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再跟我说,我的两位弟弟,还活着吗?”
郑芝龙仿佛不相信,进一步确认道。
“这种事情,郑帮主认为我们有欺瞒你的必要吗?”
甘大彪手中打动郑芝龙第一张底牌露出,确实取得了他所希望的预期。
“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跟你们联系,实在是当初他们作为俘虏战犯,一直在监狱中受刑,加上郑帮主你们一直以来悄无声息,让我们难以找到踪迹,故而直到如今才给郑帮主带信。”
“当然,还请郑帮主放心,虽然郑芝虎两兄弟接收刑法,但我洪门刑法以服监牢之刑为主,虽受些自由限制和体力劳动,其余并无nue dai。”
“而今贵兄弟早已服刑完毕,后因毫无郑帮主踪迹,他们也在大员商定居下来,现今还有了家室儿女。”
郑芝龙听闻甘大彪的解释,心中怒火与仇恨,也随着这一道消息而渐渐偃旗息鼓,至少不像一开始之时那般瘆人。
要说对洪门的仇恨,除了当初年少轻狂之时事业饱受洪门打击,功亏一篑之外,当年为了掩护郑芝龙突围,郑芝虎、郑芝豹两位跟随左右多年的堂弟挺身而出断后,就此没了踪迹,让郑芝龙、郑芝燕几兄弟一直以为他们已经被害,这也跟郑芝龙一直不能忘怀洪门仇恨有着极大关系。
“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我两个兄弟?”
平复下心情之后,郑芝龙抬头望向甘大彪,注视对方眼睛询问道。
“随时都可以,这回跟郑帮主见面,确认你们的确切所在之后,我回头便会将郑帮主的消息如实转告贵弟,至于最后他们如何选择,我却是不敢保证了。”
甘大彪眼神真挚,郑芝龙完全看不出破绽,多少让其对甘大彪所言又相信了几分。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事情,作为回报呢?”
“哈哈哈!”
郑芝龙突然的反问,让甘大彪不由得爽朗一笑,如同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并无以此要挟的味道说道:“只要郑帮主能放下与我洪门的仇恨,那么这就已经足够了。”
“哼!”
郑芝龙没有给予任何承诺。
“我门门主曾言,若论当年我洪门一干对手能力,真正那被我洪门真正视为劲敌的,唯有静浦飞龙帮而已。”
“只是当年我洪门实力更强,首先发难之下,这才占了先机,没让你们飞龙帮做大,才有了我洪门现今的局面。”
郑芝龙颜面神色再是一展,谁人不爱听马匹屁之言,更别提说出此言等还是如今南洋最为强大的存在,虽然不知甘大彪所言是真是假,不过以甘大彪本人地位身份,犯不着为此事说谎吧。
“呵呵,不过败军之将而已,不值得李门主如此夸赞。”
“我们门主却是极少夸人,既然夸了郑帮主,那么说明郑帮主你们自有过人之处。”
“只是可惜,你我两家当初所谋目的相同,利益前程相争之下必须有一败者,若是能有合作的机会,却也不知道时何等光景啊!”
甘大彪眼神飘渺,似乎在遐想其中美妙之处,令人神往。
“好了好了,来来来,尝尝我这存了十多年的状元红!!”
见气氛缓和极多,下面将鱼生收拾干净的水手又了端上,从旁打着哈哈的李天生,却是将双方话题給拉了回来。
“不知这次李帮主邀我前来,是有何事?”
转回因甘大彪存在,而几乎无视了李天生这一位同样手握大权的盟友,郑芝龙不动声色间弥补着冷落了李天生的关系。
好在很显然,李天生并未因刚才那一幕而有所不愉,接过郑芝龙等话头,继续将目光转向了甘大彪,说道:“这回颗不仅仅只是我电话里,其实也是洪门甘大彪哥哥,替我那大哥邀请郑帮主,做一票大买卖!”
早在前年年底,李天生的狂鲨帮找上郑芝龙,就是在为今日的事情做着谋划,一直到觉得基础扎实,而飞龙帮、狂鲨帮的实力雄厚之后,才有李天生牵头,组织了这一次会面。
能在一年多前就开始布局,足见此次所议之事有多重要,不过身在其中的郑芝龙,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哦,我一个败军之将,却不觉得有什么资格跟洪门合作,做什么买卖呢?”
郑芝龙虽然正在积极消化两位堂弟的幸存消息,对于洪门的敌意没有那么强烈了,可是依旧不认为跟洪门能走到一起,顶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郑帮主,话憋说得这么绝对嘛!”
“我不觉得咱们之间真的有多大等仇恨,当年你们按道理来说也是横插一脚,在我洪门早已将大员岛划为势力范围的情形下,依旧要在大员岛上立足。”
“从你们立足静浦港那一刻开始,其实你们就应该很清楚,你我之间必有一战,无关其他只关乎势力划分与江湖地位而已。”
“最终胜利者虽是我洪门,可你们逃亡吕宋之时我们也并未赶尽杀绝,对你们一路追杀不是?”
“至于在吕宋群岛上那一次交手,实话说你们也很清楚,以你们的实力早就不是我洪门对手,最终你们突袭我舰队不成反受其害,再度西进,本也非是我洪门本意。”
“如是种种,郑帮主在海上打拼这么多多年,难道都还看不透吗?”
甘大彪面对郑芝龙强硬的态度,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展开他多年没有拿出来的口舌之利,开始了他的纵横之术了。
“而且,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