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行?!为何不行?!”盛娇雪一时惊厥!
她原以为刘章此前频频到访,又是名人字画,又是金银珠宝的相送;再说,自家爹爹看起来似乎和京中其他人不同,对待刘章的态度很是和蔼可亲,并不似哥哥和其他人那般冷漠,似乎冥冥之中爹爹很是喜欢那怀德王刘章。
起初,在无论是在西安的相识,还是在京城的相遇,每每受邀品茗谈天,刘章的fēng_liú倜傥,举手投足间,早已深深的根植入了盛娇雪那颗骄傲的心。
姑娘家敏锐的第六感,分明的预知着对方的心意:他是在意我的,他心里有我。
后来,回到京城,每每相府的共宴,亦或是偶然的独处,即便自己不能亲自陪同,府中也会有人转告怀德王对自己的牵挂和问候,更是加固了自己的判断。
今日,宝成前脚刚走,府中的耳目早已有人通风报信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与了盛娇雪听,更是印证了她之前所有的推测。
他不仅在意我,心里有我,今日居然还派了宝成主动上门来提亲!
可是……为何爹爹如此反对?!
这和他平日里对待怀德王的态度大相径庭啊!难道说,爹爹当真不愿意让自己嫁入皇室?!
所以,她才会这会儿进来,原本那梅雪茶也不是非得要这会儿拿过来让盛毕极品尝,她原是想着等到有朝一日,刘章再次登门,再一并煮茶了,呈于他与盛毕极面前。
只是事情突然,又不能突兀的前来,所以才借用了这梅雪茶。
“不行!京中那么多达官贵人,朝中那么多权贵之臣,但凡家中有公子的,年龄只要合适,你都可以喜欢,爹都可以替你去上门提亲。只是那怀德王万万不行!”盛毕极厉声叱道。
“爹!为什么不行!那怀德王有哪一点让你看不上了?还是女儿哪一点配不上嫁入怀德王的王府?!”盛娇雪见话已说开,索性更是爽直的问道。
“你是我盛毕极的女儿,世间万里挑一的人选!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嫁给皇上,也是绰绰有余的!”盛毕极解释。
“既然娇雪在您的眼中如此优秀,那为何不能嫁入怀德王的王府?难不成爹是没看上怀德王?!他有哪点不如您意了?!”盛娇雪一口气连问了三句,气势逼人,让盛毕极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面前这个女孩,当真体内留着他盛毕极的血液。
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直率,一样执着,一样霸道!
只有一样,年轻的时候,自己即便如此,还是会屈服于皇权之下。/> 可是如今,看这架势,血脉相通的女儿,似乎要不屈于自己的父纲之下了!
“娇雪,也许坊间多有对怀德王的微词,可是在为父的眼中,那怀德王却是一标志的人才!现在有皇上和丽妃……娘娘的宠爱……若是加以收敛,日后必是大周的栋梁之才。”盛毕极的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许娇雪嫁入怀德王府的大门?!”盛娇雪不依不饶。
“娇雪,你就那么想嫁入皇室吗?就那么想沾个‘皇’字?若是为了爹的前程,你的心意爹心领了,只是爹不愿你用一生的幸福做赌注!”盛毕极话锋一转,言语中多有恳切,便是那双眼中都泛着泪光。
“爹!此前娇雪的确有过私心,想借怀德王的实力地位,稳固盛家和您在朝中的位置。可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在与怀德王的交往中,娇雪早已深深的被他的气质、为人、胸襟所吸引,无论大周有多么优秀的人才,在娇雪的眼中,均不能和怀德王相比!甚至不及怀德王的九牛之一毛!娇雪扪心自问,自己也属京中闺阁的翘首,自问无论相貌还是资质,若为怀德王的王妃,也是绰绰有余!爹!既然如此,他未娶,我未嫁;他有情,我有意。您又为何要生生的拆散我们!娇雪自认,此生非怀德王不嫁!”盛娇雪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时,早已是气息不稳,情绪激动,说罢整个人完全的伏在地上,冲着盛毕极毕恭毕敬的行了三个大礼!
“不行!就是不行!王府的日子是什么日子?!入了王府,便是半个入宫!且不说身为皇子,诸多身不由己,弄不好便是被卷进权术的混战中。我不要我的女儿从此担惊受怕,也不要我的女儿日后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怀德王即便待你再好,他日也定是会再娶其他妃子、侍妾。我盛毕极一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女儿,便是要嫁,也定是要稳坐专一的位置!”盛毕极说得言辞恳切,不无道理。可那话听着,却似乎另有隐情,似乎言语上的意思和他要表达的真实意思,相去甚远。
“爹!娇雪不怕嫁入皇室,不怕应对复杂的变故!即便日后怀德王娶上多少妃嫔,娇雪也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怀德王妃的宝座终是我盛娇雪一人!爹,娇雪从来没有如此的喜欢过一个人,如今既然让娇雪遇上了怀德王,娇雪便再不想放弃!”盛娇雪信誓旦旦的应道。
“你!”盛毕极单手颤抖的指着面前伏地不起,一脸倔强的盛娇雪。
胸口一阵发热,只觉口中一阵腥甜,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爹!”望着那殷红的血色从盛毕极的口中喷出,盛娇雪起身大惊。
“逆子!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你爹我啊!”盛毕极单手紧捂胸口,顾不上拭擦嘴角边的血渍,只狠狠的说道。
“爹!原谅娇雪的不孝!娇雪就是要嫁给怀德王!非他不嫁!爹您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