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脸淡然的模样:“丁院长满腹经纶,肚里能撑船,不会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难不成,你身为妙语书斋的院长,连这点涵养都没有吗?”/p
“我……”/p
丁松被燕七挤兑的无话可说。/p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火,绝对不能火,否则,就会被这些才子、才女瞧不起,更会让安晴看轻了自己。/p
丁松将愤怒压回肚子里,强颜欢笑对燕七说:“我怎么会与你一个小家丁斤斤计较呢,我这人肚里能撑船,区区玩笑,绝不会放在心上。”/p
燕七皮笑肉不笑:“那我就放心了。”/p
靠!/p
丁松满脸黑线。/p
我好或者不好,关你什么事?还要你来放心。/p
丁松品着茶,想到刚才那番窘境,暗暗计较起来。/p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小子俗不可耐,嘴皮子级利索,尤其是特别污,按照这个节奏走下去,肯定吃大亏。/p
我可是堂堂妙语书斋的院长,总不能似泼妇骂街一般和这厮对骂吧?/p
不行,必须调整一下节奏。/p
丁松眼眸一转,计上心来,向安晴道:“安教习,我这次来呢,一是来探望你一番,你是妙语书斋请来的教习,身份高雅,又是柔弱女性,我身为院长,应当关心你的饮食起居。这二来呢……”/p
说到这里,丁松得意白了燕七一眼,才向安晴说道:“这些才子、才女特别仰慕安教习的才学,还有这几位年轻的教习,没有什么教学经验,也想要向安教习讨教一番教书育人的心得。”/p
“你也知道,我身为院生和教习负责,所以,我在百忙之际抽出时间,带着这些学生和教习前来,想要向安教习请教一番学问。”/p
燕七听在耳中,不由得撇撇嘴:这个b让丁松装的,差一点我就相信了。/p
请教学问,还用来家里吗?在学校不能请教?学校不就是做学问的地方吗?/p
再说,这些学生都是成年人了,一看就和安晴很是熟悉,还用得着你来穿针引线?/p
燕七十分聪明,稍一琢磨,就知道丁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安晴淡然一笑:“我这点学问,在丁院长面前,哪里敢班门弄斧呢?学生们聆听丁院长教诲,岂不更好?”/p
丁院长昂着头,得意道:“哎,都怪我学问太博大精深了,讲的学问过于深邃,学子们知识浅薄,听起来晦涩难懂,难以理解。思来想去,还是由安教习指点一番吧。”/p
安晴闻言,愣在那里,咬紧了红唇,想要笑,又下意识忍住了。/p
“哈哈……”/p
燕七再也憋不住,狂笑不止。/p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丁松竟然在安晴面前吹嘘自己的学问,这无异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p
这厮,是真的不了解安晴的实力。/p
那些学生也深深蹙眉,不以为然,但又不好表现出来。/p
丁松见燕七笑得夸张,哼道:“你笑什么笑?你一个小家丁,难道是在笑话我吗?”/p
燕七终于忍着笑,摆摆手:“哪有,哪有,我一个小家丁,目不识丁,哪里敢笑话丁大儒啊。”/p
这一句丁大儒,可把丁松高兴坏了。/p
这小子,还算有些见识,知道我是大儒。/p
丁松清了清嗓子,向安晴说:“这么多学生想要聆听安教习的学问,安教习该不会拒绝吧?”/p
安晴不好拒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谈不上什么指教。也罢,我就与学生、以及各位教习们一同研习学问吧。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讲出来,我们各抒己见,共同学习。”/p
学生们见安晴答应下来,群起而鼓掌。/p
燕七偷偷向安晴使个眼色:“好多学生喜欢晴儿呢。”/p
安晴美眸眨动,糯糯道:“七哥喜欢晴儿吗?”/p
燕七稍一犹豫:“美女我都喜欢。”/p
安晴嘟着嘴,美眸微微充斥着一抹失望。/p
这根本不是安晴想要的答案。/p
七哥,真是个滑头。/p
丁松看着燕七又在调戏安晴,心里很不爽,拍拍手,大声说道:“各位学生,现在我们要向安教习请教学问了,闲杂人等,还请出去吧。”/p
众人一愣。/p
闲杂人等?/p
那谁是丁松口中的闲杂人等呢。/p
丁松满盯着燕七,满脸揶揄的笑。/p
众人恍然大悟。/p
原来,丁松邀安晴做学问是假,挤兑燕七是真。/p
燕七故作不知,淡然自若:“闲杂人等?谁是闲杂人凤呀,快出去,快出去呀。”/p
日!/p
麻痹的,闲杂人等就是你,你还吆喝什么。/p
非得让我说的露骨吗?/p
小家丁就是愚蠢,听话都听不明白。/p
丁松看着燕七,直接挑明了说:“燕七,你先出去吧,我们要和安教习做学问了。”/p
燕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哦,丁院长口中的闲杂人凤,原来就是指的我啊。”/p
“哼!”/p
丁松哼笑:“燕七,你能明白就好。”/p
燕七问:“为什么你们做学问,我就要出去呢。”/p
丁松道:“我们做学问深邃如海,你没念过书,不懂学问,似鸭子听雷一般,有什么趣味?还不如出去砍柴放羊呢。”/p
“原来是这样啊。”/p
燕七耸耸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丁院长有所不知,我呢,生平最愿意听雷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