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为什么在我姐床上?”周菲怯生生地问。
我挣扎着坐起,周菲吓一跳,后退了两步。
“菲菲,别怕,我是你……你姐的朋友。”我苦笑道,重生的事情,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了,甚至包括小楠,我也不准备告诉她。
至于原因,我说不清,总觉得,如果这个秘密被外界知道,我会陷入某种危险之中。
“菲菲,几点了?”我问。
周菲看看墙上的挂钟:“两点半。”
“嗯,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早还得上学呢,好好准备中考!”
“……哦,好。”周菲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口。
望着她的曼妙身姿,我又想起个事情:“对了,菲菲,别报考重点高中,去市实验吧。”
“为什么呢?”菲菲不解地问。
“因为我会去那里,没准儿咱俩能成同学。”我笑道。
菲菲眉头微皱,出门,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关上,咔哒,上了锁。
我躺在床上,回忆起跟她交往的美好,不禁百感交集,现在的周菲,宛若不落凡尘的小仙女,让人不舍得染指,毕竟还没开发出来,开发好了之后,菲菲的床上表现……水多、活好、不粘人,可给满分!
留着吧,她还是太小了。
刘阿姨贴心地在床头放了一杯水,我喝了之后,感觉好些了,脱掉外衣,躺在周芳床上,嗅着她的体香,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早上醒来,七点多,我和老周、刘阿姨一起吃饭,菲菲已经上学去了。
“小唐啊,我跟那人约九点钟见面,一会儿我司机来接咱们。”老周说。
“您的司机,是叫吴良吧?”我问。
“嚯,这你都能算出来?”老周笑道。
我摆摆手:“这个不是算的,周叔,这个吴良有问题,您以后注意点,别在他车里谈重要的事情。”
老周眉头微皱:“小吴跟我两、三年了,可是我的心腹啊,他能有什么问题?”
吴良,是“沈老三”的表弟,而沈老三,在九十年代末、二十一世纪初,本市有名的黑道大哥,涉及好几条命案,吴良就是沈老三安插在“白道”中的一枚棋子。
我市刑警队与沈老三集团,足足周旋十年,处处陷于被动,直到2008年,才将吴良这个内鬼给揪了出来,也彻底剿灭了沈老三的势力,但在此过程中,我们牺牲了好几位同志,我左肩的槍伤,也是当年被沈老三手下给打的。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扯开领口,看看自己的左肩,摸起来,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周叔,列宁同志曾经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您就听我的吧,这事儿,事关您的前程!”
“行,我会注意的。”老周认真地说,他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昨晚我给他算命,说他的官运可不止于此,只要两袖清风,一心为民,不贪不占,不跑偏,最后,能做到副部级。
吃完饭,吴良来接,开着那台无比眼熟的白色桑塔纳,他是一名合格的领导司机,没有闲话,没有表情,有眼力见儿,领导上车他开门,领导掏烟他递火,甚至开车过程中,也一直利用后视镜的一角,观察后座的老周。
老周在跟我聊天,谈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偶尔低头,看了看皮鞋,老周眉头微皱,连这个小动作,都被吴良捕捉到了,他轻咳一声,吸引老周的注意后,回头笑道:“局长,‘手抠儿’里有擦鞋布。”
老周似乎对吴良的“细致入微”习以为常,应了一声,拿出擦鞋布,擦祛皮鞋上的浮尘。
“哎,周叔,您这鞋哪儿买的,挺好看。”我说,他这双皮鞋,我是没见过的。
“一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老周笑道。
“多少钱?”我问。
老周摇头:“不知道,一双鞋能有多少钱,200块钱顶天了呗。”
我俯身过去,仔细看了看,没说什么。
200块钱的lv?呵呵,肯定是有人用这双奢饰品皮鞋来行贿,可惜,老周不识货。
车先去的皮鞋厂,来早了十分钟,芳芳还没下班,我趁机进了岗亭,简单跟周芳讲了一下昨晚我考察投资项目,以及后面跟她爸喝酒的事儿。
“什么,你住我家了?还睡我床!”周芳皱眉。
“我洗过澡了。”
周芳白了我一眼:“这还差不多……唐奕,你真要‘倒煤’啊?”
“嗯,决定了。”我重重点头,权衡之下,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生意,主要是我跟周芳都着急用钱,回报周期长的稳妥项目,我们等不起。
“那好吧,反正我也不懂,都听你的。辞职报告我已经递上去了,估计明天就能办完手续。”周芳说。
“你这么信任我啊?”我点着一支烟,笑道,“不当我是小屁孩了?”
周芳摘下大盖帽,坐在床边,低头摆弄着老式的铁皮手电筒,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这个人,特别踏实,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年少成……”
“少年老成?”我猜测道。
“对对,就是这个词!”周芳抬头,撞见我的视线,又快速低下头,腼腆的就像小姑娘遇见了心仪的大哥哥,也难怪,虽然她比我大,现在却只有21岁,她念的警校是职高,初中直升职高,五年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的心智确实比较成熟,遇事冷静,逻辑清晰……”
“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哪儿有自己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