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se的烟雾在夜空中飘飘扬扬,殷红如血,幽怨如鬼,远远看去像是万千冤魂在游荡,一排排滴血的木桩扎在地上,木桩之后是古旧的茅草屋,点点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摇曳着。
这个地方yin森无比,白素素远远地就觉得心中发毛,乔羽也是如此,鬼魅之物总是勾起人们心底的恐惧。
&半夜还守夜,这里的人倒是尽职”,说话似乎能够减少心中的恐惧,乔羽指着木桩前站的笔直的人影道。
莎儿看了他一眼笑道:“他们不是人”,
不知道她话语何意,乔羽也不多问,但走近了看见那站的笔直的“人”后却吓了一跳,那的确不是人,而是人皮,已经枯死的血腥人皮被套在木桩上,透过眼皮还能看到那乌黑的木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白素素险些吐了出来,她弯着腰捂着小嘴艰难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莎儿笑道:“我不是说了,这里是死人庄”。
大漠里两大邪地漠北和死人庄,两个地方都是要人辈出的邪地,但两处都低调异常,以至于显赫一时的鬼楼和魔城尽皆覆灭之后它们仍旧存在,并且依然神秘,如今乔羽却yin差阳错来到了这个地方。
&是人皮桩,只是一种刑具而已,真正的鬼桩在后头呢,我们走过去”。
乔羽和白素素跳了下来,白素素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乔羽忙扶住她,莎儿口中念着口诀那蝎子渐渐缩小到寸许大小爬进她的袖子里,乔羽和白素素跟在莎儿背后向前走去,人皮桩后是三三一排的黑se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用符咒封印着一具僵尸。
&是镇尸桩,并不高明”,莎儿说着撕下一具僵尸额头上的黄纸,
&身穿官服的僵尸骤然睁开了双眼口中发出低吼,浓黄se的眼睛看着那么渗人,莎儿却伸出纤细的手指递到它嘴边,一只黑se的四脚虫尖叫一声飞进僵尸满是獠牙的口中,“咕”地一声过后僵尸便不再动弹。
乔羽笑道:“确是不高明,若是我早就一刀杀了,哪里需要这么多的花招”,
莎儿嗤笑道:“傻瓜,物尽其用,人死了比活着更有用”,
&错,人死了比活着更有用”,一个冷飕飕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名白衣少年无声无息出现在前方红se的滴血木桩之前。
少年如鬼魅般飘来,白素素不经意间退后两步,这少年虽不难看但那张脸却惨白如死人,眼睛也尽是白se,只有一小部分的瞳孔,一眼看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乔羽嘿然一笑手指扣住刀柄。
莎儿掩口笑道:“老朋友,这是我的仆人,放行吧”,
白素素忽觉后颈一凉少年已飘到她身后陶醉地嗅了嗅鼻子似是在闻她的体香,她面上愠怒反手间折扇挥出,同时间乔羽闪电般出刀,两道利芒同时划过,而白se的身影只是向后一荡便避过了这凌厉的攻击,乔羽和白素素正要追击只见莎儿口中默念着什么心中便如万虫咬噬,额头冷汗冒出,攻势也因此停止。
鬼魅般的少年嘴角勾起笑道:“看来你的仆人不怎么听话”,
莎儿笑道:“我会管教,但绝不容人越俎代庖”,
少年yin森森一笑飞身穿过飘着红烟滴着血的红se木桩。
&进吧”,连成一排的红se木桩无声无息缩进地下,零零落落的上百座茅草屋出现在眼前,但乔羽和白素素却丝毫也轻松不起来,这里显然不是良善之地。
三人走过边界后乔羽回头一看那红se的木桩复又破土而出,血腥气浓郁无比,前方一座约莫三人高的草屋里烛光还亮着,隐约可见一个苍老的身影。
&姥姥,是南疆的莎儿女巫到了”,少年飘到屋前施礼道,模样十分恭敬,想来屋里的这位“白姥姥”必然地位非凡。
原来是女巫一族,不知为何乔羽心中竟似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庆幸她不是来自臭名昭著的黑派。
一个苍老而又难听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怎么多了两个人?“,
莎儿笑道:“姥姥,这两个是我刚驯服的仆人”,
&人?嘿嘿”,门口烛光一亮一团红雾“腾”地升起,屋中的人影消失,而门口一个身穿白se布衣的老妇人持着红烛而来,她的这一出现差点让白素素叫出声来。
老妇人佝偻着腰一步步走来,苍苍的白发几乎垂到了地上,满脸的皱纹密密麻麻凑在一起,面se焦黑像是被烧焦了,两只浑浊的眼睛土黄土黄,这幅丑怖的样子连乔羽也看的心中发麻。
&不为例”,老妇人扫了他们一眼丢下这么yin阳怪气的一句话又化作一道红雾如烟般回到屋中道。
无需吩咐少年也知晓她的意思,道:“跟我来吧”,
三人跟在白衣少年身后,乔羽看了看天空,许多的冤魂在不远处飘荡但都被挡在人皮桩之外,红se得雾气所过之处孤魂野鬼纷纷惊叫着避散像是遇到了天敌,那血雾比莎儿的轮回粉更有效用,乔羽又看了看少年的脚,他行走时不发出一点声音,连衣服也很少摆动,倒不知练得是什么身法,
&们今晚就住这里”,来到第三排的一座茅屋前少年停下来道,乔羽推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白素素不禁蹙了蹙秀眉。
莎儿只是笑了一笑走进屋,白衣少年看了一眼白素素又如鬼魅般飘荡而去,乔羽笑道:“白姑娘,他好像看上你了”,
白素素摇着扇子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羽哈哈一笑走进门去打开窗户通风,莎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