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肖秀荣正准备做个战前动员,事后发动麾下战士,完成对包围圈中大明倪斌指挥使残部的最后一击,却不成想临了军部来了一道命令,让其暂缓攻击的动作。
“我说老曾啊,军长这又是咋回事儿啊?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人,今天必须把这一伙人給拿下的,否则以后传扬出去,脸可丢大了。”
肖秀荣抓住前来传信的参机处二把手曾静,就是一顿唠叨,实际上不过是想要打听一下情报而已。
“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被你们堵到死巷子里那群人反正也逃不出你们手掌心,剿灭他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曾静倒是对肖秀荣他们充满了信心,同时也没有隐瞒地告诉了他吴杰军长的打算。
“是前去围堵天津卫逃窜人群的孔有德师长他们有了一个意外收获,其中一支车队里搭载的正好是天津卫三卫指挥使的直系家眷,所以军长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利用他们,让着或明军放弃抵抗,正式投降。”
“好歹着伙明军,也算得上死战不退的好汉了,在军事方面也还不错,军长这是惜才了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肖秀荣经过曾静的解释,知悉了军长的打算后,虽然有些遗憾和可惜,但是作为一名临战指挥的指挥官,与前方明朝军队打了不少交道的他,多少也是为这一群还算值得敬佩的家伙们感到庆幸的。
若是对方能够在家人的劝说下投诚的话,那么对于临战洪堂将士,还有他们这些对手来说,都能避免一场惨烈都厮杀,更能充实洪堂军队的实力。
相比之下,绞杀对方极可能带来的战损,还有因此带来的功勋,反倒让肖秀荣不是那么看重。
很快,前来劝说的洪堂代表,带着几个畏畏缩缩、一步三回头的普通汉人来到了肖秀荣他们的阵地,同时在肖秀荣他们都互送下,进入到明朝残部的阵地当中。
也不u知道这位来自洪门政府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或者真如肖秀荣他们所想象的那般,这大明三位天津卫指挥使被他们的亲人被孚所影响,反正在被围住的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终归还是举起了白旗,在洪门代表的带领下,倪斌和赵存志两位指挥使首先出来交涉,以示诚意;随即没过多久,在亲身看到了他们三位指挥使的亲族之后,天津右卫指挥使梅应武才带着他们这一群部众,交出武器,从简陋的工事当中走出来。
“医护兵,医护兵,赶紧过来帮他们包扎伤口!!”
倪斌他们三位指挥使即便身为高层,但是亲自指挥战斗,在洪堂将士们凶猛攻势下,也是多有伤痕,更别说那群拼死保护他们周全的一众明朝将士了。
“谢谢了!”
本来并不甘心的梅应武指挥使,此时看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这一支孚兵之中,不顾大家身上血污带来的肮脏,娴熟地为他们包扎着伤口,他这时才情真意切地说出了一句感激之言。
梅应武如今已是五十几岁的老人了,在这个时代知天命的年纪,可以说已经活得够本了,加上梅应武本身尚存武人的尊严,却是颇为抵触之前洪门人的劝降。
奈何本身他梅应武膝下三子七孙都落入到了洪门人手中,虽然还有一个幼子在南京当差,可是沦为敌人棋子的几个直系血脉,仍旧嚷梅应武难以放弃。
二来,作为天津卫三名指挥使中的其余两名指挥使,在敌人劝说面前,在经过了一夜对思考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就算梅应武自己决死反抗,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反而可能连累了他那被孚的家眷。
如是种种因素之下,梅应武还是心中一软,求生yù_wàng占据了上风,跟着倪斌他们一起成为了洪门的俘虏。
不过内心里,梅应武至少还有几分坚持的,对于洪门人他多少还是有些抵触心情。
然则当看到洪门人在接收了俘虏之后,马上变开始展开对伤病战士的救治工作,这却是成为打动梅应武的一大亮点。
至少在梅应武的记忆里,不管是哪几方势力交手,在战后能够做到对伤病战士如此照顾与救治的,真的绝无仅有,就连自认底蕴深厚、又多有仁义理念的大明王朝,对于这样的伤患,实话说都只是做一些简单都处理,最后伤患士兵们能否熬过病痛,就得看老天爷的眷顾了。
虽然梅应武在军事上建树不多,排兵布阵上也不如洪堂军队,但是在对待身边将士方面,他自认还是做到了同甘共苦四个字,这也是他是他们三个指挥使当中,以五十余岁的老迈之资却几乎没有受伤的原因:他身边的亲卫和其天津右卫下属们,总是在危难之时,奋不顾身地保护着梅应武这位将军大人,而且大家都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这是我们洪堂军队的规矩,不管之前大家打得有多激烈,但是只要放下了武器之后,那么我们这些医护兵眼里,就没有敌人对手的区别。”
一名医护兵听到了梅应武真诚的感谢声,抬起来头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我们学医之人从入学第一天开始,久对着神农先师立下誓言,不论对象贫穷与否、善恶与否、地位尊卑等关系,只要他们患了疾病,我们作为医者的,就需要抱着治病救人之心,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救治他们。”
“……”
第一次,梅应武对于洪门生出了几分兴趣,不由继续询问道:“老百姓要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