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空气,似乎都灼热了。老实说,被汨罗这样盯住,哪个女子都会感觉亚力山大的。
见她红唇微张,隐在里面一点点湿濡诱得他心痒难熬。想起上次亲吻她体会到的柔滑,他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去亲。
这个动作只做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宁小闲袖中已经滑出了匕首獠牙,正顶在他胸口位置。紫金袍子并不厚实,他都能感觉到刃尖上传来的冰寒。
“眼观手勿动,汨罗大人!”她眼中已经带上了怒气。
她的俏面上写着薄怒和不以为然。汨罗微微一笑,竟然不管抵在自己心口上的匕首,依旧俯身去覆她的唇。这动作是将自己心脏喂入獠牙的尖刃。以她这武器的锋锐,汨罗的身体强度抵受不住,非被戳个透心凉不可。
宁小闲一惊,下意识地收回獠牙。汨罗原本伸手去抓她胳膊,手指才碰着她的衣料,宁小闲比他更快一步,身形闪动,已经荡开到三尺之外了。他这一下亲了个空,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她面覆寒霜,冷冷道:“天色不早了,府主你该回去了。”
汨罗盯着她,缓缓站直身体,突然笑道:“宁小闲,我当真不能令你心动么?”
她没好气道:“我有喜欢的人儿了,你再好也不是我的。再说,你这种有妇之夫,有资格说这种话么?”
汨罗一双红眸眯起:“我?有妇之夫?”
“你不是和金满意订了终身么?”
“订婚而已。我和济世楼还有许多事情要谈。”汨罗淡淡道,“我与金满意的订婚,不过因为与济世楼互有应求罢了。她明白,我也明白。”
“所以,你就想在外头拈花惹草?”她皮笑肉不笑,“敬谢不敏,你找别人去吧。”
他抿了抿唇,眼中饶富兴味:“所以,你是在生气我与金满意订了婚,还想找你为伴侣?”
她沉下脸,直截了当道:“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有心上人了。此生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汨罗居然不生气,只是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摇头道:“你年纪不大,不明白对于我辈这等寿命悠长的人来说,情爱一物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你此刻的想法,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早就不复存在;你紧要的人,再过这么长的时间,也未必会喜欢你了。”
宁小闲听得心头没来由一疼,却冷冷道:“那就先过上一百年、一千年再说。”
汨罗见她眼底凝出了冰寒,知道这话大概戳中了她痛处,心里微微不忍,也不再出言伤她,只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听说昨**和金满意吵了起来,又轻|薄了她?”
轻|薄?宁小闲一呆,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面色微微一红:“不过是摸了她的脸,我和她同是女子,谈得上轻薄么?”说到底,金满意是面前这人的未婚妻,她去捏人家脸蛋的事被正主儿知道了,还是有三分赧然。不过,死狐狸连这等事都知道,他的眼线可真能耐。
汨罗正色道:“我既和她订了亲,怎能坐视这种事发生?下次你再想轻薄她,只管冲我来好了。”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宁小闲突然冲他嫣然一笑。
她板着脸这么久了,突然破冰展颜,汨罗都为之一愕,哪知她笑得最欢的时候,袖中一动,獠牙已经电射而出,直取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