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军,就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肯定没用。
我坐到床上开始苦思冥想,许久后,终于灵光一现,心生一计。
于是我赶紧拨通了那个吴征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听了。
“喂,您好,请问是吴征吴先生吗?”我问。
对方顿了一下,然后回复道:“是的,您是哪位?”
“哦,我这里有一个您的快递,这个快递地址的部分被水淋湿了,所以想跟您核实一下地址,我们好给您送过去。”
破军被我的机智打动了,不禁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可对方却是很莫名其妙地说:“快递?”
糟了,难道我遇到了一个从不网购的人?他的语气好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快递会寄给他一样。
“是啊,最近您没有什么快递吗?”我心虚了。
但是电话那端的态度立刻转变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道:“哦,有的有的,我差点给忘记了,但是我现在不在家,你方便给我送青年公园儿这儿来吗?我现在就在这里。”
青年公园?那不是个废弃了很久的老公园吗?因为地处偏僻,去的人少,后来被政府开发出来弄了好多游乐设施,但设施的款式和样式都不足以吸引没长大的小朋友和长不大的大朋友,所有久而久之就再没人光顾了。我上次去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偶然路过,里面锈迹斑斑的游乐设施和放眼望去看不着半个人的宽阔视野简直让人想立即做一首悲天悯人的诗出来。
那么这个吴征去哪儿干嘛呢?但我还是热情地回复道:“没问题的,那您在那里等我,我随后就给您送过去。“挂断电话后,破军立刻问我:”怎么样啊?我听着可是一切顺利啊。”
“算是吧,你吃差不多了吧?快点啊,然后跟我走一趟,咱们到了地方先把这吴征按地上,然后刑讯逼供,告诉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破军听了,赶紧加快速度。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你进我这房子没发现什么情况吗?你扔个铜钱给我测测呗,我怎么感觉这屋里阴气特重呢?”
破军好像吃完了,他抹了抹嘴道:“阴气重个屁,你又来会看的劲儿了,这房子啊你就放心住吧,有鬼给哥打电话,哥陪你睡。”
本想着换身干净衣服再去的,可是冯伯家的都是些个老式中山装,实在是还不如我们身上的脏衣服,要是换上冯伯的衣服走出去,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从七几年穿越过来的呢。
没办法,为了能及时见到那个吴征,我和破军只能顾不上这些面子工程了。
车子开到了青年公园的门口,我们把车停下,走了出去。
公园里还是老样子,一副破败的景象,放眼望去还是看不到半个人。我给吴征拨通了电话。
“吴先生,您在哪儿呢?我们到了。”
“哦,我就在公园里啊,你们往里走吧,看到那个三排的滑梯了吗?”
“看到了。”
“滑梯后面有一棵大树,靠着围墙的看到了吗?”
“看到了。”
“嗯,你们先到那儿。“
我拉着破军快步跑到那颗大树下,然后说道:“我们到了,还是没看见您啊。”
“你们往墙里边点儿就能看见我了。”这句话我没弄懂什么意思,怎么靠近墙才能看到他?难不成他就在墙缝里?
但我还是照做了,可是刚一转身,我脚下就突然踩空,一下子跌落进了一个深坑,站在我身边的破军也没能幸免,跟我一样摔得不轻,头顶上的干草树叶都跟着掉了下来,盖在了我们的身上,我只感觉内脏都跟着一颤,片刻后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好像没有骨折的地方。
我赶紧伸手拉了拉破军:“你没事儿吧?”
“他奶奶的,这是搞什么鬼啊?”我看着眼前这个直径足有两米深三、四米的大坑,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这难不成是吴征给我们设的陷阱?
正在这时候,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正得意地背起手俯视着我们,然后缓缓地蹲下身,用一种极其傲慢的声音问道:“你们好啊朋友,这初次见面的方式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吴征?”我从地上爬起身,仰视着他。
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吴征看样子应该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要年轻,样子俊秀得很,这跟他那浑厚的嗓音和所作所为有点儿对不上号,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吴征派过来对付我们的。
对方随手拿起一支长树枝,对着我指过来:“还给我送快递,你们当我是小孩子啊?这种智商都能出来骗人,看来现在当骗子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说,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破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破军却控制不住破口大骂:“真tm混蛋,跟老子使诈是吧?别以为你”
破军骂到一半突然定住了,他似乎有了什么新发现,他的眼神停留在吴征的身上,就那么痴痴地看着。
我拍了他一下:“哥们儿,被人点穴啦?怎么突然静音了呢?”
没成想,我这么一问上面的吴征竟然笑了,他一副调皮的样子看着破军:“怎么?我长得很让人害怕吗?你怎么这个眼神儿啊?”
的确,破军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这不免让我急躁了起来。
“喂,说话呀,你这是怎么了?”破军目露寒光地瞪着吴征道:“你是谁?”
“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