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薛阳哪敢耽搁,扯着嗓子就喊开了:“三哥,三嫂,赶紧过来,夏洁胃痛得不行了,得赶紧送她上医院!”
薛阳刚说完,夏洁便配合地作出胃痛的模样,论城府心计,这小妮子甩出薛阳八条街。她不是没想过丢下薛阳自己跑路,可眼前的这个愣头青,实在又让她放不下。一来,她能感觉的这傻小子对自己是真心的,比之,那些动辄山盟海誓、温情款款的男人可靠多了;二来,她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难得遇上个家世、容貌、前途,都上上之选的男人,让她舍弃,实在千难万难。
因此,眼下,即便是冒险,也得铤而走险了!
却说薛向呼喊时,薛向已经揪着小家伙和苏美人到了前方二十米开外,听见喊声,三人便陡然加快脚步,奔到了近前。
“那赶紧上车,老四,你到后边照顾夏洁,小适,你和你嫂子坐副驾上,我开车!”
毕竟夏洁是来接自己等人的,见她有恙,不及细查,薛向便发布了成令。
眼见着夏洁所指的光头老八那伙儿人,在薛向等人加速上前后,也加快了脚步,薛阳、夏洁更是不敢怠慢,飞速上得车来,小家伙这时也不再调皮,抱着瓶汽水,也稳稳地跳进了苏美人怀里,薛向一把拍死车门,刚打着火,突然发现小吉普的左右前窗,皆堵满了人。
薛向不去看堵在车前的那帮家伙,却伸手打歪了后视镜。从镜子里看了看,后座上薛阳和夏洁的表情,一入眼,薛向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清秀女郎的胃疼,只怕是为眼前这帮人得的。
“三哥,小心,这帮人不好惹!”
薛阳瞅见了薛向的动作,赶紧出言提醒。
薛向未曾接口,小家伙抢先道:“大家伙就喜欢惹不好惹的人呢,嘻嘻……”
她小人儿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何况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看见大哥替她打架了,这会儿,见这帮人围上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冒着精光,显是兴奋得不行。
薛向伸手“狠狠”捏了下小家伙的脸蛋,“刚才买汽水找的零钱给我!”
小家伙不知他要钱干嘛,却是猜到准有乐子,颠颠儿将背上的小挎包打开,抓出一把分分票和一把硬币递给他。
薛向接过。这才将脑袋和手伸出窗外,紧接着一把分分票。就撒了出去,“我说,钱都给了,赶紧拿去买馒头,别一窝窝地堵在这儿!”
哗!
此言一出,宛若水缸里投下巨石,立时缸破水溅!
车前围着的十数人,立时狂暴起来,各种吴中土话造就的国骂。喷洒而出,手里有拿着棒球棍的,甚至还拿棒球敲打着车顶,嗡嗡嗡地,甚是震耳。
薛老三转瞬就皱了眉头,眼见着就要暴力解决,刷的一下。站在他那边窗侧的一条西服汉子,忽地伸了指头,聒噪声立止。
“朋友,第一次来明珠吧!”
那西服汉子爬在窗子上开口了。出口的却非明珠方言,而是标准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诨号老八,蒙道上兄弟们抬爱,送了个八爷的雅号,在下从事玩乐行业,手下有一间法式酒吧,还有一个正在筹备的电影公司,实不相瞒,我看上你身边那位女士了,我相信只要她肯加入鄙人的公司,在下一定奉上丰厚的报酬,或者,条件你开!”
西服汉子话音方落,紧挨着他的马甲男就嚷开了,“八爷,要我说费这事儿干嘛,哪回……”
啪!!!
那马甲男一语未毕,西服男一记耳光便已抽到,“多嘴!”手在放回薛向前窗时,已然沾了摊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下人缺管教!”说话儿,西服男又从裤兜取出个干净的手帕,将前窗处的血迹擦净,“这位兄弟,成与不成,总要给个说法嘛?”
这回说话,西服男的语气已然带了十分阴沉!
细说来,要是以他平日做派,决计不会跟肥羊费上这许久话,可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得有些阴冷,尤其是这小王八蛋被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了,竟他娘的敢洒出一把分票来,纯是把自己一伙儿当了要饭的,如果这小子脑袋没疯掉,那一准儿是不怕呀,再看她身边那个让人望一眼,就骨酥筋软的美娇娘一脸镇定,压根儿就没一般肥羊的慌张,更有甚者,那美娇娘腿上坐着的小毛孩还一脸的狡黠,冲自己张着嘴巴,说着谁也不懂的唇语。
如此种种,让他南站八爷如何敢不盘清道儿就硬上,这世界从来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真要像黑熊这般眼睛一闭,就撇了命的硬冲,迟早得撞到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
这时薛老三终于偏下头来,瞅了西服男一眼,一张大长脸,一副港式偏分头,三十上下,皮肤白皙,戴一副金丝眼镜,打扮十分入时,只是眉宇间怎么也藏不住的猥琐气破坏了整体形象,整幅造型分明就是《功夫》里在电车上海扁周星驰的那位眼镜男嘛!
这幅造型一入眼,薛老三就是一声暗赞,不过这会儿,他可没心情和这帮地痞瞎浪费时间,再者,薛老三又没听见夏洁方才跟薛阳对这帮混蛋的描述,自然难以激起薛主任的正义因子,“废话挺多啊,不过,你先让让,先办点儿事儿,咱们再谈,哎哎,那位拿棒子的兄弟,前面来,前面来,我瞅瞅你这球棒是啥牌子的!”
八爷不知薛向这是要干嘛,不过闻听有得谈,心下便松了口气,眼前这个美娇娘,可实在是勾魂,想必花多少代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