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爬起身来,在院里浇了两盆水,擦干净了,又去厨间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房来,帮苏美人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通,胭脂马舒服地直哼哼,出门倒水折回时,心满意足的苏美人已然睡得熟了。?
薛老三侧着身子在一边躺了,双手交叠,想着今天在机场的这出戏码的得失。
吾日三省吾身,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但每逢重大事件,他都会在暴风雨过后,选择宁静的时刻,全盘量度整件事。
总的来说,今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事故,但意外中也有其必然,宋远航,岚岚这对男女,不过是恰逢岂会,抑或是自寻死路搅进来了。
岚岚这个疯女人,薛向甚至不愿想起她来,整个儿一泼妇。
薛向有大男子主义,且很严重,素来不屑对女人出手,今次,这泼妇挨了重重两皮带,也算是受到了教训,穷追猛打,置之死地,那就太过了。
除此外,薛向也存了废物利用的心思,就像安在海电话里说得那般,他如果做生意,就得赚掉最后一毛钱。
这件事上,的确如此,通过岚岚,薛老三成功送给安在海一张政治牌。
安在海新履职京城,双手空空,正是需要臂助的时刻,相信有了岚岚这张牌,安在海能通过姚副市长,打出一个好的开局。
至于宋远航,谢公子,薛向却打算轻松放过,道理很简单。
宋远航向苏美人伸了手。对一向护犊子的薛向来说,这就是死罪,对这种人,他是有一个灭一个,有一对屠一双,这样错的目的很明确,以后谁想对他薛老三的家人下手,就得先掂量掂量。
正因为执行这个策略,他的家人出门,从不像同等级的家庭那般。都得配备护卫力量。如此,倒是让家人多了不少生活趣味。
至于谢公子,今天下午,他已经收到柳总裁的消息。这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是金泰昌的人。
这金泰昌。夏家小妹在央视实习时,曾被黑心编导拉去做过陪酒,薛老三干将过去。闹了好大个热闹。
是以,薛老三知晓金泰昌的根底。
意识到是时剑飞,对维多利动手了,那谢公子这条狗薛老三就更不会放过了,他必须让时剑飞明白,既然敢伸爪子,就得有被剁碎的觉悟。
三天后,时剑飞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
谢无欢被公安部经侦科作为重犯立案了,调查组已经到了金泰昌,需要他马上拿主意。
时剑飞猛地挥手,便将桌上的白玉笔筒扫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薛向,你玩绝的!”
时剑飞惊怒交集。
此前,他料定薛向不敢动用力量去影响司法公正,但因整件事看似很小,可因为众多四中全会代表搀和其间,必定引人注目,薛家再无所顾及,也但不敢行此险招。
而明面上的旗,他看得很清楚,谢无欢没多大过错,走法律程序,定不了多大罪过,如此一来,他时剑飞便可不胜而胜,骤涨威名。
哪里知晓,薛向不玩阴谋玩阳谋,仗着李天明主导在警察部,不就事论事,反倒对谢无欢全面出击。
谢无欢这种人,摆明了一屁股屎,哪里经得起查。
最要命的是,薛老三这次下手太重,通过谢无欢竟然把刀枪伸进金泰昌来了。
金泰昌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他时某人的第二个红星茶馆,从某种意义上讲,比如今的红星茶馆更来得重要。
红星茶馆层级太高,且还都是各种二代子弟们,在里面往来,这些人聚集一处,影响力是不小。
但正因着不小,红星茶馆已经太过瞩目了,时剑飞不是一次两次听到上面有人对这么个地方有诟病。
反观金泰昌,层级不算绝顶,来往多是中层干部,重量级商贾。
而如今是什么时代,是共和国经济大开发的时代,商业商人就太重要了,因为商人往往就能带来政绩,从某种意义上说,商人决定着仕途。
金泰昌做成了这么个商业交流中心,自然就掐住了很多人仕途的关键。
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棋,具有战略意义。
正印如此,金泰昌才会不顾维多利亚开业时的显赫场面,决死一纵,也要对维多利亚的会员制度,发动致命一击。
如今,薛向顺着谢无欢这条藤子,竟然把手伸到金泰昌来了,这是时剑飞断不允许的。
思虑片刻,他抓起电话,下了个命令,“老吴,金泰昌先歇业整顿,谢无欢事,一定要处理好,不准他胡咬瞎咬,软的硬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要做得干净,至于账目,税费什么的,马上做好了,补齐了,有污点的人,立刻马上给我清理干净!”
就在时剑飞被他薛向飞来一剑,杀得手忙脚乱的当口,薛老三也没得清闲,距离结业越来越近了,学校的活动多了起来,各种官方的,自发的,文娱的,学术的,应接不暇。
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在学校的表现也只是中规中矩,可架不住干倒霍无病,弄得威名太大,各方同学都拿他当个人物,反有活动,都来叫他。
他抹不开面子,应承了几次,哪里知道在竞技场上,才小小显露伸手,后面的邀请立时应接不暇了。
这日,被班长曹天华逼着参加了一场足球比赛,硬压着实力,灌了华中联队五个球后,财政部委培班又来邀请他打外援,篮球场上帮着委培班拿下胜利后,还未下赛场,呼啦啦,一堆人便围了过来。
薛老三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