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半人半鬼了吧!提莫突然压低帽檐低人念叨了句。
那么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呢?贝法突然问了句。
有附近的失去了耕地的农夫,有些是旅费用尽的旅人,还有些是经营失败了的生意人。
你在想什么?雪梨突然问了句。我撇撇嘴,我在想游戏有没有必要把这里做的那么真实,你看那些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惟妙惟肖,可是这不仅仅只是个游戏吗?掌握卖点就好了,至于把贫民窟做的那么真实吗?我真有一种来到了只存在于报纸上图片中的难民营的感觉。
风吹过斑驳的破墙,透过衣服的接缝处,一股清冷的气息突然吹过胸口,不觉发出了嘶的冷哼。
这里还真是冷啊?里斯本我之前玩的时候也偶尔来过几次,可是我们当时只能看到整洁的街道,贵族的优雅举止,码头旁千帆竟逐,我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算了别想那么多,我们又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因为所以啊,现在专心完成眼前的任务吧!雪梨紧了紧戴在头上的兜帽,这种天气,帽子什么的总是被雨水打的沉甸甸的!真是烦透了,雪梨吐槽了句。
很难想象,在这么一片乱糟糟的地方竟然有人会养花。贝法突然说了句,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真是那样,在远处一个看起来相当破的小旅馆的二楼窗台上,正有一盆黄色的不知名花朵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请问阿尼亚先生有在这里吗?提莫推看似乎随时会掉下来的门,一面黑黝黝的一片,只有一丝芝麻大小的昏黄灯光在这黑漆漆的背景下摇曳。
安静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你确定这里有人吗?雪梨推了一下提莫,如果你们要找的人,确实是我记忆里的那位阿尼亚先生的话,那么就应该在这里了,而且之前我也确实找人确认过阿尼亚先生确实没有离开里斯本的行程,所以,如果确实是这位的话,那么就在这里。当然,要是阿尼亚先生悄悄跑了,我可并没有办法!毕竟腿长在他身上。当然最后那句话提莫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
许久,芝麻大的灯光晃了晃,并一上一下的晃动了起来!这么看着,好像鬼火一样啊,还真是有创意的设计呢!当那一点星火终于走到了我们面前时,才看到面前是个瘸了腿的老妇人,穿着油哒哒的围裙,脸上爬满了树皮一样的皱纹。你们是要住店吗?我们这个旅店还有一个房间,如果你们不介意挤一挤的话,那么倒是可以住。
提莫立刻说,我们不住店,对方的脸色立刻冷淡了下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雪梨丢出了一枚银币,银币在空中闪着白色光准确的掉到了老妇人的围裙里,老妇人咧了咧干瘪的嘴,从里面露出一排黄褐色的牙齿,当然很乐意为你们提供些其他的服务,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提莫开始了刚刚断掉的话,在几分钟后,老妇人,开始诉说:阿尼亚那个穷鬼?他已经被赶到天桥底下去了,那个穷鬼至今还欠我3个月的房租没交呢!明明看起来是个体面人,可是在这么大个里斯本还找不到任何为生的工作吗?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艺术家的情操,如果情操能够当饭吃,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饿死了。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老妇人开始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对阿尼亚先生的鄙视。
好了好了,他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上就是了。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语言轰炸,开始掏钱了!那老妇人立刻停止了碎碎念,一副就等你开口的样子,三个月房租一共是48个银币,如果您能给我埃斯库多的话,那自是更好了。
没有埃斯库多只有法郎,拿去吧!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了,阿尼亚先生还被我扣了盆花放在二楼呢,如果你们拿着那盆花的话,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
雪梨冲我使了个眼色,看来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线索啊。
顶着天空中滂沱的雨花,我们从那个黑的完全看不见人的旅馆里走了出来,当然了那盆白的的花也被带了出来,这是盆什么花啊?
雪梨突然问了句。
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这是岩玫瑰啊!在乡村的山上经常可以看到,而且很难人工种植的,主要是一旦裁剪了之后,他们长得就特别丑了,所以,大家也就是在山上偶尔会看一看罢了,真不知道那位先生养一株这样的植物干嘛?
还记得我们早上离开卡利亚里看到山上那一片白茫茫的花海吗?如果没错的话,这一定是从卡利亚里带过来的。
你那么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吗?贝法突然问了句。
雪梨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回应贝法的疑问。
幸好提莫是个激灵的小伙子,他很快的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就是前面的桥洞底了,如果没有错的话。
当年我们那群孩子经常在这个桥的下面钓依靠吃垃圾长大的海龙虾,不过明明是海里长大的为什么能在我们这个甜水河里长大也真是奇怪哦。
夜风呜咽,再这样一个落雨的夜里,天空阴沉着脸,至今都没有转好的迹象,还真是会给人使脸色的老天爷啊。
这样的夜色,有小提琴的声音突然传来,风凄厉的嚎叫着,小提琴的声音时远时近,再这样的环境下,反而有种漂泊在海上的感觉,此刻我们面对的是一片愤怒的大海,海浪拼命的想要爬上我们的船舷,英勇的海上儿女啊,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