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虚惊,这几个篮球队的队员,受过良好教养的另一类人,他们也是来吃饭的,刘汉东放在后腰上的手悄悄收了回去,拉一下衣服遮住手枪柄,但是那一瞬间被坐在旁边的伊莎贝拉不经意的瞥见。
这是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伊莎贝拉将秘密藏在心底,并没有当场揭穿。
这顿饭聊了很久,饭后伊莎贝拉和刘小飞先走,刘汉东送露西去地铁站,两人在地铁口分别,此时天色已晚,地铁站里乘客稀少,等了五分钟,来了一列地铁,车厢里也是空荡荡的,露西上了车,找个角落坐下,开始玩手机。
曼哈顿房价极其高昂,露西又不愿意住在学校,她和男朋友一起在布鲁克林租了个小公寓,两个月前男朋友分手搬了出去,房租还差一个月到期,所以这段时间还得继续住。
车厢里只有两个乘客,另一个是位上年纪的墨西哥老头,垂着头打瞌睡,车轮和轨道撞击着,发出单调的声音,从后面一节车厢过来两个黑人,穿着套头衫,手里拎着包裹纸袋的酒瓶,他俩在露西后面的座位坐下了。
露西有些不安,过了一会儿起身往前走,还好,那俩黑人没有跟过来。
终于到站了,露西下了车,匆匆出站,她察觉身后有人尾随,一瞥之下,心惊胆战,那俩黑人竟然也是这一站下车,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地铁站里人不多,灯光昏暗,纽约的地铁也算臭名昭著,百年历史的地铁线路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成了犯罪者的天堂,这儿的治安也不归nypd管辖,而是地铁警察局负责,警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抢劫、qiáng_jiān等恶性案件时常发生。
露西的心脏开始狂跳,加快步伐,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拨打911,可是忽然身后脚步声消失了,她回头一看,两个黑人不见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刚转到一道弯,就看到两个黑人站在面前,如同一堵坚厚的黑墙。
“救命!”露西还没来得及喊完就被捂住嘴拖走,她身材不算娇小玲珑,足有五尺七寸高,120磅体重,但是在魁梧黑大汉手中就像洋娃娃一般轻飘飘。
露西脑海中闪过很多网上看过的案例,地铁中的裸尸,贩毒魔窟中的**,或者被毁容强-暴一辈子需要心理辅导的受害者,她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员,悔恨交加,恐惧万分,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了。
两个黑大汉将露西拖到地铁站台尽头的角落,这里有一个废弃的修理间,露西被丢在地上,两人开始猜拳,决定胜负之后嘻嘻一笑,撞击一下拳头,其中一人开始解裤带。
“不要!”露西颤抖着往后挪动,她的手袋被另一个人拿着,正在翻手机和钱包。
黑人狞笑着走过来,摸出一把锋利的剃刀,他们总喜欢用这种武器,短小精悍,杀伤力巨大,对女性的威慑力尤其强,这东西划在脸上,深深的刀口连整容医生都没辙。
露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滑落。
黑人的脏手并没有碰到她,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用棒球棍大西瓜,露西睁开眼睛,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李昂正在殴打那个黑人,用他的拳头一下下痛揍黑人的脑袋,那个翻包的家伙已经倒在地上,两条腿无意识的蹬着,看样子像是受了重伤。
露西惊呆了,在她心目中,李昂是个很安静的亚洲男孩,中国人向来不喜欢惹事生风,遇到麻烦宁愿吃亏,可是现在的李昂却完全变了个人,他冷静而专注的修理着黑人暴徒,将其打得彻底丧失抵抗能力才松开手,黑人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有纸巾么?”李昂看着拳头上的血污,皱起眉头问道。
露西从地上跳起来,扑向李昂,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泪横流,这一刻她爱死这个酷毙了的男人了。
李昂好不容易才把露西扯下来,捡起她的包说:“走吧。”
“不用报警么?”露西问道。
“不。”李昂摇头,“让他们在这儿躺一会儿,反思一下。”
“好吧,你说得对。”露西幸灾乐祸,拎着包跟着李昂一溜小跑走远了。
两人出了地铁站,快步回家,路上行人不多,这儿的社区居住不少黑人,治安情况不佳,远处警笛声不绝于耳,与曼哈顿相比,或许这里才是真正的纽约。
很快到了露西的租住公寓,她诚恳要求李昂上去坐坐,这个时间点,上去坐坐的意义比较复杂,但刘汉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露西的家面积不大,杂乱无章,地上摆一个大床垫,床上是各种毛绒玩具和书籍,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龌龊了一些。
“喝咖啡还是茶?”露西在厨房里问道。
“袋泡茶。”刘汉东说,拿起橱子上的小镜框,那是一张泛黄的合影,一家三口,稚嫩的小女孩骑在爸爸肩膀上,女主人幸福的微笑,男人穿着老式的六沙迷彩服,背景是一辆布雷德利步兵战车。
露西端着茶杯进来,看到刘汉东在欣赏照片,便道:“那是第二次海湾战争之后,我爸爸在陆军服役的时候。”
“斩首行动。”刘汉东说,“我知道,那时候我上中学。”
露西把茶杯递过来,扒拉出一块地方盘腿坐下,啜着茶问道:“你是超人么?怎么会预知我有危险?”
刘汉东耸耸肩:“我有第六感,你相信么?”
“相信。”露西含情脉脉看着他,女大学生自己脑补的事实是,李昂这个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