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战斗。”李天养深知,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只要能抗过这最危险的时刻,那他们基本上就可以说赢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了。
休息了这么一段时间,队员们虽然没法恢复到最佳体力,但是好歹还是能拿起武器防备这些狗急跳墙的土著们攻城了。
“啪!”“啪!”
一张张木盾竖立在城墙的外沿,抵挡住下雨一般的羽箭。这时候的土著,一个个都已经疯狂了,不惜体力地拉弓狂射,只求在身死之前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让自己死的值得。
“啊!!”
不时有营地队员被射中要害,从城墙上痛呼着落下,或是一个个土著从攀爬的绳索上失手掉落。场面,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直到现在,大家才亲身经历了这些土著们出神入化的箭术,只要稍有不慎,露出一点点破绽,就有一只羽箭像长了眼一般,朝着这个破绽射来。
不多久,前面持盾而立的队员们就被射的七零八落,左支右挡地抵御着对方的羽箭。
眼见这般情况,李天养立即下达了命令:“手榴弹准备,放!!”
“噼啪!”“噼啪!”
接二连三的响声,让城墙再一次被嫣红的雾气给包围了,底下的箭雨总算告一段落,让李天养他们喘息了一口气。
“啪!”“啪!”
顶着刺鼻刺眼的辣椒粉,一根根尾部挂着倒勾的绳索攀上了城墙间的跺口,一个个身手狡捷的土著,手拉着粗绳就往城墙上爬去。背后有着烈火的炙烤,他们攀爬的速度仿佛都快了几分,李天养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空挡,就已经有好几个土著站在了城墙之上,他们背后,是源源不断,为生存而战的一群土著。
首当其冲的,是作为首领的别普,紧随他后的,则是年少气盛的武茂。
“啊呀呀呀呀!!”一夜中满腔的委屈和愤怒,化作了这一刀有如闪电的银光,划破空间的距离,劈向了离他最近的吴杰。
“来得好!!”吴杰兴奋至极,一夜里,就看见李天养他们在底下厮杀,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种煎熬,实在让他憋得慌。
“呯!!”
两把长刀交接在一起,迸出一团夺目的火星。收到冲击,吴杰和别普,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外荡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两人又一次挥刀而上,压根儿没有想过避其锋芒,正是旗鼓相当的一对好对手。
而李天养这边,则是跟长生、吴曙一起组成了一个标准的三人阵型,把两个冲上城墙的土著给压制在城墙边缘,不得再进一步。至于他和长生铁打的搭档--得财,则是在夜间的行动当中欧美,为了掩护李天养,而被砍中了持刀的右手,现在正拿着盾牌往城墙下推石块呢。
也不知道糜战了有多久,反正李天养手都已经差点要挥舞不动刀兵了,才算把这群已经陷入了疯狂,不顾生死往上面冲的土著们给打下了城墙。至于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别普,则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城列在墙头的尸海之中,倒是武茂这个小子,运气不算太差,虽然左膀右臂上到处都被划伤了,最后还被吴杰他们给生擎,但是好歹下来,他至少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没有了指挥,城下的土著就真的变成了一团散沙,徒劳地在越演越烈的火焰中挣扎着,哭嚎着。有那绝望至疯狂的,甚至直面熊熊的火焰,飞扑而上,转眼间变成一团游走的火苗;还有的,经受不住高温的炙烤,最终拿起手中的武器,刺向自己的要害,只求少受些折磨;而更多的,则是在烟雾与高温中苦苦熬命,求得那一线生机。
“天养小子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在屋子里实在呆不住的拉厚克,被外面的动静给吸引,忍不住出来瞧了一眼,立时被这场人间炼狱给震撼在了当场。
“叛徒!!”被束缚在地,鲜血淋淋的武茂,仇视地看着爬上城墙的拉厚克,使劲儿的挣扎了一番,恨不能现在就站起来手刃这个族里的败类。
拉厚克在武茂说话的时候,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心虚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而是急急的走到天养的面前,焦急的拉着李天养喊到:“快开城门啊!!下面可是还有我们两百多的诸罗山好儿郎啊!!”
“大叔,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有两百壮小伙儿在下面,可还有七八百的玉山人在下面,我要打开门的话,谁能保证我们底下一千多村民的安全。”李天养面无表情的看着拉厚克:“更别说他们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不论是谁站在我的立场,也觉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我……我求求你了,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们的人,我们山里的小子以后绝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拉厚克垮着一张老脸,不禁悲从中来。
城墙底下若掩若现的那些熟悉面孔,那个不是他拉厚克看着长大的,如今却已奄奄一息,没了动静了。他现在后悔了,要是没有他来报信,或许他们就不会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比起李天养他们来说,拉厚克更加在意这些寨子里的年轻人。
“我…我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你就看在我为你们通风报信的份上去,还我这份人情吧!!”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逝去,拉厚克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甚至不惜低下头颅来求情。
眼看拉厚克就要跪在当场,李天养眼疾手快地把他给拦了下来,面色动容,却不改口风:“大叔,您就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