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县的县城不大,骑马三四圈就可以逛完,平时街上什么摊贩都有,尤其是卖米线和鸡肉的到处都是,可那天来往的行人很少,摊贩更是寥寥无几。
选择不多,他们一行人只好找了一家饭馆先填饱肚子。
平时这家饭馆极是热闹,客人云集,都为了吃上当地着名的三黄鸡和米线,可现在的客人也不多,他们进去好久了,也只有两张桌子上是有坐人的。
“小二,来几份招牌三黄鸡,焖的,炸的,烤的,全都要,再要四碗米线,大碗的,”包彩依喊道。
可小二却道:“今天没有鸡,只有米线,客官要不要吃?如果不吃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只有米线?这是为何?往常你们这里不是最多鸡肉吃的吗?”包彩依问。
那小二也是面露愁容:“最近鸡肉不能吃了,客官们有所不知,我们宾县的鸡肉都是从平顶村那边采办来的,可是前一个月,那边突发鸡瘟,不但死了很多鸡,还有许多人都染上了流感,死了十几个人,现在谁还敢吃鸡肉啊。”
“啊?”包彩依等人吃惊。
怪不得宾县现在人这么少,原来是因为这事。
一般人听到这里,也就不吃鸡了,或者米线都没有胃口吃了。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赶紧溜之大吉啊,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可包彩依不是一般人,她最喜欢多管闲事的:“店小二,那平顶村现在如何了?”
“惨,”店小二摇头:“他们那村子里面人人养鸡,现在死了好些人,加上没有人要他们养的鸡了,现在他们恐怕连饭都不上了。”
“那岂不是等死?”包彩依又问。
“就看谁的庄稼多吧,不过近些年他们靠养鸡发财,庄稼种得不多,现在只能靠天吃饭了。”
包彩依听罢,只觉得心中一阵难受,就连两个月感到很好吃的米线也觉得没有胃口吃了。
……
从饭馆出来,包良和堂妹都看着包彩依,想劝包彩依赶紧回寨子里面。
这地方离平顶村也不远,万一到时候也感到流感了,那该如何是好?
包良和堂妹甚至都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仿佛离死亡不远一样。
可包彩依却道:“不行,我要去平顶村看看。”
“啊?”包良和堂妹都觉得包彩依简直是疯了。
“彩依,那地方都死人了,你还过去干嘛啊?”包良问。
堂妹也害怕:“而且说了有流感,那不就是瘟疫吗?这种东西很悬的,万一真的被感染了,没有几个大夫懂治的。”
“彩依,我们还是回去吧。”
包彩依想了想,突然道:“要不这样,你们在县里找间客栈住下,我自己去,你们等我两天就好。”
包良想不明白:“彩依,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要去那鬼干嘛呢?你平时对新鲜事情好奇我可以理解,现在对死人好奇,对鸡瘟你也好奇,你……”
包彩依回过头来问包良:“包良我问你,咱们是什么人?”
“三风寨的人啊,”包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