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居所的窗外却传来了喧嚣声,并且越来越大,越发响亮。
庆忌并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然而过不多时,他灵敏的耳力还是收集到外头传来的敏感词,比如“庆忌”、比如“狗犊子”,比如将这两个词连在一起的“庆忌那狗犊子”。由于他的真身,庆忌对“狗”这种生物本就不喜,何况外头的人语气那般恶劣,骂得又那般难听!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他接下来听到的事。这却是几个莽汉边跑边骂,结果许多族人也被惊动了,纷纷问起,这几个人便道:“咱们大牧首好心好意宴请庆忌,结果那狗犊子一语不合,竟然下阴手偷袭咱大牧首!”
旁人大惊道:“大牧首可有事?”
这几个汉子大哭道:“怎么没事!他老人家胸前都钉满了庆忌的狐针,早就气绝而亡!听说那庆忌就住在附近,我就想看看那狗|日的还在不在,我要亲手给大牧首报仇!”
大牧首身亡!众人一阵大哗。
庆忌听到这里,面色大变。饶他一向自诩定力过人,此刻也忍不住心中突突跳了几下:“多木固暴毙!并且对手还将这事儿栽到我头上!”
他豁然站起,推开了门,身后的童子才喊了声“公子”,他就已经大步跨出去,将街上闹事的人抓了一个回来,丢进屋中。
他道行深厚,这人是头牛妖,被他一把按在肩上就觉得半身酸软。庆忌森然道:“说,谁让你栽赃给我!”
&为何栽赃给你……”这人一头雾水说了半句,才突然反应过来,“你,你就是庆忌!”
他没功夫听这人胡扯,急促道:“你亲眼见到大牧首去世?在哪里?”
这人红着眼扑起,提起沙钵的拳头迎着庆忌当头砸下,仿若深仇大恨一般。庆忌待要再降伏他,这人已经疯魔般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同时口中大吼道:“他在这里,庆忌在这里!”
这大嗓门传出去老远,庆忌刚施了神通将这人打晕过去,就听到众多脚步声向着这里而来,混乱的人声中突然有个人朗声道:“庆忌公子,我宗长老有请!麻烦您随我同去。”
他这话一说出来,庆忌心中就是重重一沉:多木固果然出事了,否则又哪里轮得到族中长老来“请>
他铁青着脸,紧咬的牙关里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宁小闲!”
靳杏儿一定就是宁小闲。只有她,和他不仅有私仇,还有公怨——隐流和阴九幽势同水火;只有她,才有本事在这城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大牧首,还堂而皇之地嫁祸到他身上!
除了这女人,他都想不出这里还有谁会这般针对他。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一下子豁然开朗。是了,是了,多木固的四弟赤兀惕突然返宗,约莫也是这女人捣的鬼吧?否则怎会如此凑巧,大牧首死去之前,赤兀惕刚好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验血返宗。只恨那时他没看出她的狡计:只要多木固死了,赤兀惕继位,奇楠宗自然不再东迁。
并且他此时恰好在奇楠宗内作客,只要嫁祸给他,奇楠宗从此视他庆忌、视北方联盟为生死大敌,再无可能加入了。
好一着釜底抽薪之计!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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