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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已经开始了,慕行秋却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突然间,手心像是被蜜蜂螫了一下,低头看去,刚刚还都一切正常的两滴粘液,正要脱离手心,已经升高三四寸,带起一小块皮肤,疼痛就是从这里产生的。
慕行秋一直在暗暗施展第五层幻术,这时急忙升到第七层,粘液回到原处,却不太老实,东摇西晃的,似乎还想逃走。
对慕行秋来说局面有些尴尬,强大的幻术能够唤醒洗剑池水的力量,将它变化成自己最需要的兵器,可慕行秋首先得找到目标在哪,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洗剑池水应该变成什么。
周契显然了解洗剑池的这一特性,所以干脆不现身,他已经接连吃过几次轻敌的苦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在心里仍然蔑视连内丹都不纯的慕行秋,但并不防碍他以最认真的态度进行这次斗法。
“念心幻术第七层。”周契看出了慕行秋的底细,“你只能驱动洗剑池一丁点的力量,这可不够,远远不够……”
慕行秋的双手里各多出一条鞭子,这不是他的电掣神行鞭,而是洗剑池水化成的法器。慕行秋双臂张开,鞭子瞬间暴长至五六丈,鞭梢射出大量闪电,迅速占据大量空间。
既然找不到目标,慕行秋就干脆向弥漫四周的道统禁制发招。
噼啪声响起一片,空中出现更多的闪电,那是周契的禁制做出的反应,与念心幻术的闪电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张密集的大网,覆盖了方圆数里的土地。
安静的森林不再安静,那些此前不知藏在何处的鸟兽惊慌奔走,鸣叫不已。
申尚站在慕行秋身边,先是被满天闪电吓了一跳,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周契,你入魔之后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啊,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斗一场?难道你害怕一名还不到三十岁的小道士吗?跟你相比,他还只是婴儿……呃。慕行秋,你的确不到三十岁吧?”
慕行秋点下头,没有吱声,他在全力施展第七层幻术,洗剑池在手。的确能够大幅提升幻术的力量,但这还不足以击败注神道士,他得变得更强,至少由一心七用变成一心八用。
和在龙洞里一样,他离第八层幻术仍然只差一点,微不足道的一点,慕行秋觉得自己不是实力不足,而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像是脖子上系着绳索的狗,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跑出绳索的范围。除非它能挣脱绳子。
慕行秋离第八层幻术相差的就是这点力量,并非实力不足,而是有力量使不出来。
慕行秋泥丸宫里的内丹越转越快,催生更多道妖合一的法力,浸润身体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然后以幻术由手心直接流散出去,变成一道道闪电。
申尚仍在滔滔不绝地嘲笑周契,可是想激怒一名注神道士太难了,即使周契已经入魔,对这种言语讥讽也不在意。他在专心与慕行秋斗法。
交织在一起的闪电网在逐渐扩大、慢慢降低,慕行秋收手了,因为闪电网快要接触到百步以外的冰魁以及他手中的秃子。
周围的禁制仍在,一点也没有减弱。周契并未趁胜追击,也收回了闪电,“我已经给你施法的机会了,慕行秋,现在该你接招了。”
“周契,你可是注神道士。不应该连让三招吗?”申尚大叫道。
周契的回答就是从森林里逐渐刮出来的一阵狂风,风势虽大,却没有带动一片雪花,站在林地边缘的冰魁也不受丝毫影响。
慕行秋迈出一步,挡在申尚身前,本想继续用念心闪电接招,狂风即将临身时,他改变了主意,举拳蹲步,用上了锻骨拳,洗剑池化成的鞭子消失,转眼间变成两面银色的盾牌。
砰砰……一连串的巨响,狂风化形为一只只半透明的猛兽,撞在盾牌上面化为乌有,更多的猛兽接踵而至,从各个方向发起围攻。
慕行秋以锻骨拳挥舞手中的两面盾牌,紧紧护住身边数尺之内的狭小范围,这次比拼的不只是力量,还有速度,只要稍慢一丁点,就会有风兽挤进来。慕行秋对法术的抵抗力远远强于一般的大妖,可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纯以ròu_tǐ抵挡注神境界的法术。
狂风不断,慕行秋的手臂也不停,虽然只有两面盾牌,却在上下左右前右形成六道不间断的墙壁,不给风兽留下漏洞。
地方狭窄,申尚只得一动不动,嘴巴却不肯停下,“嘿,这不是道统法术,周契,你忘本啦。”
周契练成魔尊正法之后与虚空中的魔种取得联系,从而学得更多的魔族法术,现在的他,可以在道统法术和魔族法术之间随意切换,哪一种都很强大。
慕行秋想不了这么多,他得集中全部心思舞动盾牌,甚至不敢呼吸。
周契发出的狂风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终于停下的时候,慕行秋的双臂和肩膀隐隐作痛,若是没有秃子留下的这两滴洗剑池水,他连一招也接不住。
“周契,九大道统这么多注神道士,数你最弱,竟然跟一名婴儿小道士打了个平手。”申尚不放过嘲笑的机会,明知没用,也要一吐为快。
“有形的法术就是这样了。”周契只对慕行秋一个人说话,“念心幻术不是分为虚实两种吗,让我见识一下务虚幻术吧,念心科源出魔门,咱们正好可以一较高下。”
慕行秋放出了务虚幻术,由于没有根本隐遁之法,他留下一部分幻术自保,分出另一部分在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