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脾气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太子接下来也有一点悬。”
“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
包彩依听得糊里糊涂,这时,一个侍女突然彩依,她立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再赶紧走过来对包彩依道:
“彩依郡主,您终于醒了!”
另外一个也赶紧走过来,再围着包彩依道:“彩依郡主,您在床上躺上三天了。”
三天?
包彩依只觉得口干难耐,便轻声地说了一声:“水……”
侍女们立刻将她扶起来喂水。
她的身体依然很疼,一动就火辣辣地疼,全身都疼。
幸好身下垫着好几床棉被,又担心她热,棉被上面又铺上了光滑的草席。
看出包彩依的疑惑,其中一个侍女连忙安慰她:“彩依郡主,这些棉被和草席都是太子亲自为您铺上的,还有,这些天他每天都过来看您,也亲自喂您吃药喝水,今天他看天色晚了,这才回去歇息的。”
另外一侍女赶紧道:“太子吩咐了,若是彩依醒来了,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他,我现在就去叫他。”
“别……”包彩依想要起来,可是一动,身上的伤口便像裂开一样疼得她直掉眼泪。
因此,她也没能阻止那个侍女去通知拓跋恒。
又等了一会儿,拓跋恒急冲冲赶来,看到床上醒过来的包彩依,他眼里面既欣喜又担心。
“彩依,你终于醒了,”拓跋恒坐下来,再看着包彩依问:“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可还疼痛?”
废话,能不疼吗?换你来被抽试试。
包彩依不说话,而且脸色依然苍白,拓跋恒便又立刻让人找大夫来。
大夫细细询问了伤口,又问了包彩依几个问题,确定包彩依已经恢复了神智,这才对拓跋恒道:“太子,彩依郡主只是元气大伤,怕是要休息一些时日,还有她身上的伤短期内没有这么快恢复,过两天会进入结痂期,到时候会更痛苦,怕是又痒又痛,彩依郡主应该有所准备。”
“那可有办法缓解这种疼痛?”拓跋恒道。
大夫道:“就算缓解,也只能擦一些凝露,但是只能缓一下,不能从根本上去除,毕竟皮肤要重新长起来。”
拓跋恒脸色一沉,忍住不发火,只再问道:“她现在可以吃些什么吗?”
“最好先吃些流食,要清淡,现在还不可以大补,大补反而会有相反的作用。”
拓跋恒立刻命人去熬些白粥过来。
……
大夫、侍女都走后,屋里面只剩下包彩依和拓跋恒。
包彩依一动不动地躺着。
从拓跋恒进屋到现在,她一直都是一声不吭。
身体上的痛她尚可以忍,可是心里面的折磨与煎熬才是最难受的。
若现在照顾她的人是裴承志,她恐怕恨不得自己能在床上多躺几天,要眼前的人是拓跋恒,她便感觉每一刻都是煎熬。
“彩依,喝些粥罢,”拓跋恒端起那碗晾温了的白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