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其实从来就不喜欢打官司,除非是不得已之下,他们才会做出告官的举动。后世那些层出不穷的古装影视剧,其实对此有太多的夸张了。
那么,明朝人又是如何处理彼此之间的纠纷的呢?
明朝初,征服就设有乡老制度的,凡年纪达到了一定的岁数的老人们,尽管付宝贝以后,就成了乡老中的一员。因此,他们,则成为了广大农村里调解邻里纠纷的基层组织。
当然,除了乡老制度以外,古人们对于家族的看重要高于对官府的忠诚的,这是时代的一大弊端,但也不能说没有好处。当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姓,或者大多数为一姓时,他们也可以通过家族中的族长来调解,或者直接越过官府,以家法处置,也没人敢说什么。
而在笨港,刚开始的时候,营地人少,而且大多数都是以前营地的老人了,大家对于营地里的各种规章都了如指掌,也找就习惯了遵守这些制度。随着人口越来越多,转眼之间,笨港就已经成了一个人口近千的大村子了,良莠不齐之下,各种纠纷啊,矛盾啊,甚至小偷小摸的现象是此起彼伏啊,让一群根本没有处理这种经验的少年们忙得是焦头烂额的。
再像刚来笨港时那样,生拉硬套地把营地操守给套在营外的那些流民们身上,那就有些不符合实际情况了。
因此,李天养他们现在就急需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出来,同时组建起一个或多个专门处理邻里纠纷的基层班子,甚至李天养还想趁机效仿后世的警察制度,建立一个属于现在的基层暴力组织。说是暴力组织,其实也不过就跟官府的衙役一样的队伍而已,但是李天养现在当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照搬人家官府那一套,名不正言不顺嘛。
“上次我拿给大家看的那套制度,大家看了以后觉得如何?”经历过早上的事情以后,晚上吃过饭,李天养就把营地里的一些老人、有威望、有学识的流民和自己队伍的各层头目给召集了起来,大家一起在营地的图书室里展开了一次讨论会。
“以这些制度来说,倒是涵盖了大家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老夫所不解的的,为何又需要特意去挑选、培养这些管理人员呢?我们何不就按照我们明朝的制度,继续施行这乡老制度不好吗?”说话的,是营地上千号人当中,仅有的几个岁数足以成为乡老的老人,名为朱英福。
李天养他们所制定的制度,其实就跟后世的治安处罚条例相差仿佛,更多的是解决乡里乡亲之间的小矛盾,像什么有关杀人啊,放火啊之类的刑事案件,李天养还没有准备把它给公布出来。虽然,他已经跟大家在私底下,开始逐一制定这些细则了,然而在现在这个档口,到还没有人胆敢在营地当中犯大事的。
“朱老,如今我们的营地又多少人口,您可有数?”
“略知一二。”
“那您老知不知道,如今我们笨港当中,有多少像您这样年纪的老人呢?”乱世也好,灾荒也罢,对于老弱妇孺来说,最先牺牲的,总是他们这些弱者。数千里奔波,徒步而行,能走到月港这个几乎算是明朝大陆的最南端,还能撑到最后的老人,真的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了。
“连老夫在内,不过七人而已。但是我们也可降低一下标准嘛,让五十多岁的老人们也参与进来啊!”朱英福对此也是有所思考的,在大家提问之时就已给出了解决办法。
“可您可知道,这些老人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是手脚利落的、有多少人不是耳背健忘的,又有多少人能够有充足的精力,睿智的判断应付营地里日趋夜涨的邻里纠纷呢?”场上中有那野心之辈,想要在营地里谋求到一席之地。
大家七嘴八舌地在场中讨论开来,然而他们不在意李天养他们所设计的制度是否可行,反而更加在意的是这套制度的施行者。老人们想要大家沿袭旧制,通过乡老制来调解、判别邻里之间的纠纷;而中年人们,则希望李天养给他们这些精力旺盛,小有名气的人一个出头的机会。
“我这里有一个数据,上一个月,我们的队员接到和处理的纠纷有八十三起,这一个月,自从五百多难民来了以后,一下子涨到了三百二十六起了,这各月还没完,等到结束,最起码也要增加几十起以上。”李天养拿出一份报表,念给大家听了起来。
“这说明,我们的制度建立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而我们的监督和惩罚体系,也必须同时建立起来。我知道大家心里或许还是自认为是大明朝的子民,我自己也不否认。但是,在这个没有官府的荒岛上,如果再没有一套能压得住场的制度,以及随之配套的足以让大家信服的工作人员的话,我担心会起大乱子。”
李天养不是没有想过,继续从少年们当中选拔出人手来,专门学习处理这些纠纷案件的,甚至以后的警察制度也可以从少年们当中抽调得力的人选出来。然而,他更清楚一点,如今营地的人口膨胀,看起来好像他们营地的实力也飞速发展了,可实际上,能被李天养他们吸收进队伍的,可堪一用的人员,其实也只是那几十个土著少年而已。
若是再把唯一的这只有生力量打散,分散开来,让他们自己削弱自己的实力,那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乱子,他又从拿变出有生力量来掌控这个营地呢?
再说了,李天养一直把持着营地当中的所有重要位置,这些初来乍到的流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