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杜尔被一声尖叫唤起来。
"阿困?"
"是我。是时候走了。"
"阿困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给你留了一筐杏子呢你不知道有多好吃……"杜尔的声音在阿困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好吧我是在转移话题,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杜尔正色起来。
尤其那句城主不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天机不可泄露。"阿困不解释。
"可是……我明明说了要护着阿禾,至少要到它有能力……"
"它现在会飞会跑会跳,而且这一片区域猛兽都走了干净。它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杜尔想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一时间只有沉默。
"啾?"似乎是气氛太过凝重,阿禾也醒了来。
杜尔还在犹豫,却不想阿困直接开口对着阿禾就道,"她现在必须要走,否则她未来一定会后悔。你确定你要阻止她?"
"啾?啾啾!啾~"也不知阿困用了什么办法,话里的意思阿禾听了个十成十,阿禾从一开始的迷糊,到后来的舍不得,最后终于不舍地蹭了蹭杜尔的手。
杜尔摸摸阿禾,叮嘱一番后,也只能出发了。
“这边!”杜尔顺着阿困的指引,看到不远处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山洞。就朝那里走去。
“啾啾!”谁知才走几步,阿禾就扑了过来。
“她不走一定——”阿困还没说完,就见阿禾叼着一个小包放在杜尔旁边。包微微散开,里面滚出了圆滚滚的杏子。
不是摘了留给阿困的杏子是什么?
杜尔此刻既知要走,缓了一缓后收起杏子,又叮嘱一番,拎着反而不太好意思走的阿困,走了。
四海城,南城门。
袁小姐的屋子。
屋子不小,内里设施却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子。桌子上摆的是四海城的地图,墙上挂的是四海城的城内分布图。袁小姐一身素衣,正在桌子前认真地看着,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随身服侍的叫秋月,此刻见了心疼不已,再次劝道,“小姐,身子要紧,您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还是歇歇吧。”
那袁小姐听此苦笑一声,道,“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兽潮来得比预测得要晚......此刻一点消息也无,我怎么睡得下去?”
秋月听此忙劝道,“好小姐,历次的书上记的,这兽潮来之前从无预兆,也就是有个大概的隔了几年的概念。而且那各城门不是都有守着的吗?那荣华公子也不是吃素的.....没有消息是正常的呀。倒是像你这么熬着,兽潮真到了可怎么是好?”
“哪里至于......”
“小姐您这样不是要奴婢的命吗?奴婢自小和你一起长大......”
“好了好了,我歇息便是。”袁小姐终于放下了笔。然后从腰间解下了一枚写着“袁”的令牌交由秋月放好。而观秋月的态度,对这枚令牌竟然比对袁小姐还郑重,或者说,因为这枚令牌对袁小姐至关重要,才让秋月如此紧张。
视线掠过令牌,主仆二人齐齐暗叹一声。
袁家是四海城大族。袁家会给与其子女最好的资源,同样,袁家的每一个子女都是家族的棋子。家族,重过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北城门。
“哈哈哈,那你可真没眼光,须知那百花楼里的海棠,才是真正的绝色......那小腰,那小手——”
蔡老头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色意,以及口中快要滴下的口水,正在和兵士们侃大山。
“得了吧,蔡老头,你还睡过百花楼的花魁?”一老头凑上来揶揄道。
“那可算了吧,他恐怕连百花楼的大门槛还没摸过呢!”一穿着稍微好点的壮年人说。
“而且就算摸过——他恐怕也——”一大汉也插了进来,视线直接瞄向蔡老头胯下。
“哈哈哈。”蔡老头遭此嘲笑,眼中四处打量,周围的一切人物事都收在眼里,却也没有半分脑色,举起地上一大碗,一仰头,干了碗中的酒。
众人大笑,也齐齐跟着干了。
守将议事堂。
一新补上来来的年轻兵士兵问同伴,“为何军中允许喝酒,还允许那般松散地侃大山?”。
悄悄来到他们身后的带着鬼面具的将领哈哈一笑,难得没有责怪,大手一挥,道,“那是那老头衣服难得干净地时候了,由着他去吧。”
将领回到内室,不由也悄悄倒了一杯酒,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揭开面具喝了下去。
面具下,是一张极其貌美的脸——沈约。
东城门,天色将暗。
师傅在喝茶。
师傅在下棋喝茶。
师傅在盯着棋盘喝茶,半天没落下一子。
视线落在棋盘上。那里黑白子杀得正欢,可惜黑子已经占了优势,眼看就要断了白龙的尾巴。
师傅终于落下一白子,却是自己放弃了救援尾部,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
弃子,杀大龙。
“报——”随着棋子落下的声音的同时,一兵士前来禀报——
“报——城墙里面忽然出来了一个人。她她她,她说她是杜尔——杜杜尔回来了!”
师傅手一抖,快速起身进了内室,同时快速吩咐道,“速速带她来见我。别城外的人看到。”
而杜尔这边,顺着阿困指出来的山洞一路往前走,走了约莫半日,才看见了同进来时差不多的机关,素手一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