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说:“强子你上,你不是整天咋咋呼呼说砍过多少人么。”
张自强说:“力哥,你不是兵王么,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你上吧。”
两人互相推诿,倒是不敢把皮球踢给刘小飞,毕竟那是他们的老板,反倒是刘小飞按捺不住了,丹增旺堆和徐娇娇在一起的丑态让他忘记了恐惧,抓起钢珠枪大踏步上前,朝着活佛的后脑勺扣动了扳机。
这是一支二氧化碳动力的俄罗斯造654k气枪,钢制的枪身沉甸甸的,酷似真家伙,据说威力也很强大,打死小动物不成问题,至于打人,倒是没试过。
砰的一声枪响,细小的4.5铅弹嵌在了活佛后颈肥厚的槽头肉里,连血都没见,刘小飞吓慌了,急忙后退,生怕丹增旺堆暴起伤人。
皮糙肉厚的仁波切动也不动,继续鼾声如雷,估计是安眠药起效果了。
少主都亲自动手了,底下人再不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就说不过去了,两人争先恐后,一个拿菜刀,一个拿斧头,奔着酣睡的仁波切就过去了,嘁哩喀喳一通招呼,把袈裟砍的乱七八糟,身上也见了血,但没有一处是致命伤。
丹增旺堆终于醒了,一双环眼猛然睁开,吓得王力节节后退,颤声道:“醒了醒了!”
张自强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奋力劈下斧头,斧刃深入活佛的脑壳,那人却一抖手将张自强甩到几米开外,然后站了起来,丹增旺堆身材魁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起来就是一座山,虽然刘小飞也有一米八的个头,但在他面前就像一棵豆芽菜。
丹增旺堆面色狰狞,脸上血糊里拉,怪叫一声就冲三人扑了过来,刘小飞拔出钢珠枪连连射击,铅弹打在活佛胸前,就跟给他挠痒痒一样毫无知觉。
这货是个妖怪!三人心惊胆寒,却又被残酷的现实逼迫的小宇宙爆发,暂时忘却了生死,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用手上的家伙死命招呼,丹增旺堆垂死挣扎,一个饿虎扑食将刘小飞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缠斗着,桌子也翻了,椅子也倒了,菜肴水果撒了一地,就只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和锐器入体的噗噗声,那是刘小飞在用匕首猛捅活佛的大肚皮。
王力捡了一把廓尔喀弯刀,猛砍丹增旺堆的脖子,砍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活佛终于不动了,两人搬开他的躯体,将浴血的刘小飞救了出来。
“死透了么?”刘小飞气喘吁吁地问道。
“不知道。”王力的腿也软了,嘴唇在颤抖。
张自强拿起钢丝锯,骑在丹增旺堆身上,绕过他的脖子用力勒了一会,说:“这回应该死透了。”
“妥妥的。”王力松了口气,从地上捡了半包烟,点了三支,递给两位兄弟。
刘小飞手上全是血,接了烟狠狠抽了两口,定了定心神,说:“接下来怎么处理?”
忽然他看到王力表情怪异,顺着目光看过去,丹增旺堆竟然动了,慢慢爬了起来,坐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全是血,僧袍都被浸透了,他喃喃道:“**崽子,想杀我……”
三人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呆呆看着杀不死的活佛。
丹增旺堆就这样凶狠的盯着他们,一言不发,时间仿佛凝滞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小飞发现活佛的瞳孔似乎发散了,意识到这人大概是真死了。
他想站起来,可是腿已经麻了,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小心翼翼走过去,推一把,丹增旺堆歪倒在地。
“妈的,这回真死了。”刘小飞狠狠一脚踢过去,活佛纹丝不动。
按照原计划,三人要将丹增旺堆的尸体搬到浴缸里处理,可是尸体太重他们搬不动,只好在房间里切割,先用斧头把手指剁下,再把脑袋割,割脑袋的时候废了老鼻子劲了,两把刀都割钝了。
刘小飞戴上橡胶手套,亲自将丹增旺堆胯下那一大坨东西割了下来,用保鲜袋装起来。
“少主,你要泡酒?”王力问道。
“喂狗。”刘小飞阴着脸说。
……
丹增旺堆消失了,连他停在码头上的摩托车也一起消失了,徐娇娇打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去蕴山别墅寻找,人去楼不空,家里财物都在,不像是出去云游的样子。
徐娇娇没敢报警,只让王海私下里寻找,王海动用了警方的关系,查到丹增旺堆最后出现在江心岛附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徐主席,后者呆坐半晌,不置一词。
三日后,一具无头尸体在淮江下游被船民发现,报告警方,刑警将尸体打捞上来勘察,初步判定是他杀。
市局法医鉴证中心的警官们赶到了现场,宋欣欣检查了尸体,发现这具男尸被破坏的很严重,头颅不见了,十根手指也都被砍下,生殖器也被割下,这是一起极其残忍的谋杀案,刑侦支队接手案件,首先是查找死者的身份,尸体身上没有衣服,更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痕迹,结合这几天的失踪人口信息来看,也没有任何线索。
刑警们经验丰富,判断这是黑社会仇杀,而且还带有情杀的因素,这样就缩小了范围,可是经线人们多方打探,近江混社会的大哥里面,没有人失踪,也没听说有谁做了事跑路的。
由于案件性质极其恶劣,警方成立专案组进行侦破,在全市范围内张贴了布告悬赏五万元人民币征集线索,不过根据老刑警估计,这案子八成是无头悬案,破不了的。
王海路子野,在市局有不少朋友,他带了一张布告给徐娇娇,徐主席看了之后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