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p
无极宗内有资格拥有令牌,名字中又带有瑞字的,除了阴阳子上官瑞之外,还有其他人吗?/p
一时间,数万道目光都齐齐投向了远处的华服青年。/p
“瑞儿,你的阴阳令怎么会在他的手里,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感受到四周那一道道嘲讽质疑的目光,上官耀只觉面子损尽,目光一缩,再次厉喝道。/p
质问之下,阴阳子浑身一颤,可他此刻根本没有理会,反倒是直勾勾的盯着虚空中的身影,瞳孔不由得紧缩起来,一种难以想象的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手脚下意识的抖,口中低喃着:“你……你是成风?你是成风!”/p
阴阳子不是笨蛋,这阴阳令丢失,他早就现了,可起初只以为是不小心,可如今看来,这一切完全是连天雪一手设计的,这令牌八成是她偷走,遗留在那小树林里。/p
那晚他着了此女的道,玷污了白雪婷的清白之身,若说有人会,并且有这胆子敢来管的话,除了成风之外,还会有别人吗?/p
连天雪这招一箭双雕,不仅报了她的血仇,更是将成风和无极宗引到了对立面,按照成风那护短的性子,为了报仇,必将要杀他来泄愤。/p
“连天雪你这贱人!”心中恨意剧增,可阴阳子无可奈何,自从和连天雪分开,他就再无连天雪的消息,如今留下这个烂摊子让他收拾,真可是狠毒。/p
只是他没料到,成风不仅敢上阴阳山,居然还选了今日,四位长老折损其手,此子手段更甚往日,一个闹不好,无极宗或许真要覆灭当场了。/p
“成风,负了白姑娘,我阴阳子罪有应得,但那全都是连天雪的诡计,是她诱我上钩,又下蛊害我,你若要报仇,只管找他去,何来我处放肆?“/p
“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有资格唤她的名字?”成风怒喝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遍布,手指着阴阳子恨恨道:“连天雪那贱人我自会找她,可今日,我却要你以死谢罪!”/p
“冤有头债有主,我阴阳子自诩不是恶人,毁了白姑娘的名节,今日自断一臂!”阴阳子脸色凄然,他深知成风此人重情重义,那晚他夺了白雪婷身子,自是连天雪的蛊虫,可也是他起了祸心,若是不做出点动静,成风怕不会善罢甘休。/p
当下目光一狠,引剑而起,一手划过,那只左手应声落地,顿时鲜血如注喷涌。/p
“啊!”/p
钻心剧痛,饶是金丹修士也难以承受,阴阳子脸色瞬间苍白,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断臂之痛外加体内的伤势,差点令他一头栽倒,所幸挺了过来。/p
成风此番本是为了斩杀阴阳子,可没曾想此人为了保命,不惜在群雄面前自断一臂,看上去是为了赎罪,若心底不恨者,一听此言,定然择罪而去,日后必遭无极宗据全宗之力击杀。/p
所幸成风不是优柔之人,他的恨意必要其人头来还,一只手臂又有何用?/p
“放眼九州,唯尊你无极宗,可今日看来,世人独尊的不过是一群自视甚高,轻贱天理的伪君子,你既是敬三清,可知道门之人犯戒,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若你无罪,雪婷安好,兀说一只手,就算废我一身修为,我也心愿!”/p
说到此处,成风用手一抹,将神行九变术破解,露出他的本来面目。/p
数万修士,此刻都是仰着脑袋,脸上的神态各不相同,有疑惑,有嘲讽,有惊诧,可当他们认清楚那位自称于封年的青年的真容时,瞳孔不由放大。/p
清冷,俊逸,沧桑,那张脸上刻满愤怒,好似一堆火在燃烧着,永不熄灭,而那一头的银,在风中飘逝,更像是对那无情的命运的控诉,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从那毫无生机的银中,他们看到了冷血的杀戮正在急剧暴涨。/p
“成风,他就是雪天宗的通缉犯!”/p
“是他?他不是死在巫祖遗迹里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谁说他死了,当初他和斩杀魂三,战败阴阳子和巫祖圣女,进入火灵殿,不知道多威风霸气,何以成了这副摸样?不过看他那样子,怕是有厄运要降临了!”/p
底下众说风云,当日巫祖遗迹,北域有点实力的几乎都去了,而成风杀绝缘,救正道,灭魂三,破宝库,威名早已远播外界,谈到这名字,何人不为之一震!/p
不过自从那日后,成风就消失无踪,有人说是死在火灵殿的传承下,有人说是离开了北域,更有人说他还在遗迹中,没有出去,可如今成风出现,至少证明他还好端端的活着,而且比起那日,神通越厉害,难以招架。/p
当下局势动荡,魔门自从遗迹一战后,宗门高手损失殆尽,势力早已被削弱了三四成,外加传承被正道掳获,此消彼长之下,天平早已倾斜。/p
雪天宗一灭,无极宗今日怕也难逃此厄运,无论是依附在无极宗身上的门派,还是其他竞争实力,心里都巴不得无极宗倒台,让他们能分一杯羹。/p
“休废话了,你愿断臂是你的事,取不取你的人头是我的事!”/p
“雪天宗,魂三,周同,连天雪,阁下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的确英雄了得,只是你确定再闹下去,你能活着离开阴阳山吗?”话说到这份上,饶是上官耀,脸色也变的冰冷起来。/p
尽管他身居阴阳山,宗内大小事务都由各堂长老执行管理,可对北域上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