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忙了几乎一整日,慕牧也跟着在房间里待了大半日。
这么长时间运功,让他在结束那一刻,脸色已经浮现起点点苍白。
当乔木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大家顿时一拥而上,樱桃急问道:“怎么样?
怎样?”
如果他们很快出来,那么,根本就不需要问,那个奇迹只怕是真的没了。
可他们熬了大半日,从清晨到现在,日头几乎要下山了!熬的时间越长,就越是明,奇迹真的存在!乔木长吁一口气,几分心酸:“活过来了。”
樱桃顿时浑身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绷紧了半大日的心一旦放松,连她自己都差点扛不住晕死过去。
邢子舟扶了她一把,将她扶了回来,他盯着乔木:“既然救活过来了,为何……这般脸色?”
乔木的脸色一点都不好,很明显心情非常差,但既然抢救过来,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
大家心情紧张,都在一瞬不瞬盯着乔木,等待她的解释。
乔木看了几人一眼,摇摇头,浅叹:“他……不仅仅中了毒,身上经脉还被人毁了,如今,他……”乔木实在是不想,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都发生在凤一楠的身上。
他好不容易才能站起来,好不容易,才可以行走,真的好不容易!她捏紧了掌心,咬着牙:“他已经彻底瘫痪,不仅不能行走,连手都不能动!”
“怎么、怎么会这样?”
樱桃差点又倒了,若不是在邢子舟的怀中,她一定会瘫软在地上。
“他那么不容易才好起来,那么不容易……”“不仅如此。”
乔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那贼人下的毒太凶狠!他的嗓子都被毒坏了,现在,就算醒了,也不能话!”
换言之,就是哪怕醒了,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除了能吃能睡,便什么都做不了了,是吗?
邢子舟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他对机堂内部发生的事情也不是特别了解。
听闻凤一楠被下了这么厉害的毒,还被断了浑身经脉,他大掌一紧,怒道:“到底是什么人?
一楠和人结怨了吗?”
机堂或许藏着不少秘密,或许,真的会有不少人对这里的每一个人虎视眈眈,但,这绝对不包括凤一楠!一楠的腿上实在机堂建立之前便已经存在的,机堂建立了数个月,凤一楠未曾参与过机堂任何一件大事。
就算有人要偷袭甚至行刺机堂的人,也绝对不会找上凤一楠。
到底是什么人?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楠这数个月以来,除了在后院学习站起来,便是留在房中看医书,他怎么可能会和人结怨?”
乔木也是想不明白,下手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樱桃忽然掌心一紧,从邢子舟怀中站直身子。
她一转身,竟然朝着东厢的院门冲了出去。
“她一定是去找拓跋岢岩了!”
乔木捏着拳,眉心紧皱。
昨夜大家对拓跋岢岩的态度确实非常不友好,以至于他来了之后,很快就沉着脸离开了。
难道真的是拓跋岢岩?
除了拓跋岢岩,根本不可能有另一个人对凤一楠出手。
真的是因为拓跋岢岩怕凤一楠好了之后,要对他报复,所以,趁着凤一楠刚好,手脚还没有恢复灵活,又喝多了酒意识不清醒,先下手为强,将一楠彻底毁了?
“樱桃,你别冲动。”
邢子舟追了过去。
乔木深吸一口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终,她看了哑奴一眼:“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看九儿和慕牧要不要帮忙。”
哑奴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乔木已经转身走了。
哑奴看了看乔木冲出去的背影,又看着眼前这扇房门,一脸为难。
……九儿在两炷香的时间之后出来,慕牧还在里头守着凤一楠。
不过,现在凤一楠的情况,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躺在床上,只有一双眼睛能眨动,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他激动过,情绪的波动让他晕过去两次,最后一次醒来,人总算是冷静了。
但这样的冷静,根本就是绝望,死寂的人生,对他来已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
凤九儿出来的时候,外头只有哑奴在,看到她出门,哑奴焦急比划了起来。
九儿脸色一变:“什么?
他们去找岩了?”
这几个家伙,怎么如此冲动?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哑奴,你去帮我熬点粥水,要最稀最稀的那种,我等会回来。”
哑奴点点头,转身朝膳房走去。
凤九儿不敢停留,立即赶往西厢的方向。
果然,还没到西厢,就隐隐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凤九儿闯了进去,沉声道:“住手,都住手!”
雪姑收了掌,人回到拓跋岢岩的跟前,摆明了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樱桃还想冲过去,邢子舟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樱桃,先别冲动,现在九儿来了,有什么话,让九儿来问。”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九儿身上,刚才乔木和邢子舟也出手了,但两人都有所保留,毕竟面对的是雪姑。
至于樱桃,她一心想要拓跋岢岩的命,下手是真的不留情,雪姑的手臂上,还有她留下来的刀伤。
虽然不深,但,血渗了出来,也将袖子染红了。
拓跋岢岩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