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霭深沉,新月初生,室内的灯光也早已燃起,用罢简短的晚餐,振华首长在桌上爬了会儿,又接过卫士送来的脸盆,用冷水浸了浸脸,简但擦了一把,便又坐回了办公桌后的老藤椅上,看架势还要来个加班。
这会儿,薛老三的肚子已然没了只觉,只在心中不住地叫起了“天老爷”,生怕振华首长一忙忙到深夜,接着再在桌上睡一觉,明儿一早接着重复今天的流程,那他薛老三岂不要在原地被晾c en干儿?
“首长,我要方便!”薛老三终于被逼得使出了绝招。
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薛老三不说饿,偏说要方便,当真是jing明到了骨头里。任谁也不能拦着人方便不是?何况此间还是兰竹厅这等庄严、紧要之地,要是他薛某人真得憋不住了,来了个就地解决,那可真足于载入史册了。
果然,振华首长闻听此言,却是再不能把薛老三当空气了,嘴皮子抽抽一下,按了下桌上的绿se按钮,数息功夫,便有先前送水的青年卫士进得门来,不待青年卫士请示,振华首长便指了指薛老三,“他要方便,小王,你领他去,一会儿再带回来?”
“什么!”青年卫士两道剑眉竟猛地完出了诡异的弧度,失声叫出声来。非是青年卫士没听清振华首长的话,而是实在是难以置信有人竟然敢在首长面前提这个,且是在兰竹厅这等神圣所在。
倒是没人接青年卫士的话茬儿,青年卫士自觉失语,刚想道歉,振华首长又交待句“速回”,霎时,青年卫士便闭了嘴,领着薛向出去了,转过门角五米处,便有一处卫生间。薛向在里间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出来,出得门时,嘴角还挂着水珠,原来这家伙饿得腹中泛酸,在卫生间对着水管好一阵大灌,勉强将胃液稀释了,止住了饥饿。
重新进得振华首长的办公室,振华首长倒是没坐在桌前办公,而是站立在书架一侧的小气窗前,凭栏远望,薛向刚踏进房门,未待开口,振华首长先说话了:“薛向,站累了吧?”
薛老三刚要张嘴说“不累”,募地,生了踌躇,若是自己说不累,首长让自己接着罚站,那可怎么是好,“站了十二个小时了。”
薛老三耍了个花枪,只报出时间,却不直言回答,倒是委婉了几分,也把委屈卖得合理了。薛老三正暗自得意,自赞自个儿激灵,忽地一声巨响,振华首长竟一巴掌印在了窗侧的书架上:“你站了十二个小时,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胡闹台,有多少人几天几夜没得睡?记得我告诫过你不要翘尾巴,安心读书,认真学习,你是怎么做的?到哪里都要闹出事儿来,这回还闹得现役军人对峙,你想干什么?造反啊!”
又是啪的一声响,振华首长又一巴掌拍在了窗台上,瞪着薛向骂道:“我告诉你薛向,不要以为写过几篇文章,办过几分有影响力的报刊,就自觉有多了不得,像你这种满瓶子不当半瓶子瞎晃的人,我见得多了,就没见一个最后得了大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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