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入丹城后,就找了一个地方安扎。
这么大一支部队进入丹城,谁都看得见,更何况是这里的主事者。
没进城前,他们就被人盯上了。
安排好所有人,徐鹤和万政找到了闻人斯。
坐在屋里,闻人斯连连皱眉道:“我们带来的药品不能给他们……再说,他们未必会是要这些东西。”
“那人的弟弟是个生意能手,可是在药品方面并没有任何的着手,我们也得做好准备。”
徐鹤沉声道。
他可不敢想得那么乐观。
国内军阀肆行,军人在这个土地割据,四处动荡的年代,多数时候并不是什么正义的象征。
一旦碰了利益,谁也不会服谁。
拿枪干赢了说话!
温宁站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靠着墙,仰望着天色。
没有楚厉的气息,却隐隐发现,这里有他。
他没找自己。
难道他也和徐承驭一样……被打入了这个真实世界。
唯有她是清醒着的。
她怎么忘了,自己是这场扭转乾坤的主导者。
其中发生点什么意外,并不奇怪。
“那人喜怒无常,脾气诡变,几乎没有人可以和他交心。我们想要和他交涉根本就不可能,再者,他肯不肯出来和我们谈,还是另一回事。”
万政慢声说。
对这次商议,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没有谁和那个人相处过,除非他们能说服那个人的弟弟。
“我们辛苦带出来的东西,难道就拱手让人?”
闻人斯觉得憋屈。
大家都是z国人,为什么要分彼此的打来打去。
美俄法德日几国蠢蠢欲动,老毛子更是直接占领了他们的土地。
现在当下之急,就是国强。
而不是让这些人在这里边为了一点利益闹得你死我活,非得靠子弹来说话。
“等等看吧。”
徐鹤也不确定地道。
大家都沉默了,各自散去。
他们租了一个大院子,四处活动的都是他们的人。
并不惧怕别人偷听或是其他。
闻人斯一出来就看见站在前面的温宁,眼眸微亮,却隐藏得极好。
徐绫不禁皱眉,心说温宁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她以为在那种情况下,温宁只能是死路一条。
“温宁,你在这里做什么?”
率先出声的是徐绫,语气里压着股不悦。
温宁回身看向徐鹤道:“我想到外边走走,丹城,我还没有来过。”
徐鹤皱眉:“现在情况不对,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这边没有多余人手跟着保护。”
“我陪你一起,”万政突然朝温宁走上来,道。
温宁一怔。
徐鹤一张俊脸直接黑了。
“不用,我只是走走,不会有危险。”
温宁拒绝,她出去走可不是那种走。
“我陪你出去,”万政不容推辞道,步伐已经越过她,率先走出门了。
温宁无奈,只好跟着身后一起出去。
徐鹤阴着脸朝身边人示意,两个兵立即跟在身后出门。
“就这样将人放出去了?”徐绫有些不解地看徐鹤。
徐鹤道:“刚到这边,怎么也得探探风声,想必那边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他得在这里做好准备。
万一闹不好,两家打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古旧街疲乏繁华热闹,轨道电车,黄包车夫,旗袍长衫,一一掠过温宁的眼。
这样陌生的世界,温宁并不是如何喜欢。
虽然这里有她熟悉的人,可是人却不是那个世界真正的人。
总有一种违和感。
她还是得尽快恢复过来,离开这里。
手,摸上了她藏在口袋里的石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波动。
“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万政走在她身边,突然开口。
万政和温宁走在街上,男俊女美的,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丹城内,出现这样的陌生人,很容易引起注意。
温宁闻言道:“偶尔一个机会给一位老中医学习,只是后来这位老中医去世了,没能再教给我更多的东西。”
万政盯着温宁的眼睛,不像是在说谎,信她一半。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年代,很少信任他人。
其实,不论在什么时代,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是很难形成。
特别是陌生人之间的信任。
万政拐着腿,一边慢步走着。
温宁也配合着她,放缓脚步。
“在这样的年代里,医术这东西最是难得,你没有向家里提起过这事。”
后一句,万政是笃定的。
温宁淡道:“没必要随口就提。”
万政斜了温宁一眼,指了指前面的茶肆道:“我走累了,进去喝口茶。”
温宁没推辞,两人直接走进那家茶馆。
坐在一楼,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打量。
毕竟她们两人长相可不是一般,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绝丽无双。
“听说你和你母亲在南中那个地方呆过不少日子,而南中正与丹城接壤。对于这个人,你是怎么看?”
万政要了一壶温热的茶水,倒下两杯,就看着温宁问。
那眼神很深,像是随时要洞察温宁的一举一动般。
只要温宁说谎就不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温宁一怔,到不知道在回徐家前,自己和温姮是住在南中那种地方。
而且还是那个人的地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