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以为这个世间之男子,精致出尘如神医连城,俊美无铸如西陵漠,这已然是世间罕见的绝世男子了。但是,在见到纪小白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男子,干净纯澈如阳春白雪。一身天青色长衫,恍若落尽了时间的繁华。容貌普通,但那一双比白雪还要纯洁的眼睛,却像是能够看到你心里去。
只是一眼,就能够感觉他是与众不同的。
李氏暗暗看了纪小白一眼,是越看越满意,那眼神简直看女婿一样。
“阮阮,这是你小白表哥。”
苏阮听到这样的介绍,顿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顿时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容恍若盛开的鲜花一般,美丽不可方物。
纪小白就看呆可。
这个表妹生得真是好看。
“小白啊,这是你表妹阮娘。”
“阮娘表妹好。”
纪小白偷偷看了苏阮一眼,然后就从耳根红到了脖子,马上低下头去,害羞的唤了一声。
苏阮看到纪小白这样,好像一只乖巧害羞的小奶汪,笑眯眯的应道:“嗯,小白表哥好。”
叫小白呢,真想把他养起来。
李氏看到表兄妹两个,和和美美的样子,面上笑容就止不住,心里美美的想着,两个人要是看对眼了,是不是明年这个时候,她就能够抱上大外孙了。
这个纪小白,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一个呢,人长得清秀,气质干净,看着就是个温柔的性子。再一个呢,孤家寡人,以后要是真成亲了,就可以住在苏家了,她们还能帮衬着。
李氏这些日子来,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早就着急上火了。她们千娇百媚的小女儿,都是因为那个谢庆和沈柔,几乎毁了一辈子的幸福。因为名声和清白的问题,一直没有什么好的人家上门提亲。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不是上了年纪的,看中苏阮的面色,要纳回家去的。不然就是门第实在太低,或者家风不好的。总之是,咬了无数个后槽牙,还是找不到一个勉强可以将就的对象。
不过还好,就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纪小白出现了。
“离晚饭还有一会的时间,小白你先用些点心吧。这几个点心都是阮娘惊心准备的,阮娘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你尝尝。”
几人这就坐了下来,纪小白也依言取了一块核桃酥尝了尝,顿时双眼溢满满足,夸赞道:“表妹的手艺真好,这核桃酥当真好吃。”
“小白你过奖了。”
苏阮一双猫瞳笑得弯了起来,像是月牙一样。真是好乖巧,倒像是表弟呢,莫名的有种做姐姐的感觉。
李氏看两个人相处得不错,就借口去厨房看菜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苏阮就问起了纪小白是如何赶到盛京的。
说起这个,纪小白竟然也是满脸困惑的样子,“中间的事情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路上我生了一场风寒,混混沌沌的,多亏了同船的老乡照顾,我才捡回了一条命来。只是醒来后,对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苏阮没想到这个表哥的经历这般凄惨,先是遭了水患,全家就剩下他一个人。没先到来投奔苏家的途中,竟然还生了一场大病,竟连记忆都糊涂了,苏阮心中生出几分心疼来,忙转了其它轻松的话题。
“小白你是第一次来盛京吧,你先休整一两日,到时候我带你在盛京城里好好逛一逛。盛京城里好多好玩的地方呢,一定会让小白你大开眼界的。”
纪小白听了,面上也是出现了向往的神色。他以前一直都是在小县城里,当真是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苏阮和纪小白接着聊了一些风土人情,苏阮意外的发现纪小白竟然博学多才,涉猎很广。
而纪小白更是折服于苏阮的见多识广,且见解皆是独到,引人入胜。
两人聊着聊着,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
暗十一每日每夜都很尽职尽责的将苏阮的日常活动禀报给西陵漠,而今日出了这样的大事,暗十一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到了晚上,这份信息就已经传到了西陵漠的案桌之上了。
西陵漠手上捏着那张纸,细细看去,面上神色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之类,反而是一种很邪肆的笑意。
“岳母大人竟然很喜欢那个克父克母的纪小白,眼光也实在是太低了。”
“而他的小心肝,竟然和那个纪小白聊得很投机。”
“小心肝呀小心肝,你今天做错事了,晚上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想到晚上,西陵漠就觉得心里痒痒的了,满脑子都在想着晚上要如何惩罚苏阮。要让她在睡梦中哭着喊求饶?
嗯,这样貌似也不错!
西陵漠脑袋里面全都是苏阮,这下正事也坐不下去了,就起身,批了件黑色的披风,就往殿外走。走到一半,却是碰到匆匆而来的公孙策。
公孙策抬头看到西陵漠一副外出的样子,忙上前来,“太子殿下这是要外出?”
西陵漠停下了脚步,用一副看傻子的眼光看向公孙策。
这不废话,我穿这样不外出,难道去东宫门口赏月不成?
当然,若是有小心肝陪的话,别说半夜去东宫门口赏月,就是去东宫门口喂蚊子都可以。
公孙策被西陵漠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看到西陵漠一副作势又要走的样子,忙说道:“太子殿下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江南治理水患了,晚上不是还召了几个谋士商议具体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