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什么叫做舍生忘死,*******,*******。只要我们的身上还烙印着东煌的名字,只要我们的心中还承认自己是东煌的舰娘,那么我们就是彼此的同志,我们就是可以为彼此抛头颅、洒热血的存在。”
宁海盯着宁宁(熊猫)跑了过来,“姐姐,姐姐,你走的太快了,等等我啊!”
这个时候镇海才来得及看清宁海的模样,话说,镇海指了指平海还有宁海,“你们俩的丝袜~!”镇海正在尝试组织词汇,只要应该怎么说呢,才能不伤人。
宁海得意的说,“哈哈,你也发现了吗?姐姐说,为了省钱,所以我们买一双丝袜就好了,姐妹俩一人一只,刚刚好,证明我们姐妹情深。”
逸仙这个时候做了个嘘的动作!将背后的油纸伞展开,一挥,一片象征着凋零的彼岸花落了下来,再然后她们就消失在了海面上。
过了一会,就看到了一队巡逻的塞壬舰队出现在她们的附近海域,深红色的眼中,闪着恐怖的光芒,然而他们使用了所有能够使用的探测方式,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敌方舰队,他们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