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屠有名三人纷纷向后退了退,唯独梁辰一人,面对着那连绵起伏的灰色毒瘴,梁辰定了定神,随手提着虎牙军刀,缓步,一点一点的向瘴气林走了去。 此间,沉静、压抑、恐怖等等诸多不详的意味,似乎在这一刻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梁辰重压下来!
四周很静,静到梁辰的每一步,都能清晰的听到脚下传来的压迫声,这些纤细如毫的雾丝,万千系于一处,浓而不散,其究竟藏着多少凶险,似乎没有人知道,但为了找到帝王龙脉,梁辰不得不冒一冒险,脚下一顿,梁辰纵身跳跃而起,飞掠着了一处陡峭的小山头。
来到山头之,几乎可以俯瞰着那贴着地皮流动,恍如氤氲仙气般的浓烈毒瘴!
“五毒瘴气?除了那树隐毒蛉,还有哪四种?为什么我都来到了这里,它们还未现身出来?”
梁辰皱了皱眉头,随即用力将手的火把掷下,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地下,独留一抹火头,闪耀着与此间景色格格不入的火红光影。
“桀桀……桀桀……”
刹那间,一道道细微的地面摩擦声,由远及近的传了来,梁辰急忙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去……是一只浑身斑斓的古怪蝎子!紧接着,第二只也从那浓郁不散的毒瘴之跑了出来,第三只……当呼啦啦一大群毒蝎子横冲直撞的跑出来时,梁辰微微睁大双眼,急忙四下里寻找可栖身之处。
但在这时,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同样传了来,梁辰戛然停住了脚步,顺势看了去,只见与那些毒蝎子一同来到的,果然是一道漆黑的身影,难道说……那漆黑的身影是这秦岭一带的神秘守墓人?
然而,当梁辰看清来人时,不禁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只因来者不是别人,却是白千羽!
此时,白千羽踉跄着跑了过来,浑身已经伤痕累累,且她手的断腕刀,也不见了……看到这一幕,梁辰顾不得许多,纵身跳了下去,一把扶住白千羽,怎知却被白千羽挥手推开……“我身蝎子毒,不能传染给你!”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千羽!”
梁辰彻底蒙圈了,眼前的一切,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站在帝王龙脉的所在之地。
“快!快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哪知白千羽言辞激动的大叫着:“这里是五毒瘴气,会招惹五毒虫的围剿,趁它们都还没到齐,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好!我马通知胖子和老屠!”
梁辰前一把抓住白千羽的手臂,无论她如何挣扎,依旧被梁辰死死的拽住,转身便向外跑。
“快停下!”
没曾想白千羽再次拽住了梁辰,且一脸古怪的盯着梁辰,在梁辰错愕的注视下,白千羽竟是破天荒的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且充满着无尽的讽刺和嘲笑意味……“你口所尊称的那个老屠,他……他其实是这秦岭的守墓人!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察觉?”
“啊?”
梁辰闻言,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打出,慌忙转回身,但见远处的那三道身影,却是少了一道,再仔细看去,只见消失的那个,正是胖子,而胖子现在,竟然是……竟然是躺在了地,只有屠有名和瞿妙妙二人,面带古怪之色,微笑着望着梁辰,这一刻,梁辰没由来的觉得心底一丝丝寒意,直往冲,难道,难道连日来,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搭档,是自己苦苦提防的秦岭守墓人?
先前的一幕幕,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一下子涌了脑海,现在回想起来,梁辰或许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路凶险不断,似乎只要和那屠有名在一起,一定会出事,金蟾蚕食穴,但凡是屠有名所在之处,那些蛊蛇便如同甩也甩不掉的万能胶,还有一起遭遇的狼群围攻,只有屠有名才能随心所欲避开的血魑……
好像自己一直都在低估身边的每一个人?梁辰震惊的又看向了那瞿妙妙,为什么他们会走在一处?难道他们是一伙儿的?
可一路瞿妙妙和屠有名不是一直拌嘴不和吗?难道他们都是装出来的?这是一个迷局?!
“哼!能够走这一步还不死心,只能把你们强留在此地了,梁辰,你不该来,可是你偏偏还是来了!”
远处,屠有名陡然换了一副阴冷的面容,淡淡的向梁辰又说:“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过聪明,想要在你身做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们父女好久没有玩猎人游戏了,这次陪你玩到现在,你也该知足!”
“你,你到底是谁?”
梁辰咬了咬牙,怒声喝道。
屠有名扭头和瞿妙妙相视一眼,随之摊了摊双手:“很简单,我们是秦岭的守墓人,但凡是闯进秦岭想要破坏龙脉者,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只不过,有的人对付起来容易,而有的人,需要稍微动点脑子,梁辰,你是我认真对待的对手,可惜,你还是太傻,你以为派一个身手了得的手下暗查访,我便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游戏那么快结束而已!”
“你告诉我,你,还有你!你们到底是谁?!”
梁辰狠狠的指着屠有名,继而又指着瞿妙妙,但当梁辰看向瞿妙妙时,瞿妙妙面带微笑的脸,悄然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愧疚之色,她极为不自在的转过身,刻意避开了梁辰的目光直视。
“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这还用问?难道我们父女两个长得不像吗?呵呵!”
屠有名一脸淡定的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